男主發瘋後

莞爾wr

都市生活

不過才辰時末而已,神都北城壹間名為‘望角’的茶樓之中,大堂之內已經坐滿了焦急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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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四十六章 他來了

男主發瘋後 by 莞爾wr

2024-1-20 18:40

  姚守寧手裏拿著當日溫獻容還回來的話本,壹下午的時間都沒翻上幾頁。
  須臾功夫,天色又暗了壹些,話本上的字跡有些模糊,半空中的霧氣扭曲,她深呼了壹口氣,煩躁不安的將話本放下:
  “算了,不點了,我們直接去娘那邊。”
  她有些著急,答應了她要來的陸執至今還沒有現身,不知是不是被什麽事纏住了,難以脫身。
  冬葵不明就裏,但也感覺得到她今夜心情有些不大好,點了點頭道:
  “也是,今晚黑得早,不如早去早回,回來洗漱了躺上床早些睡。”
  她完全沒有感覺到今夜氣氛的詭異,只覺得今年天氣實在奇怪,說完這話,又道:
  “不過我得先去取燈籠,小姐等我壹陣。”
  今夜看樣子又黑得早,去柳氏房中吃了飯回來,恐怕早就已經夜深。
  現在霧氣這樣大,若不準備燈籠,回來時恐怕伸手不見五指,昨夜的燈籠受了潮後竟點不燃了,白天的時候她就拜托家中打雜的嬸子幫忙重新準備了壹個,但還沒有去取。
  姚守寧這會兒心心念念都是陸執還沒有來,哪裏有心思去管這些小事,聞聽此言,便胡亂點了點頭,冬葵有些歡喜的出去了。
  她聽到了冬葵嘴裏哼著的樂曲聲,輕快的腳步邁出了庭院,不由有些羨慕。
  自血脈覺醒,見了妖邪以來,以往天真的快樂生活好像壹去不復返,她好久都沒有像這樣單純的開心過了。
  她嘆了口氣,還沒放下手中的書本,身旁的墻壁處便傳來了‘咄咄咄’的敲擊聲。
  姚守寧楞了壹楞,就見那窗角處插入壹截漆黑之物,依稀有些眼熟,她定睛壹看,認出這是陸執的劍鞘。
  “世子!”
  歡喜之下,姚守寧頓時站起了身,語氣輕快的喚了壹句。
  窗戶被頂起,露出陸執靠窗而站的身體。
  半晌之後,他低下頭來,往裏面看了壹眼,正好就見到了靠坐在窗邊的姚守寧。
  她捧了本書在看,上面畫了小人,他隨意掃了壹眼,應該是本奇幻異誌類的故事話本。
  目光與陸執相對的剎那,姚守寧的眼睛隨即綻放出萬丈光芒,眼裏的驚喜幾乎要化為實質,令得陸執都楞了壹楞。
  “妳來了!”
  “嗯。”陸執自小到大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眼神,在短暫的怔楞後,很快又恢復了原本的神情:
  “出來。”
  他的目光落在姚守寧身上,並沒有借著開窗的機會四處窺探她的閨房,但仍可以透過壹角,看到少量的布置。
  長炕依窗而建,上面鋪了厚厚的褥子。
  炕上擺了壹張束腰矮桌,桌上裝了些零食、點心,除此之外,桌面幹幹凈凈,並沒有其他的東西。
  姚守寧聽到他的召喚,二話不說將話本往桌面壹扣,便要從撐開的窗口處翻身出去。
  她這個動作令陸執眼皮跳了跳,敲了下窗:
  “走大門。”
  “對對。”姚守寧也反應了過來,拍了壹下自己的額頭,又似是突然想起壹件事,忙不叠的轉身去端桌上的點心:
  “世子用膳了嗎?”
  那點心是廚房做的山藥棗泥糕,無論是賣相還是口味,應該都無法與將軍府的廚子相比。
  他沒有說話,卻別開了頭,露出半張冷漠的側臉。
  這樣的姿態就是他不吃。
  姚守寧也不介意,放下點心盤子,迅速的去穿鞋出門。
  此時的陸執身穿壹身黑色勁裝,頭發挽在身後,看起來英姿勃發,壹張小巧精致的面龐,皮膚在夜色之中似是白得發光。
  “世子幾時來的?”姚守寧有些開心,之前還在擔憂,看到陸執的剎那,又覺得壹顆心落回了原地。
  陸執沒有出聲。
  事實上他已經來了壹陣,只是她身邊的丫環壹直跟她在壹起,他不方便現身。
  他不說話,姚守寧也不以為意,左右望了望,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其他人呢?藏起來了嗎?”
  “就我壹人。”他說完這話,就見少女大吃壹驚:
  “什麽?”
  “我壹個人就夠了。”陸執臉現驕傲之色:
  “妳跟我說說,那妖邪來歷。”
  “……”
  姚守寧的笑意僵硬,接著有些慌張:
  “我感覺有點危險。”
  “妳的感覺不準!”他毫不客氣回了壹句。
  她的感覺最準!姚守寧想要反駁他,但壹想到如今姚婉寧還得靠他幫忙,深恐惹怒了他後,他撒手離開,只得將到嘴邊的反駁忍了下去。
  不過陸執連即將要面對的妖邪是什麽都不清楚,又怎麽如此自信僅憑他壹人之力,便能將那‘河神’殺死?
  但姚家如今無人能抵抗妖邪,她的血也僅有暫時壓制作用,並不能真正消滅‘河神’,驅除姚婉寧的危機,逼於無奈之下,她只得希望長公主說不定派人正在暗中跟著世子。
  “我娘取來熬藥的水是白陵江的河水,不知是不是這個緣故,在我姐姐身上打下烙印的,是‘河神’。”
  她猜測‘河神’是先以妖法在夢中與姚婉寧成婚,婚禮壹成,再將姚婉寧帶走,所以要趁禮成之前,將儀式打斷,亦或是之後將‘河神’殺死。
  上午的時候,因時間緊迫,姚守寧只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此時再聽她詳細壹說,陸執心中對於這件事已經有數了。
  他猜測這恐怕並非什麽‘河神’,而應該是死於水中的水鬼,屍體成了氣候化魃作怪而已。
  神武門的書籍記載中,也有這樣的水怪,實力並不如何強,只要破了它的屍身,廢除它的鬼氣,其怨力自然消去。
  “領路。”他壹按長劍,說道:
  “去妳姐姐屋子。”
  冬葵去取燈籠了,若是這會兒壹走,回來恐怕找不到人。
  不過當前自然是姚婉寧的安危更加重要,至於冬葵回來找不到人這樣的‘小事’,自然是不值壹提。
  姚守寧點了點頭,說道:
  “妳跟我來。”
  兩人出了庭院,外面好像光線更黑了些。
  霧氣越發的濃,數米之外不能視物。
  ‘嘩啦啦——’
  濃濃的大霧中,好像有水流的聲音響起,姚守寧此時如驚弓之鳥,仰頭問陸執:
  “妳聽到了嗎?”
  他沒有聽到什麽聲音,但卻憑借練武之人敏銳的感覺,察覺到了這壹刻湧動的邪氣。
  “有水流的聲音,可能是‘河神’。”
  姚守寧有些緊張,下意識的咬住了嘴唇。
  霧氣很大,天色不知不覺的暗了下去。
  兩人踏上回廊,那廊下鋪的是木板,每壹腳踩上去發出‘吱嘎’的聲響,繼而再變成回音。
  以往這條路姚守寧已經走了無數次,但從來沒有哪壹次有這樣的詭異。
  每壹次提起的腳步落下去,無論姚守寧如何小心,木板受力量擠壓,總會發出細微的響聲。
  不知是不是她提心吊膽,知道‘河神’會來臨而導致疑神疑鬼,姚守寧總感覺這樣的聲音仿佛是有人尖聲尖氣的在喘息。
  她越走越怕,越怕就越是小心。
  ‘吱嘎、吱嘎——’
  那踩踏聲越來越大,腳下的木板好像已經松動了,姚守寧的心弦繃緊。
  “不對勁。”
  就在這時,陸執腳步壹頓,說話聲打破了沈默。
  ‘啊——!’
  詭暗的環境中,他話音壹落之後,傳來尖厲的嘯叫聲。
  聲音像是從濃霧之中的四面八方傳來,仿佛有無數‘人’被他的說話聲驚醒。
  姚守寧也很沒出息的想要慘叫,但在還沒有出聲的剎那,便已經機警的上前壹步,緊緊的站到了陸執的身側。
  “妳聽到聲音了嗎?”
  “什麽聲音?”此時的情況與先前不同,所以陸執問了她壹句。
  “好像,有人在叫。”她極力形容自己先前聽到的聲響,接著補充了壹句:
  “慘叫。”
  說完,她又有些急:
  “是不是‘河神’已經來了?那我娘他們……”
  危急時刻,姚守寧有些擔憂柳氏及兄姐。
  “應該沒有。”陸執搖了搖頭,“可能是先沖我們來的。”
  他的話安慰了姚守寧壹些,但她仍是很著急。
  畢竟‘河神’若是已經出現,就算先沖著兩人而來,但難保不會又分出術法對付柳氏。
  陸執身手高強,姚守寧看過他殺蛇嫗時的情景,倒並不是很擔心自己。
  但柳氏那邊可沒有人守護,面對妖邪,她更害怕家裏人出事。
  “要不,我們先去我娘那邊看看。”
  今夜天黑得早,姚若筠兩兄妹說不定會早早前往柳氏房中共進晚膳,她想先去柳氏那邊,確認家人安危,若姚婉寧沒到,再去她的院子。
  “妳沒發現嗎?”
  陸執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她。
  黑暗之中,他的面龐模糊不清,但姚守寧總覺得他說話時皺了下眉。
  “發現什麽?”
  她又急又慌,聽到他問話,便下意識的發問。
  “這條路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妳沒覺得不對勁嗎?”
  陸執白天的時候來過姚家,雖說沒有滿地亂躥,但從大門進正屋,再被姚守寧帶入她的院子,走了這兩趟,就足以令他摸清姚家大概的布局。
  姚家並不是很大,又劃分了數個居所,每處宅院之間相連也不是很遠。
  兩人從姚守寧屋中出來,踏上遊廊的剎那,至今最少都有壹刻鐘的時間了,但卻仍未看到前方有庭院的影子。
  他再往後壹看,大霧籠罩之下,也看不到回頭之路。
  只見壹條遊廊長長的往後延伸,直到被黑霧吞並,看不到來路,望不見前方出口,仿佛兩人已經走上了另壹條不歸之路。
  姚守寧如遭雷擊。
  今日的霧氣特別重,且不知為何,對她格外的壓制。
  此時遭陸執點醒之後,姚守寧發現了不對勁兒。
  她原本也就聰明,細想之下,自己從踩上這遊廊以來,聽到了水流聲後,心情便壹直很緊繃,身邊的環境,越來越安靜到格外壓抑的氣氛,以及落腳之下‘吱嘎’輕響的木板,以及濃霧之中若隱似無的哀叫,無壹不給她造成了重大的心理壓力,令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時間的流逝,直到此時陸執的提醒。
  “我……”她面現驚慌與羞愧:
  “我沒有發現,對不起。”
  “這不怪妳。”陸執搖了搖頭,“此地邪氣很重,有意想將我們困在這裏的。”
  陸執若有所思的看她。
  前壹晚能將‘河神’驅走,顯然不是柳氏的功勞,極有可能是姚守寧所為。
  所以這壹次那水鬼卷土重來,有意困住姚守寧,顯然是怕她壞事。
  聽他這樣壹說,姚守寧覺得心裏好受了許多,隨即又聽陸執說道:
  “裝神弄鬼,我就在這裏等著,看它要耍什麽花樣。”
  他聲音懶洋洋的,透著壹股冷清之感,面對詭異的環境,半點兒都不畏懼,果然是要停下來的架勢。
  “不行!”姚守寧內心壹緊,情急之下伸手想要拉他:
  “我得去看看我娘他們。”
  “我只答應了保護妳姐姐,殺死妖邪。”陸執不為所動,提醒了她壹句。
  姚守寧頓時大急。
  當時的情況下陸執確實只答應保護姚婉寧,她原本覺得只有姚婉寧有危險,畢竟姐姐才是‘河神’的目標。
  陸執答應替她除去‘河神’,她心想只要這妖邪壹死,姚家的危機自然會解除,卻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曲折,使兩人被困在原地。
  “我都叫妳爹了!”她急得跺腳,聲音裏透出哭音。
  “我也叫過妳娘。”陸執毫不心軟,回了她壹句:
  “我們兩個剛好打成平手。”
  認真說起來,陸執覺得自己還吃虧壹些,畢竟他妖蠱之毒至今未解,還攪入了姚家這壹趟渾水,而姚守寧答應他的那些條件,都還未發生。
  不過不知為何,他的腦海裏想起了今日回去之時,他娘說的話:柳氏為人最重規則,守寧犯錯,可是要挨打的。
  他向來冷漠,行事隨心所性,此時想起長公主的話,覺得頗有意思,想了想:
  “妳娘打妳了嗎?”
  “什麽?”
  姚守寧不明白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他會提出這樣壹個問題。
  陸執又問了壹遍:
  “妳娘打妳了嗎?”
  她反應過來,他問的是白天長公主等人離開之後的情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到了火燒眉毛這樣的急迫情況下,陸執還要問這樣的問題,但她仍是壓著內心的焦慮,老實的道:
  “沒有。”她有些想哭,抽抽噎噎的:
  “不過差點兒讓我去跪祖宗牌位了。”
  “……”
  她這話差點兒將陸執逗笑,黑暗之中,他看了姚守寧壹眼,接著收回視線:
  “走吧。”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改變了主意,但姚守寧卻是松了壹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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