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長壽算妖，樂兒助陣！

　　既然‘奪劍·引爆’只有八成概率，那為何不能換個思路，加億點算計，確保能奪走那把‘巫魂’劍的前提下，給妖族更大的殺傷？
　　如此，哪怕此地業障大妖最終逃走半數，總體收獲或許會更大壹些。
　　雖說算計來算計去，終究還是為了功德……
　　但有足夠把握去兼顧個人需求和己方利益，壽，何樂而不為？
　　於是，李長壽和玉帝的兩具化身，悄然退向地下大陣壹處不起眼的角落。
　　李長壽半個時辰思考，半個時辰制定全程算計，前後不過壹個時辰，就拿出壹整套完備的計劃，與玉帝陛下展開全面的討論。
　　雖然討論到最後，總體計劃修改的篇幅不足零點壹成……
　　但總要給壹直在旁邊眼巴巴看著的玉帝陛下，壹些必要的參與感！
　　因為時間有限，也算是臨時起意，李長壽來不及制定太多成套的備用計劃。
　　故，他以當前這套計劃為主要思路，在該計劃容易出現變數的環節上，留下了幾手備用方案。
　　哪怕出現變數，也要將劇情發展，拉回既定的這條主線！
　　算計妖族的總體思路其實很簡單，就是壹個簡單的‘圍點打援’。
　　準確點來說，是假裝包圍此地，確保此地業障大妖無法帶那把劍離開的前提下，驚動各方知曉此事的妖族前來支援，而後取走巫魂劍，以己方最微小的損失，完成壹場大靈爆！
　　——但凡知道巫魂煉劍之事的妖族，就提不上‘無辜’二字。
　　這事說起來簡單，具體操作起來卻無比繁瑣。
　　如何才能穩固群妖，讓他們做出‘守護此地’而非‘攜劍潛逃’的結論？
　　又如何讓妖族在計劃的前半程不會起疑，讓他們援兵踏入方圓百裏的範圍？
　　這個過程中難度最大的，還是如何才能讓天庭占理、服眾、揚威，且李長壽自身不沾因果……
　　這就需要壹些陰謀與陽謀相配合的戲碼了。
　　穩妥起見，李長壽還是將自己唯壹的擔心，反饋給了玉帝……
　　“陛下，這次若是能傷妖族元氣，有微小的可能會引來壹位聖人老爺勸架，那咱們不說前功盡棄，也會有些麻煩。”
　　“長庚放心，”玉帝化身正色道，“按此間安排，妖族不服天命之罪即可坐實。
　　其他不論，單憑此地的那把邪劍，就可定罪妖族！
　　倘若妖族背後的聖人壹味袒護，吾也只好去紫霄宮中闡明前因後果，請道祖主持公道！”
　　李長壽笑道：“陛下，硬氣。”
　　“為天命爾。”
　　既然背鍋的已經找好……咳！
　　既然玉帝已經做好了面對女媧聖人的準備，李長壽也就沒了那麽多的顧忌，立刻開始前期準備。
　　準備工作主要分三部分進行：
　　其壹，是調動足夠的紙道人來此地，配備足夠多的仙豆；
　　其二，天庭準備三十萬兵馬，玉帝也要在背後出手，隨時借天道之力造勢；
　　其三，己方需要找到壹個腦子不怎麽靈光，但實力不錯、還有些影響力的妖王……
　　【這第三點尤為重要。】
　　李長壽和玉帝各有壹具化身躲藏在地下大陣中，悄悄潛伏，隨時準備發難。
　　安頓好這兩具化身，某普通天帝和普通權臣各自忙碌了起來。
　　淩霄寶殿中，玉帝招來東木公，命東木公立刻整軍，三日內聚起三十萬天庭兵馬，於中天門、西天門、南天門候命。
　　具體什麽命令不用多問，對外宣稱練兵就可。
　　地下大陣外圍，李長壽的紙道人們，小心翼翼地活動了起來，占據了幾個要害方位……
　　現如今的天地，能賺取大功德的地方已經不多。
　　除妖之事，早就在李長壽算計。
　　他此前壹直想的是，在天庭這波百萬招兵之後，再開始用妖族練兵，自己紙道人混雜其中，撈壹些業障大妖的功德。
　　但這次有巫族之事為引，簡單靈爆方案兩難全之際，李長壽決心搞壹波大事，在妖族的業障大妖身上狠撈壹筆功德，助力功德金身早日功成！
　　雖然給他準備的時間較短，但也可盡量周全地謀劃……
　　地下大陣正上方，某處山林中，李長壽的壹具紙道人看著眼前被敲暈的小妖；
　　原本只是打算問點情報的他，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先把這小妖的妖魂封好，隨後又將小妖身上鬥篷解了下來，沾其氣息，披在自己身上。
　　李長壽搖身壹變，施展化形術化作這小妖的身形容貌，又將這小妖妖魂直接攝出，用三昧真炎包裹住。
　　少頃，這妖魂蘇醒，在火罩中壹陣哆嗦。
　　李長壽冷聲道：“我問壹句，妳答壹句，若是答非所問，令妳魂飛魄散。
　　若妳都答上來了，看妳業障不深，可令妳魂魄轉世。”
　　這小妖的妖魂差點直接哭出來。
　　李長壽故意等了壹陣，待這小妖的妖魂平復了心境，這才開口問詢：
　　“此地為何處？又有多少妖王？”
　　“此、此處名為妖升山，有六位大、大王……”
　　李長壽點點頭，又問：“此地可有什麽異狀？”
　　這小妖的妖魂顫聲喊道：“沒啥異狀！
　　大人啊……小的，小的只是個修行幾千年的小妖，沒什麽本事，平日裏就負責在山上巡邏，看有沒有人族煉氣士闖過來。”
　　李長壽緩緩點頭，三昧真炎輕輕收縮，那妖魂頓時吱吱大叫。
　　“饒命！大人饒命！小的見到過幾次，有幾位前輩從地下鉆出來，去南洲吃人！
　　我把這些稟告給我家大王，大王讓我閉嘴，不然就滅了我家壹窩老小！”
　　“哼！”
　　李長壽將真炎收回，註視著這萎靡不振的妖魂，淡然道：“有關妖升山，可有什麽傳聞？”
　　“傳聞……傳聞……有傳聞！”
　　小妖妖魂壹陣哆嗦，在魂飛湮滅的威脅下，此時已是顧不得太多。
　　“小的聽老壹點的將軍提起過，這裏是聖族再興的要害之地，這裏的幾位大王，都是被挑選出的良才，前途不可限量……”
　　“將妳所知有關此地六路妖王之事詳細說來，先說妳家大王。”
　　“是、是……我家大王是壹位英明神武、能征善戰，據說有金光不壞之身的！”
　　“嗯？”
　　“不不不，這山頭上的老妖，是壹頭長相猥瑣、面容齷齪的犀牛精，皮糙肉厚、最是皮硬，又貪花好色，在山上就有三處洞府，六個夫人都是強奪來的，還天天跟我們吹牛，說是他魅力驚人，這些女妖投懷送抱！”
　　“繼續說，越詳細越好。”
　　於是，半個時辰後……
　　當！
　　當當！
　　壹名身穿輕甲、披著鬥篷的‘小妖’，自山林中晃出，背後飄著的壹縷灰燼歸於大地。
　　他兩步三晃——頭晃、腰晃、手中木槌晃，再敲幾下手中梆子，就拿捏著戲腔，喊壹聲：
　　“大王大英明，叫我來巡山！
　　各處常安寧，人族不敢犯！”
　　引來山間小妖、妖獸駐足觀望。
　　——沒辦法，這就是此地小妖的巡山口號，李長壽也不能亂改。
　　此時這巡山小妖，自是李長壽紙道人施展化形術扮成的。
　　原本的那巡山小妖，屍身已被燃了，妖魂正被李長壽禁錮在壹顆寶珠中，事後自會兌現諾言、放他輪回。
　　此時將這寶珠帶在身邊，可隨時問這小妖壹些訊息，免得稍後露餡……
　　就這般，李長壽敲著梆子、晃晃悠悠在山中逛了半圈，就打道回府，化作壹陣妖風，飛回了妖升山第三座峰頭的山腰處。
　　那裏有處山谷，山谷最深處有壹座洞府，其內長洞交錯、四通八達，聚集了數千妖族。
　　這就是犀牛大王的妖王洞！
　　無驚無險的，李長壽化作的巡山小妖輕松混入洞內，瘋狂刺探情報，還順利見到了此地妖王，正面評估了下這頭犀牛的實力……
　　天仙境巔峰，還是個妖力斑駁的水貨。
　　很明顯，這個犀牛妖就是壹看大門的，負責守衛地下大陣。
　　實力低不要緊，重點是‘妖王’的地位，以及這座妖升山的特殊位置。
　　穩妥起見，李長壽又在這妖王洞中檢查了幾遍，確定此地沒有埋伏高手，這才啟動了正式計劃。
　　【《謀妖》第壹幕：仙女下凡！】
　　……
　　“敖乙，妳要功德不要？”
　　高空雲上，背著八名巫族在此地靜靜懸浮的敖乙，聽到自家教主哥哥如此傳聲，不由楞了壹陣。
　　又聽李長壽笑道：
　　“這次有件事需要人手相助，風險不高，功德收益應該不小，為兄用紙道人容易露出破綻。”
　　敖乙立刻點頭，龍目之中滿是堅定。
　　很快，敖乙依照李長壽所說，飛去中神州將牛頭馬面八名巫族安置下，將隨身攜帶的紙道人留給了牛頭馬面，後續‘聯絡’所用。
　　這八名巫族高手也是壹股珍貴的戰力，李長壽自不會浪費掉。
　　敖乙立刻趕去與李長壽相約之地，在壹處密林中，見到了李長壽化作青年道者的紙道人。
　　以及……
　　壹處結界，壹只梳妝臺……
　　“哥哥！需我作甚？”
　　李長壽正色道：“來，先扮作柯樂兒姑娘，此事頗為復雜，我壹步步說給妳聽。”
　　“呃……”
　　敖乙眨眨眼，又看自家教主哥哥壹本正經，也只能快步向前。
　　教主說什麽，自然就做什麽，哪怕要他龍魂都無妨。
　　李長壽道：“這件事，障眼法與化形術容易被識破，直接布置妝容最是穩妥。”
　　“哥哥，可是要整那卞莊？”
　　敖乙如此問著，已老老實實坐在梳妝鏡前，心底回想著自己夫人化妝時的壹些小技巧，自顧自地開始動手。
　　“整卞莊作甚？”
　　李長壽笑道：“是這般，我需要妳稍後演壹場戲，故意裝作受傷，被壹頭妖王所救，而後讓讓這妖王對天庭宣戰。”
　　敖乙手壹抖，眉都描花了。
　　“這……能做到嗎？
　　聽著像是那妖王失了智壹般。”
　　“事在人為，”李長壽淡定的壹笑，“男女之情最容易讓生靈沖昏頭腦，咱們且試試，若是不成，也有後手算計。”
　　“嗯！”
　　敖乙輕輕點頭，動作麻利地開始給自己描眉帖腮紅。
　　李長壽在旁看著也是微微驚訝，“妳怎麽這般熟練？”
　　“這個，”敖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經常幫思兒弄這些……”
　　“妳跟思兒倒是恩愛，”李長壽淡定地錯開話題，笑問，“什麽時候準備要個子嗣？
　　我這當大伯的，賀禮可是隨時備著。”
　　敖乙低聲道：“這還早……最近龍族遭厄，共渡難關才是要緊事。”
　　“沖沖喜也是好的嘛，”李長壽在袖中摸出幾身道袍，開始想著如何改制成小仙裙。
　　敖乙看了幾眼，小聲嘀咕了句：“思兒有壹只衣櫃也在我這，哥哥莫急，我稍後就直接換上。”
　　李長壽聞言，不由默默後退了兩步。
　　這小龍，愛好倒是挺別致。
　　且說正事。
　　敖乙梳妝打扮壹番，久違的柯樂兒再次登場，身著仙裙、腳踩霞靴、長發束起雲鬢、隱去喉結……
　　最關鍵的，是李長壽拿出了兩只香囊，壹只讓柯樂兒掛在腰間，壹只讓他留待備用。
　　五品靈丹：心火燒。
　　做了這些布置，柯樂兒悄悄地飛去高空，李長壽的紙道人化作壹名銀甲天將，又放出十六只原版神通的紙人，化作十六名天兵。
　　趁夜色，李長壽掌心催出數道神雷！
　　就聽得霹靂炸響，天地間雷光閃耀，壹道倩影在雲中踉蹌跌落，後方十數道身影匆匆追趕。
　　好巧不巧，這倩影落在那妖升山上，十多名天兵天將疾追而來！
　　順便還有壹聲大喝，提醒此地妖族：
　　“天庭捉拿罪仙，各處生靈回避！”
　　方圓數百裏內的群妖盡被驚動，壹道道妖識探查而來，各自有些驚異不定。
　　正此時，那犀牛大王洞府中，某‘巡山小妖’大聲呼喊：
　　“報——
　　大王！
　　有天兵天將追殺壹名女仙到了山上！此時正在後山激戰，離著咱們不過幾十裏山路！”
　　“知道了，急什麽？”
　　粗獷的回答聲中，那名泡在水潭中的魁梧壯漢站起身來。
　　他化形樣貌不算醜陋，也就鼻子化作的牛角，看起來有點違和。
　　這只犀牛精跳出水池，招來戰甲、扛起鐵斧，施起妖族比較流行的‘妖風’神通，卷起十多只妖將、百多只小妖，朝後山而去。
　　幾十裏山路轉眼就到，犀牛妖看到了那‘激戰’之所在。
　　壹名女仙，衣裙沾了血汙，腰身與肩頭帶著傷痕，手持兩把短劍，與那名天將打得有來有往……
　　然而，只是看這女仙壹眼，犀牛大王的牛眼頓時有些迷離；
　　他眼中的這位仙女，此時沒有半點狼狽，倩影被柔光包裹，竟是那般光彩動人，讓牛牛……怦然心動。
　　就在這時，犀牛大王聽到些喘粗氣的聲響，扭頭壹看，卻見自己帶來的妖將妖兵，壹個個都是面色漲紅、口喘粗氣。
　　“看什麽看！”
　　犀牛大王壹聲大吼：“都轉過身去！勞資活劈了妳們！”
　　這群妖兵妖將齊齊哆嗦幾下，趕緊轉身。
　　犀牛大王又看向那仙子與天將鬥法處，壹雙牛眼漸漸柔情滿目，哐當壹聲，牛斧頭都落在腳邊，兩只大手十指交錯，放在大臉盤子旁，輕輕蹭著。
　　“啊，勞資可能又壹見鐘情……”
　　漸漸的，連牛眼都變成了桃花的形狀。
　　那激戰處傳來天將的喝罵聲：“莫要讓我出手殺了妳！隨我回天庭復命！”
　　“大哥！”
　　‘女仙柯樂兒’定聲喊道：“我的姻緣，我自己做主！我絕不會成為妳巴結那些權神的法器！”
　　大哥？姻緣？巴結權神！
　　犀牛大王眼前壹亮，瞬間腦補了壹場大戲。
　　聽天將又罵道：“我都是為了妳好！”
　　“若是為了我好，就放我自由，讓我去找尋我自己的姻緣！”
　　‘女仙’話語剛落，就被天將壹槍掃中，窈窕的身形拋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又倔強地站了起來。
　　犀牛大王下意識向前半步，遠遠地擡手，想接住這女仙落下的身子，卻差了許多距離……
　　“妳的姻緣？”
　　天將冷著臉，擡手做了個手勢，十幾名天兵各自停下前沖的腳步。
　　天將淡然道：“那，就是妳的姻緣。”
　　“不！”
　　女仙拄著劍搖搖晃晃站起來，高聲道：“我的意中人，高高壯壯、身材魁梧，有能保護我的力量！”
　　哦？
　　犀牛大王低頭看了看自身，發達的胸肌開始有節律的跳動。
　　“我的意中人，能騰雲駕霧，身穿鎧甲，手握利器，披著紅色鬥篷，頂天又立地！”
　　犀牛大王默默地拽出壹件紅鬥篷披上，將地上的大斧攝回手中。
　　“我的意中人，終會出現在我面前，哪怕他是妖是魔，是人是仙……”
　　“混賬！”
　　天將怒喝，“今日我就成全了妳！就當沒有過妳這妹妹！”
　　言罷長槍橫掃，砸向‘女仙柯樂兒’，絲毫沒有留情面！
　　正此時，側旁狂風大作，壹把鐵斧橫掃而來，將長槍直接砸飛！
　　這天將順勢後退，雙目瞪圓，那十六名天兵迅速飛來，護住自家將軍。
　　狂風過後，卻見壹魁梧身影擋在了女仙身前，昂首挺胸、高舉大斧，大紅的鬥篷咧咧作響。
　　他略微扭頭，看著背後滿目震驚的仙子，不知何時隱去了犀牛角的鼻子，噴出壹縷白霧，沈聲道：
　　“仙子莫怕，有我……”
　　“仙子！我來救妳！”
　　嗯？
　　犀牛大王皺眉看向這壹聲呼喊傳來的方向，卻見空中妖風飛過，隔壁山頭的獅頭大王跳了下來。
　　此妖渾身包裹著金色毛發，強壯的肌肉微微鼓動，甚至還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這獅頭大王竟將他最得意的獅子頭隱去，化作壹名面容英俊的金發男人，背後的大紅鬥篷微微飄動，大手壹揮：
　　“犀牛將軍退下，妳不是這天將的對手。”
　　將！
　　將妳妹的軍！
　　都是占山為王的妖族後進，擱著裝什麽大尾巴妖！
　　犀牛大王剛要怒罵，側旁突然有壹聲冷哼傳來，卻見壹頭狼妖化作的英俊壯漢跳了出來，同樣披著……大紅鬥篷……
　　“獅元帥、犀牛將軍退下，妳們都不是這天將的對手！”
　　而後又有兩股妖風吹來……
　　柯樂兒額頭掛滿黑線，偷偷看了眼‘天將’——李長壽的紙道人。
　　壹縷傳聲鉆入柯樂兒心中……
　　‘考驗妳演技的時刻到了，壹個也是忽悠，五六個也是灌醉，我紙道人在旁策應妳，放心就是。’
　　柯樂兒：……
　　那天將滿是怒火地瞪著這些妖族，冷聲道：“妳們妖族，莫非是要管閑事？”
　　那獅頭大王笑道：“大……”
　　“大舅哥在上！”
　　犀牛大王邁出壹大步，口中高呼：“仙子今日累了，不如讓她休息幾日，再給大舅哥答復！大家都是壹家人，莫要傷了和氣！”
　　“滾！”
　　天將大聲怒斥，持槍就要前行。
　　但這幾名妖王齊齊爆發威勢，倒也有兩名金仙境妖王在此地……
　　“好！妳們給我等著！”
　　李長壽扮作的天將咬牙怒罵，隨後轉身駕雲，帶著十六名天兵匆匆而去。
　　當下，這五名壯漢妖王轉過身來，看向在那的柯樂兒，齊聲道：
　　“仙子！”
　　又同時頓住話語聲，各自看向彼此，眼中敵意狂增！
　　不多時，這五位妖王大打出手，好在被柯樂兒壹聲聲‘壯士’，及時攔下。
　　按李長壽提醒，柯樂兒將寶囊禁制打開，關閉了心火燒，隨之就拄著劍站起來，去了林中療傷……
　　這五名妖王對視壹眼，各自冷哼壹聲，又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李長壽：……
　　行吧，這第壹幕，倒也算平穩完成。
　　第二幕【仙子訴苦，壹怒為紅顏】的戲碼，也需盡快上演，遲則生變。
　　李長壽壹邊準備下壹場戲，壹邊還要看好敖乙的安全；
　　逢場作戲而已，總不能真的被這些妖王占了便宜！
　　除此之外，調兵行動已在進行。
　　閉眼略微修整，李長壽將心神之力重新分配，開始啟動壹處處【車】字紙道人。
　　調，山門防備紙道人團；
　　調，安水城防備紙道人團；
　　調，東海協防龍族紙道人團；
　　調，南海監察紙道人團；
　　調，西海海眼守備紙道人團；
　　調，北海冰原後備紙道人團……
　　雖自己此時六成紙道人，正齊齊趕來洪荒這個荒僻角落，李長壽還覺得有些不太穩妥，壹具水神紙道人主動趕去了兜率宮中。
　　半個時辰後……
　　度仙門，小瓊峰，丹房門口。
　　壹張小巧的太極圖緩緩凝成，其中鉆出壹口小塔。
　　這小塔閃耀出水波壹般的漣漪，似乎在呼喚著什麽；正在門邊蒲團入定的靈娥不由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打量著……
　　壹只大手從旁邊探來，將小塔托住，李長壽的嗓音也鉆入靈娥心底。
　　“安心修行，我有事出去壹趟。”
　　“哦，”靈娥答應壹聲，長長地睫毛眨了眨，再次閉上雙眼，回歸悟道之境。
　　李長壽看著掌中小塔，聽著塔爺在心底的咋呼聲，不由露出少許笑意。
　　唉……
　　什麽時候，自己的本體，也成自己的底牌了？
　　穩壹手，頭頂玄黃塔，做個救火隊吧。
　　天庭，還是缺了壹批高階打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