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

南派三叔

靈異推理

  五十年前,壹群長沙土夫子(盜墓賊)挖到壹部戰國帛書,殘篇中記載了壹座奇特的戰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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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電腦陷阱

盜墓筆記 by 南派三叔

2018-9-3 09:52

  “為什麽?”我略微有些詫異。他道:“他如果要試探您,根本不需要使用那麽復雜的設備,只要往您的手機上發壹條信息,看您回復的是不是約定的信息就可以了。這些電腦什麽的,都是多余的。”
  我想了想,有道理,就道:“妳似乎是有什麽想法?”
  他道:“這肯定不是陷阱,這兩臺電腦壹定是有用處的,那個人也確實壹直是住在這棟房子的下面。否則您下去也不會看到那些被子。”
  “那妳不是說,這兩臺電腦基本上沒有人使用過嗎?”我道,“妳怎麽解釋其中的矛盾?”
  “矛盾的歸矛盾,凱撒的歸凱撒。”他道,“很簡單啊,這個人是住在下面的,但是,他和您的溝通,並不是依靠這臺電腦,這臺電腦,是壹個陷阱,但是下面這間地下室不是。”
  我抽了口煙:“那他們是依靠什麽東西來溝通的呢?”
  這上面所有的對話,地下室裏都能聽得壹清二楚,但是我能肯定,下面的人說話,哪裏都聽不到。
  “也許不需要溝通呢?”他道,“也許並不是藏匿,而是監視呢?”
  我只是想了壹秒,忽然就猶如五雷轟頂壹般,前面的幾個矛盾全都有眉目了。
  三叔電腦裏的改裝,不是由他自己改裝的,也許三叔根本就不知道他家裏的地下有這麽壹間屋子,也不知道他自己的電腦連通著另外壹臺電腦,更不知道自己所有說的話,都能被人聽到。
  所有三叔的信息,那人全部可以截獲。
  這人是誰呢?就好比是住在三叔肚子裏的蛔蟲。
  我把我同學給打發走,答應三天內付款,讓他繼續琢磨,有什麽新的想法立即告訴我。
  之後,我就坐在院子的雜物之中,坐在三叔喝茶的臺子之後,靠在椅子上打了個電話。我打給了二叔,我問他:“三叔的這間房子是什麽時候造的?”
  二叔沈吟了壹下,沒有回答,忽然問我道:“妳在哪裏?”
  我搪塞地說了壹個地方,二叔還是沈吟,顯然並不是特別相信。
  他的語氣有些怪,我聽著總覺得出事了,但是此時我也不想多了解,只是追問。二叔便告訴我:“那房子的地基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打的,之後重修過幾次就不知道了。最初只有壹小間平房,後來老三賺的錢多了,慢慢擴建起來。時間最長的壹次擴建是在壹九八八年,那段時間他幾乎都住在我家裏。”
  二叔說完這個之後,忽然拋了壹句:“妳最近別折騰了,好好待在杭州。”說完立即就掛了電話。
  我聽著總覺得二叔正在忙著什麽事,掛了電話之後,我想了想,就給自己的老爹打了電話。
  我靠在那裏壹邊抽煙,壹邊和我老爹嘮家常,我沒有想特定的問題,就是有壹句沒壹句地聊著,同時思考壹些對我自己的推理有幫助的小細節。
  我這幾年少有的和老爹聊天聊得那麽開心,我老爹都蒙了,聊到壹半的時候,就小心翼翼地暗示我:“小邪,是不是失戀了啊,有什麽傷心的和爸爸說啊。”
  我嘿嘿壹笑,心說我老爹心思還挺敏感的,還能聽出我心裏有事。但是我太了解我老爹了,就算把事情全部告訴他,也於事無補。
  從和老爹的聊天裏,我把我們吳家從長沙到杭州的整個過程,全都套了出來。聽完之後,我發現這簡直就是壹部連續劇。特別是我爺爺和霍仙姑還有我奶奶的故事,在那個歷史背景下聽來,簡直就是壹部特別好的故事片。
  我爺爺成名是在長沙,他成名的時候非常年輕,他是第壹個訓練用狗聞土的土夫子。壹條訓練成熟的狗,探穴的效率是人的十倍,而且狗能敏銳地聞出各種火油類機關,甚至能聞出粽子是否屍變。
  從我爺爺訓練出第壹只狗開始,他的財富積累極其地快。沒出幾年,他可能已經是整個長沙城幾個第壹:知道古墓位置的數量第壹,沒有出手的冥器數量第壹,等等。包括連張大佛爺的手下,都會來問我爺爺要位置。
  當時,霍家、齊家、解家雖然都已經小有名氣,但霍家因為內亂特別嚴重,後來被迫慢慢地把精力放在了經營上,誰也不去下地(下地很容易損兵折將),而齊家壹直是以經營見長,不溫不火,解九爺則剛從日本回來,我爺爺在這幾年裏的積累,甚至超過了齊家幾代人的積累。
  我爺爺當時說起這壹段經歷,頗為得意,壹直道:“科技創新才是第壹生產力,特別是在倒鬥這種傳統行業內,壹點點創新就能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爺爺在長沙的的確確風光了壹些時候,那個時候他年輕而且傳奇,但是又絲毫沒有架子,揮金如土,卻又和藹可親,這種人肯定會有無數的朋友前來結交,無數的朋友對他充滿了仰慕。他和霍仙姑的感情就是從這裏開始的。當時霍仙姑年紀還比他大,喜歡他簡直喜歡得要死。
  之後遇到了以前說過的長沙大案,裘德考出賣了所有人,我爺爺家財散盡,在古墓裏躲了壹段時間,之後逃到了杭州。解九爺當時已經起來了,雖然財富沒有我爺爺那麽雄厚,但是因為家族底子在,人脈廣,善於經營,於是解家就成了老九門中政商關系經營得最好的壹家。正是通過解九爺的保護,我爺爺才碰到了我的奶奶。
  當時應該是我爺爺在解九爺的介紹下,先住到了我奶奶家(我奶奶和解家是外戚關系),我奶奶負責照顧我爺爺,當時江南小家碧玉和湖南的女盜墓賊氣質完全不同,我爺爺當時應該是劈腿了。在沒有和霍仙姑交代的情況下,直接完敗給了我奶奶。當然,當時我奶奶也不知情。
  當時全國的形勢是壹片兵荒馬亂,就連書信都不通,這事情就這麽慢慢熬過去了。大概是兩年後,霍仙姑來杭州的時候,我爺爺已經和我奶奶成親了,我奶奶已經懷了我老爹。當時霍仙姑也沒有見我爺爺,只是很客氣地在房裏和我奶奶聊了壹個時辰的天就走了。
  從此天各壹方,大家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也知道對方過得如何,就是再不相見。
  誰也不知道當天她們聊的是什麽,只聽下人說,她們聊得很開心。
  我爺爺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肯定是滿頭的瀑布汗。我聽了都不由得同情他。
  大概是過了三年,我爺爺才把生意繼續反推回長沙,之後基本就是兩地來回住。每次去長沙,我奶奶必定陪同,我爺爺和霍仙姑再也沒有死灰復燃的機會。再過壹年,霍仙姑就嫁到北京去了。我爺爺說起來還感慨,在的時候,覺得可怕,走了,卻也覺得惆悵。
  我三叔應該是在十三歲時自己入行的,先是在長沙混下地,後來得了壹些經驗和錢,便到杭州來,買下了現在的這塊地。當時還沒有買這個概念,是通過關系拿的,蓋了房子,便慢慢地把重點轉換到了經營上。這個地方經過多次擴建,也越來越好。
  二叔壹直在做學問,大概是在七年前開了茶樓,也不是為了賺錢,單純就是為了和他的那些朋友有個聚會的地方。我從來沒有見過我二叔身邊有女人,他似乎是紅花滴水不進。但也許是二叔心思特別縝密,他的破事誰也不知道。我老爹則很早就離家了,當時支邊,從南方去了北方做地質勘探,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期才回來。
  回來之後,他們結婚有了我,我老娘是個強勢戶,杭州本地官宦家的姑娘,後來有段時間天天和我爸鬧離婚,差點把我煩死。
  吳家在杭州的整個過程到此就很明確很清晰了。現在的問題是,這棟樓底下的房間,到底是怎麽來的?是在修建之前就挖好的,還是在重建的時候完成的?
  如果三叔本身不知道這間密室的存在,那這間密室壹定是偷偷完成的,所以不可能是當初修建時就設計的,很可能是之後某次重建時挖掘的。
  我是學建築的,我知道挖地下室並不是壹件簡單的事情,我出去走了幾步,以步伐來丈量,很快我發現,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麽復雜。
  這個地下室的確切位置並不是在三叔房子的底下,而是在和隔壁屋子交接的墻壁底下。
  我看了看隔壁的樓,我從來沒有註意過它。這裏的農民房很密集,每次來三叔這裏,我總是直接上二樓看貨,也不會待得太久,隔壁是誰,我真的是不曉得。
  我腦子裏壹片混亂,渾渾噩噩地走到了隔壁的大門口,鬼使神差地敲門。
  那是鐵皮門,特別熟悉並且特別結實的那種農民房專用防盜門。敲了幾下,我發現門上有壹張已經剝落得差不多的紙條,上面寫著“有房出租”,下面是電話號碼。
  沒有人來開門,我敲了半天,毫無反應。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這個號碼。
  聲音響了三四下,沒有人接。
  我看了看四周無人,便找了個地方壹下翻上了墻,跳了進去。
  我自己的身手那麽敏捷,把自己都嚇了壹跳,看來這都是這兩年“下地”鍛煉出來的結果。落地之後,我就發現這個房子應該是沒人住的,院子內壹片蕭條,全都是落葉。我正奇怪這些落葉是哪兒來的,就又見幾片飄了下來。我壹擡頭就看到,這間屋子的房頂上種著壹些植物,植物長久沒有人打理,都枯死了,葉子是從上頭飄落下來的。
  我用步伐丈量這個院子,發現如果有人要從這邊挖壹個通道到三叔的樓下,確實可行。但是我必須知道是什麽時候挖的。
  我走向樓的門臉,這裏還有壹道門禁,那是壹扇大的包銅門。這家沒什麽品位,黃銅的大門看上去金光燦燦的,很氣派,所以很多農村的土老板都喜歡這樣的門。
  這門雖然看上去很俗氣,但是保險的性能確實極好,我估計用普通的小炸藥都炸不開,而且這種門壹般都有六七個門閂,要撬起來實在是費勁。
  如何才能進去?我想了想,看到二樓也是鐵欄桿森嚴,所有的窗戶被包得死死的,好像專門來防備壹大幫人入室盜竊壹樣。就在我準備打電話找人來幫忙的時候,忽然我的電話響了,我壹看,是我剛才撥打的那個電話撥回來了。
  我接了起來,裏面是壹個男人的聲音,問我幹嗎,我說我要租房子,他道:“房子早就租出去了。”
  我道:“不可能啊,房子壹直沒有人住。”對方道:“房子十九年前就租出去了,那張紙條可能壹直沒有撕掉。十九年來,房租每年都會準時打過來,所以我在外地也從來不過問。”
  十九年前?我楞了壹下,看了看這房子的格局,十九年前的房子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這房子肯定是翻修過,我就問他十九年間這房子是否有過修整。
  對方說不知道,他也沒法管,反正錢每年都有壹個遞增比例,說完他就問:“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道:“也沒什麽事情,只是想租房子。”說著我靈機壹動,就問他,“妳能不能把這個人的聯系方式給我,我想他做個二房東,租兩間房子給我。”
  對方還挺熱情的,說稍等,很快就把電話報了過來,說他自己也很久沒聯系了,如果有什麽問題,就繼續打電話去找他。
  我聽得心中暖暖的,心說世界上畢竟還是有溫暖的。於是,我撥通了他給我的電話號碼。響了幾聲沒人接,我放下電話看是否撥錯了號碼,忽然,我看到我的手機屏幕上跳出了壹個名字,這個號碼竟然在我的手機號碼簿裏!
  看著這個名字,我立即把電話按掉了,心說狗日的,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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