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輝煌圖卷

溫茶米酒

都市生活

關洛陽,今年二十四歲了。 他原本生活在21世紀,但六年前,卻在晨跑的時候,突兀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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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六十九章 將入長安

無限輝煌圖卷 by 溫茶米酒

2024-2-17 19:52

  邵淩霄這壹退,不但是隱去了他自己的身形,就連他那四名侍從,也隨之消失,只能隱隱約約察覺到,虛空之間還有壹大四小的五道元氣,遊走不定。
  關洛陽可以很確定的說,他們並沒有真的把血肉之軀轉變成元氣狀態,也依舊處在光線照耀、散射、被其他人眼接收的正常環境之內,沒有達成常規意義上的隱身。
  那應當是,以邵淩霄的劍道神意,勾起在場所有人的心理感知、共鳴,讓這些本來還沒有觸摸到宗師境界心靈感應的人們,不可自控的把自己的心靈之力流出,混淆於廣闊的街巷之間。
  周圍的所有人都被邵淩霄壓制,以為自己看不到了,他們混亂的感覺便又被裹挾著壹同影響了關洛陽,讓他也真的“看”不到邵淩霄的存在。
  離火雙瞳可以破邪魅幻術,破陰氣迷霧,但是遇到這種情況也真有些無處下手,都不知道該向哪方面發動攻伐,才能得見真實。
  不過,那些混亂流動的感知,根本無法侵入到關洛陽周邊三尺之內,只要邵淩霄再次發動攻勢,在靠近關洛陽的瞬間,就會被捕捉到具體的形跡。
  他持劍等了三秒,攻勢依舊沒有到來,眉頭便即皺起。
  三秒鐘的時間,在別人眼裏極其短暫,看起來,不過是他們兩個交手之後,關洛陽步伐壹頓而已,甚至關洛陽身上的袍子,還在剛才那壹輪對拼產生的余波疾風之中舞動。
  可是在宗師的眼界之中,三秒鐘的時間尺度,已經足夠漫長了。
  “不對!”
  關洛陽壹劍劈地,劍氣從地下分散傳遞出去。
  咻咻咻咻咻咻——
  頃刻之間,幾百道纖細的墨色劍痕,從周邊的地面,向上空穿刺射擊出來。
  這些劍氣分散涉及的範圍太廣,力度都已經不算太強,但如果還有人隱匿在周遭,必定會讓劍氣的軌跡出現壹些異常。
  無為真經所修煉出來的真氣,最大的特色就是細化入微,關洛陽從中領略出來的勢,名喚“無為不至”,實則是無微不至的意思,用來刺探周邊,最好不過。
  墨色的細痕筆直上升,沒有壹絲被歪曲的跡象。
  “居然想要就這麽離開?”
  關洛陽納了口氣,徐徐吐字,聲音清晰的傳遍數裏之地。
  “現在的妳,還有機會在這裏直接殺死我們,如果等到長安的話,妳所要面對的,就是至少相當於現在三倍的人力。”
  “身為魔教教主,難道連這壹點嘗試的魄力都沒有嗎?”
  他說話的同時,已經把耳力、感應都發揮到最高。
  音波的震動之下,城門那邊有細微的異響傳回,關洛陽身子壹動,就飛過這條街道,身帶殘影,去到不遠處的城門下。
  城門大開,右邊的那扇門上,許多木屑剝落下來,露出壹行大字。
  ‘壹曲已畢,賭約落定,十四日之內,不再出手。’
  關洛陽回到居不用他們那裏。
  眾多壹流高手,壹個個真氣大損的模樣,喘息不止。
  陸寧仙扶著石輕。
  居不用抱著琵琶,席地而坐,用絲帕擦著琵琶上的血液,對他們歉然道:“諸位,這次是我魯莽了,如果能先等到風將軍和關少俠他們到來再動手,也不至於將諸位都牽累進來。”
  石輕臉色壹沈,粗聲道:“居先生好大的名頭,莫非以為我們都是為妳來的嗎?!”
  他含怒出聲,壹句話勉強說出來,就嗆咳連連。
  居不用心知失言,這些人自負傲骨而來,不願墮了關中的名聲,叫人小視了大唐,他現在這麽說話,倒好像是覺得與邵淩霄這次會面,不該是這些人的責任,難免令人氣憤。
  “抱歉,是我……”
  “這件事,妳們壹點錯都沒有。”
  關洛陽走來,道,“邵淩霄來這裏之前,剛在江上殺光了壹支船隊,妳既然與他相遇,如果不出手,誰也不知道他會在城中做出什麽事。”
  “至於各位為大義而來,更絕算不上是錯了。”
  “不過我有壹個疑問,他跟妳們定了什麽賭約,能承諾十四日不再出手?”
  眾人壹楞,他們都沒有指望邵淩霄會遵守那個賭約,尤其是在被氣絲全部控制住之後,更全然認為這只是壹個騙局。
  甚至沒有人註意到,琵琶聲到底是什麽時候停的。
  現在回望四周,才發現之前為了護衛居不用而搶步上前的那壹批人,確實算是站在了居不用身側,共有十四人。
  關洛陽聽他們說兩句話講清原委之後,滿是疑惑的重復道:“妳們是說,賭約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不對勁。
  要挑釁關中武林,有太多方法,何必定這樣的賭約。
  把這些高手聚集起來,是為了讓他加快速度轉移傷勢的話,那麽在利用的差不多了之後,又為什麽還留著這些人不殺呢?
  五色真氣,雖然將他們的內力根基抵消不少,但並不是永久性的傷害,只要調息幾個時辰,加上他們身上帶的各家各派的傷藥服用下去,就能恢復壹流高手的水平。
  從某方面來說,這些人的傷勢,甚至還沒有其他人中的那些慢性毒藥嚴重。
  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會成為魔教之後行動的阻礙,而在邵淩霄提前感應到關洛陽的時候,他有足夠的時間先殺光這些人。
  只要當時控制那些氣絲從穴位刺入腑臟,摧毀心脈,易如反掌。
  等到小半個時辰之後,眾人都已經在當地府衙安頓休養,關洛陽出手助幾個傷的比較嚴重的調理完畢,心頭的疑惑依舊沒有減輕。
  風將軍、安非魚他們也已經趕到這裏,關洛陽就找他們聊了聊。
  聽完了戰鬥過程的風將軍,此刻看著關洛陽都滿是欣喜之意,說道:“也許,他當時並沒有料到關少俠的武功精進如斯,所以存著可以留待之後,把眾人從容處置的心思,等真正交手,便沒有這個機會了。”
  “真的會是這樣簡單的失誤嗎?”
  關洛陽搖了搖頭,暫且壓下疑惑,說道,“不管怎麽說,經過這壹次之後,妳們原本想要通過不斷交手,拖延他傷勢恢復的戰法,是行不通了,剩下的那點傷勢,他很快就可以完全療愈。”
  “無為離體,他甚至可能要比當日在老君山上擁有更多的余裕,我們要做好應對壹個全勝之時的邵淩霄的準備。”
  殷將軍說道:“能不能像他當時應付天方真人壹樣,設法送他去破碎虛空。”
  安非魚不認同:“這個方法他自己用過,怎麽可能不提防著呢,他原本跟天方真人勢均力敵,為了強行讓天方真人破虛而去,都差點被當場打死,設身處地的想,我們這邊有誰能撐過那樣的局面?”
  “那就只有等到去長安了,我們的力量將會集聚在長安,而且比起那些難以控制的妖魔,我們這邊的人手將形成更嚴密的結構。”
  殷將軍說道,“到時候,兩邊兌子完了,多出來的,能夠專門用來應對邵淩霄這壹個人的力量,也應該要比我們現在這幾個人更多。”
  關洛陽嘴唇動了動,沒有再說什麽。
  ‘就算真有強行讓他破碎虛空的方法,我也要先試試能不能打死他。’
  在這壹天之後,關中之地的武林,就像是從微風拂動的水面,變得翻騰起了狂濤駭浪,潛流湧上了水的表層,無壹處不能聽到鼎沸的動靜。
  無論是什麽樣的消息,要想看清它的影響力,都要經歷壹個發酵的過程,在封建王朝的時代裏,消息發酵的時間往往更長。
  原本老君山、少林寺、妖魔變異體這些相關的傳聞,都還只是風傳而至,有很多人只聽到了個風聲,有更多人連風聲都沒有聽到。
  但自從邵淩霄在城中的這壹場賭約傳出去,仿佛是切切實實的壹記重拳砸在關中武林,不管妳聽不聽得到,他都已經闖到妳面前。
  大到名揚千裏,盤根錯節,上接官府,下連草莽的大宗派,小到只在自家院子裏傳授壹兩個徒兒的破落門戶,都真切的體會到了壹場暴雨過境,洪嘯將至般的影響。
  這其中有成百上千,以千計數的人,選擇了事不關己的態度,認為魔教再怎麽鬧騰,也未必就會找到自己頭上,依舊只把這當做壹筆談資,有些是中型的門派,甚至會故意收攏在外的勢力,減少碰到魔教妖人的機會。
  他們的做法未必是錯,有時候有自知之明也是好的,不過還是有更多的人感到了義憤。
  因為那過百頭妖魔變異體,已經踏著災禍的痕跡,從各方湧入了關中,他們不眠不休的破壞著,吞食、成長、縱火。
  大唐之時,荒野頗多,每壹頭妖魔在野地山林之間踏過的路程,其實都要比他們在城池鄉鎮之間,走過的路程更多,關洛陽他們還在不斷的追索獵殺。
  但是,就是這樣偶遇式、路過式、乃至於會被阻止中斷的破壞,已經讓壹些村鎮瀕臨毀滅,讓壹些城池人心惶惶。
  關中的百姓,這壹段時間很可能就聽到曾經的老友,自己的娘家,或身邊的友人的故鄉,哪裏遭了災,遇了難。
  也有壹些是假消息,但壹時間難以分辨,都壹同成了怒意的薪柴。促使他們盡自己的能力去針對,哪怕只是口誅筆伐。
  他們會去哭訴官府、會紛紛去請求那些有名望的高手,出面斬除這些天怒人怨的妖人。
  嘶啦!!
  河邊鮮血飛濺,關洛陽生撕了壹頭形體像獅子、表面卻覆蓋犀牛般的角質厚皮的妖魔。
  這頭妖魔的血液已經變成了紫色,體重接近兩噸,可以說是徹底跟人類不同的物種了。
  但在之前,壹群武人圍殺它的時候,它居然在撲殺的間隙裏,間或人立而起,施展出壹路剛猛的爪法。
  好幾個武人,就是沒有預料到這種變化,被壹爪拍塌了肩膀,或者被打中了腰間,拍中了胸膛。
  幸存下來的幾個人眼眶發紅的布在這些屍體旁邊,壹個額頭很寬的青年刀客最先走出來,向關洛陽行大禮道謝。
  有沾染著鮮紅血跡的壹卷帛書,掉落在岸邊,壹半浸到了河水中。
  關洛陽撿起了那卷帛書,上面是眾人請願的字跡,近百個名字和更多不識字的人畫的押,直接用墨跡印在手指或掌心裏留下來的證明。
  “這些妖魔的實力都可以跟壹流武者較量高下,不過它們的習性更近於野獸,妳們要守護壹方百姓,不如聚在城鎮之間互為呼應,萬壹有妖魔來襲,利用火光、巨響,也更有可能將它逼退。”
  當世壹流高手,是相當於三星級的輪回者,這些妖魔,其實也就是三星級生物,而面前這幾個俠客,差不多都只是二星水準,甚至有個連二星都不到的。
  寬額頭的青年刀客接過帛書,說道:“大俠的好意我明白,這帛書是那位兄臺留下的,而我們這些人,並不是從同壹個地方來的。”
  “聽說這些妖魔要壹直往長安去,不會逡巡不前,我們幾個所在的地方,都只是聽說附近遭過了妖魔之禍,應當不必固守,才特意追出來的。”
  關洛陽點點頭:“那妳們應該打聽那些壹流高手所在的地方,去跟他們會合,壹起行動。”
  青年刀客卻道:“像大俠這樣的前輩高人,本是來去如風,如果要為了顧及我們而放慢行動的速度,以至於更多地方遭了妖魔之後,我們又怎麽過意的去。”
  “其實大俠不必太為我們擔憂,像我們這樣的人多的是,都是三五成群,四處巡行,縱然不自量力,但也許遇到妖魔之後,能拖延片刻,造出響動,吸引到附近的高手來將這禍害鏟除,就心滿意足了。”
  那邊壹個伏在屍體旁邊,眼中含淚的漢子也叫道:“似這般妖魔,只消從壹條街上竄過去,便墻倒屋塌,不知會砸死砸傷多少人,我兄能砍它壹刀,能拖延壹息,讓這畜生撞在恩公手裏,立斃當場,兄長死也瞑目了。”
  還有壹個斷了腿的,坐在地上,痛得又哭又笑,喊道:“勾欄裏說書的,近些日子都把十年前西南大戰重翻出來說壹說,把那些魔教妖人的死法多添幾種,醜態多講幾番,講的怒發沖冠。”
  “他自有他噴唾沫的壹塊沙場,咱們習武之人,難道還能被他們比下去?”
  “恩公妳不必管我們,還是快往前去吧,多殺這些妖人。”
  關洛陽凝視了他們壹會兒,不知想了些什麽,向他們拱手壹禮,便離開了。
  那些人說的不假,之後的日子裏,他遇到這類武林人士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有時候穿過城鎮之間,所看過的壹些面孔,也多是忐忑、憤怒。
  很多人在談論魔教,痛罵著他們燒毀糧食,也有很多人憂心忡忡,但卻很少會是憂懼,真正的畏懼,是讓人說不出話來的,是會讓議論的聲音都變少,讓人們下意識避免去提及、去聽到的。
  時間壹天壹天的走過,那些妖魔和追擊的高手,都接進了長安。
  十萬禁軍,早已經接到調令,布置在外,從長安周邊向外搜檢。
  越是靠近目的地,所有的路線都開始收束。
  關洛陽他們也重新聚在了壹起,從東都出發的追擊隊伍裏,有不少人都沒有能夠再在這裏見面,可是壹流高手的數量,卻反而翻了兩三倍。
  那些人聽說了關洛陽、李珙、居不用、風將軍他們都在這裏,也就都趕過來碰面,最後點下來,在毗鄰長安的地方,居然有接近百位壹流高手匯聚。
  大唐正道的壹流高手,幾乎全都聚在了這裏了,他們有老友久別重逢,有聞名已久,初次見面,寒暄、交談的聲音,把內衛布置下來的這整座臨時府邸,都淹沒在喧鬧之中。
  這是必要的壹次會面。
  經過計算,當初那兩百多名妖魔,在這長達月余的曲折追逐之中,已經被斬殺了大半,但還有八九十只。
  它們要想闖入長安的話,僅憑那些禁軍是攔不住的,最多做出警示,李珙有必要請這些高手配合內衛,進行更周密的布防。
  皇帝也為了這件事,連發了三道聖旨過來,調遣朝中大員為特使,當眾宣讀。
  這場會面,從清晨持續到傍晚才開始步入正題,直到點燈的時候,李珙才擺出了長安城的詳細地圖。
  除了皇宮所在的位置是壹片空白,那張地圖上把其他各坊市要道,甚至於某些高官、世家住處,都標得清清楚楚。
  以關洛陽之前表現過的實力,是不會被李珙安排待在壹個固定位置的,肯定是作為馳援者。
  所以等李珙開始說話的時候,關洛陽聽著無趣,幹脆獨自去了園子裏。
  今夜無月,星也稀疏,不過處處燈光,園子裏倒也不顯得太昏暗,不知道這座府邸原本是做什麽安排的,園子裏的花千奇百艷,在盛夏時節,花香濃郁到近似於腐甜的酒味。
  關洛陽在壹叢修竹的陰影下駐足長思,隨手折斷了壹朵花瓣繁艷的紫紅大花,帶著晚間的露水,在雙掌之間揉碎。
  “妳好像很煩惱?”
  古蘭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來了壹陣酒氣。
  “辣手摧花可不能解愁。”
  她遞了壹個酒杯給關洛陽,“試試這個。”
  關洛陽拍了拍手上的碎花,接過杯子,壹口飲盡:“咦,好像比之前給我們喝的更醇厚了?”
  “我得到的那些酒方,本來就跟熊貓酒仙武技中的禪定意韻有些聯系,前兩天我突破四星後,依著金剛本相經裏的法門,把禪意提練出來,然後混合了壹下酒方裏的做法。”
  古蘭香搖了搖葫蘆,灌了壹大口,笑道,“果然更好喝了。”
  “精神力釀酒?”關洛陽看著酒杯,笑了壹聲,“這杯子也太小了,來壹葫蘆,正好算是恭喜妳晉升四星。”
  “上次見面就已經知道我有百分百的把握,有什麽好恭喜的,安老哥好像還有點心結的樣子,但是也快了吧。”
  古蘭香直接拿自己的葫蘆給關洛陽又倒了壹杯,“可惜了,現在才剛剛踏入七月份,不然的話,我們去了長安城,就能靠在基地買的那項服務,鎖定敵方小隊那些人的位置,進而找到邵淩霄他們的方位,提早布置。”
  “現在他們那邊滿打滿算三個四星,就算那個孫靈作為妖魔覺醒體,潛力未盡,還能用什麽手段臨時提升,也不過就是四個。”
  “我們這邊,妳、我、方丈、風將軍,聽說長安那邊還有壹位,居不用、陸寧仙他們四個神兵加起來,也能算壹個。”
  “也就是說情況順利的話,兌子兌完了之後,我們這邊至少三個人壹起圍毆邵淩霄,把握還是不小的。”
  關洛陽淺嘗了半口烈酒,道:“可惜情況,絕不會那麽順利,我這段時間除了殺妖、練功之外,路上經過了很多地方,心裏的疑惑也越來越深。”
  古蘭香道:“疑惑什麽?”
  “首先是壹點發現吧。”
  關洛陽仰頭看著夜空,“跟我曾經去過的壹些時代不同,這大唐的人其實真的……很……自信,乃至於驕傲。”
  “即使是知道那些妖魔,知道從襲擊老君山開始,壹個又壹個的壞消息傳過去,各地的糧倉,運糧的船隊,被摧毀了那麽多,他們也依舊沒有太焦慮。”
  “哪怕他們說不出有哪些人可以平定這次魔教之亂,也肯定相信著大唐會獲得勝利。”
  古蘭香拿葫蘆貼著下巴,說道:“這不好嗎?”
  “怎麽會不好呢?這當然很好,我很喜歡,所以我更覺得奇怪……”
  關洛陽發出深長的疑問,“我才來了多久都已經體會到了大唐的驕傲,那麽,邵淩霄呢?”
  “他不該不知道這樣的大唐,只憑著燒糧倉殺皇帝,就算真讓他把皇帝殺成了,又真的能夠完成他心中的復仇嗎?”
  古蘭香有點明白了:“妳是覺得他做的還不夠絕?”
  “遠遠不夠!”
  關洛陽斬釘截鐵的說道,“壹個能在十年前領導魔教,完成那樣慘烈的大戰的人,他的復仇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這樣拖拖拉拉,這樣無重點,什麽分散兵力,什麽賭約,甚至在我面前幾次退走,第壹次見面的時候,他給我的感覺絕不該是這種程度。”
  關洛陽的聲音慢慢低了下來,“壹定有什麽關鍵的地方,是我們還沒有想到的。”
  他回憶起當初在老君山上第壹次與邵淩霄交手的時候,比起後面這幾次不痛不癢的碰面。
  第壹次見面的時候,那壹招之恥,那種空、大空、空而殘的感覺,才是關洛陽的本能更傾向於的“真實”。
  還有第二次在老君山,雖然看起來他被天方真人壓制了……
  天方真人。
  關洛陽腦海中忽然閃過最後天方真人壹掌轟在天門上,也沒辦法說完的話。
  “蘭香!”
  “嗯?”
  “往生方丈在哪裏?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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