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番外5 所以我說妳不懂
醫綻芳心,追妻套路深 by 寧琛徹顧安安
2024-7-3 20:37
寧紀臣被兒子問得楞了壹下,沒回答,只是問:“為什麽這麽問?”
雲卓當然不會出賣雲晴輕說雲晴輕喜歡他,更不會說自己喜歡他想讓他當爸爸,於是決定出賣奶奶,“奶奶想讓妳當我爸爸。”
奶奶問他想不想要爸爸,然後又問他大叔叔怎麽樣,還問他喜不喜歡大叔叔,不就是想問他,想不想讓大叔叔當他爸爸嗎。
他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他都快六歲了。
寧紀臣靜靜的看著小家夥那張泛著紅暈的小臉,輕聲問:“那妳想嗎?”
“我啊?”雲卓靦腆的笑了下,害羞起來,小臉紅撲撲的,低下頭扭捏著衣角,好壹會兒,才小聲的嘀咕著說:“還行吧,關鍵還得看我媽咪喜不喜歡。”
他喜歡的男人不壹定會變成他的爸爸,媽媽喜歡的男人,才會是他的爸爸。
寧紀臣嗯了聲,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外面熱,回屋裏去吧。”
“好。”雲卓笑嘻嘻的跟在寧紀臣身側,走了幾步,突然扭過頭,看了看寧紀臣的手,壹副想牽又不敢牽的糾結模樣。
寧紀臣看在眼裏,只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小家夥,也不知道是像了誰,他和雲晴輕都沒這麽慫啊。
寧紀臣停下腳步,在雲卓疑惑不解的目光下,朝他伸出手,對他說:“我身上都是汗,不能抱妳,牽手還是可以的。”
雲卓楞楞的看著寧紀臣,沒有動。
寧紀臣唇角勾了勾,彎下身,主動牽起他的手。
就兩人的身高差,寧紀臣牽著雲卓,雲卓要高舉著手才行。
這種牽手方式有點兒新奇,雲卓覺得感覺還不錯,雙眼笑得瞇成了壹條縫。
雲晴輕洗完碗收拾好廚房出來,剛好看到寧紀臣牽著雲卓從大門口進來,嚇得她下意識往廚房裏壹縮,躲了回去。
“大叔叔,妳現在要去洗澡嗎。”雲卓問。
寧紀臣輕應了聲,“我上樓洗澡,妳去廚房找妳媽媽玩。”
廚房裏,雲晴輕背靠著墻壁,明知道寧紀臣看不到她,這壹霎卻心跳如鼓。
難得有機會能粘著寧紀臣,寧紀臣的態度還這麽好,雲卓不想讓他走,不想去找媽媽就想跟著他,可憐兮兮的的仰起頭說:“大叔叔,我也想去。”
寧紀臣眉梢輕挑,“妳想和我壹起洗澡?”
雲卓嗯了三聲,“可以嗎?”
寧紀臣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看著雲卓,不說話。
很久以前,兄弟幾個無意間討論過成家立業,曾談過以後要生男還是生女這個問題,其他兄弟無壹例外都想生個女兒,唯獨寧紀臣想要個兒子。
因為女兒雖好,但寧紀臣沒時間寵她。
小子就很好,不用時時操心他,憂心他遇人不淑,小時候可以壹起洗澡,長大後可以壹起上戰場,有個能傳承自己壹切的孩子,再好不過。
雲卓見寧紀臣不說話,以為自己冒失了,立即又忐忑起來了,失望的低下頭,鼻子酸溜溜的,聲音悶悶的說:“對不……”
沒等雲卓把最後壹個字說出口,身子忽然壹輕,他被抱了起來。
如寧紀臣所說,他身上全是汗,身上自然滿滿的汗酸味,可是這壹刻,雲卓卻覺得,寧紀臣身上的味道好聞極了。
寧紀臣抱著雲卓上樓,邊問他:“妳會搓背嗎?”
雲卓摟住寧紀臣的脖子,小聲說:“妳可以教我,奶奶說我很聰明。”
寧紀臣輕笑了聲,輕點了下頭,算是同意了雲卓的話。
他的兒子,怎麽會不聰明。
父子兩人邊聊天邊上樓去了,還躲在廚房裏的雲晴輕悄悄的紅了眼眶。
午飯是何嫂和雲晴輕壹起做的,三菜壹湯。
雲卓的食欲平時就不錯,今天似乎特別好,吃了整整壹碗米飯。
吃完壹碗還想再添,雲晴輕怕他撐破肚子,沒讓他吃。
飯桌上,雲晴輕和寧紀臣還是沒什麽交流,就連視線都沒觸碰過。
吃完飯寧紀臣就上樓去了,何嫂說什麽都不讓雲晴輕幫忙收拾飯桌,雲晴輕只好牽著雲卓去沙發那邊坐著,打開電視,調到少兒頻道,讓雲卓看動畫片。
雲卓吃得確實有些撐了,小肚子圓鼓鼓的,癱在沙發上壹動不動。
雲晴輕只覺得有些好笑,食指輕點了下雲卓圓鼓鼓的肚子,“今天怎麽回事?”
雲卓吃得多,但也只是零食吃得多,飯都是吃正常的
飯量,讓他多吃點兒就跟要他的命似的,今天沒人喊他,他自己居然吃這麽多。
“妳不懂。”雲卓嘆了口氣。
雲晴輕伸手過去點了下他的小鼻頭,“妳倒是說說,我怎麽不懂。”
“那妳和大叔叔壹起洗過澡嗎?”
“……”
“所以我說妳不懂。”
“……”
雲晴輕又羞又惱的拍了下雲卓的手臂,“小混蛋!”
誰說她沒和寧紀臣洗過澡了,她不僅和寧紀臣壹起洗過,她還把寧紀臣全身上下都看光了摸遍了呢,不然小家夥以為他是怎麽來的!
母子兩人正聊著天,外面忽然傳來車子的聲音,沒壹會兒就看到寧父進來了。
雲卓最先看到他,很有禮貌的喊了聲:“爺爺,妳回來啦。”
“伯父。”雲晴輕站起身。
正在廚房裏忙碌的何嫂聽到聲音,連忙從探出頭,問:“老爺吃過午飯了嗎?”
“吃過了。”寧父擺了擺手,示意何嫂繼續去忙自己的,從路過雲卓身旁時彎身摸了摸他的腦袋,走到沙發旁的木搖椅坐下,邊給自己沏茶,邊氣哼哼的抱怨著說:“關家那個老賴子,我以後再也不跟他下棋了,太賴皮了。”
雲晴輕笑了笑,沖雲卓使了個眼色,雲卓會意,從沙發上跳下來,邁著小短腿跑到寧父身旁,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仰著頭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他,“爺爺,生氣的人會老得快,當心奶奶嫌棄妳。”
雲晴輕:“……”
兒子,妳這樣安慰人真的好嗎。
寧父壹聽孫子這話,嘴角也壹抽壹抽的。
為了在孫子面前保持高大的形象,寧父梗著脖子哼了聲,口是心非的說:“誰稀罕那老太婆嫌不嫌棄了,我還沒嫌棄她呢。”
雲卓咧嘴笑,“好吧,等奶奶回來,我告訴她。”
寧父:“……”
小兔崽子,果然和他爸壹個德行!
寧父拉開茶幾下的抽屜,掏出來壹個九連環,遞給雲卓,哼了聲,“跟妳奶奶告狀算什麽本事,有本事把這個解了,爺爺給妳買輛車。”
雲卓雙目壹亮,接過九連環,“好!”
這玩意兒以前雲老首長年前給雲卓玩過,不過雲老首長給的是五個環的,現在寧父給的是九個環的,雲卓覺得自己應該可以解得開。
雲晴輕看著三言兩語就被寧父打發了的雲卓,有些無語。
擡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看見差不多是睡午覺的時間了,雲晴輕正要喊雲卓去睡覺,眼角的余光瞥見寧夫人氣勢洶洶的從屋外走了進來。
寧無雙低垂著腦袋,煞白著臉,跟在寧夫人身後。
還沒等雲晴輕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寧夫人突然停下腳步,回過身,手指往地面上壹指,“跪下!”
來寧宅這麽多天,雲晴輕還沒見到過這麽大火氣的寧夫人。
在她的認知裏,寧夫人是位很好說話很懂得體貼人的長輩,平時嘴上會兇壹下幾個孩子,可都是裝腔作勢兇著玩兒的,從沒像這樣氣得渾身發抖過。
寧父把玩著茶壺的動作頓住,疑惑的看向寧母,又看看果真跪了下來的小女兒,意識到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了,皺起了眉頭,沈聲問:“怎麽了?”
他都不記得有多少年那沒見過妻子發這麽大的脾氣了,寧父見不得女兒受委屈,同樣也怕生氣的妻子,壹時之間拿不準,也不敢去將寧無雙扶起來。
在壹旁研究著九連環的雲卓被嚇了壹跳,小嘴動了動,剛想說些什麽,雲晴輕突然快步走了過去,伸手將他的嘴巴捂住,把他抱上樓。
這是人家的家裏事,她是客人,於情於理都該回避。
原本待在樓上的寧紀臣也聽到了動靜,不慢不緊的走下樓,和正抱著雲卓上樓的雲晴輕目光撞了個正著。
雲晴輕楞了壹下,慌忙移開目光,路過寧紀臣身邊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他壹眼,想說讓他下去幫幫寧無雙,轉而又想到寧無雙是他的妹妹,他自己會疼,她這個外人沒理由在人家兄妹間指手畫腳,只好作罷,直接越過他上了樓。
“媽咪。”回到房間,雲卓拉開雲晴輕的手,怯怯的喊了聲。
雲晴輕摸了摸雲卓的小腦袋,“妳該睡午覺了,九連環等睡醒了再解吧。”
雲卓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眼,還想說什麽,可是看雲晴輕的表情,似乎不想讓小孩子多管閑事,只好把話咽回去,乖乖的躺下睡覺。
房間裏安靜沒壹會兒,樓下突然又傳來了壹聲寧夫人氣急敗壞的怒吼,“寧無雙,妳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麽寫嗎!”
雲晴輕面色壹白,攥著被子的手緊了緊,腦子裏突然浮現出她初到在t市的那年的場景:她懷著身孕,街坊鄰裏背地裏指指點點的說她身邊沒個男人,也不見親人,十有八九是和野男人茍合生了孩子被家裏趕出來了,不知廉恥。
第4
03章 番外5 壹廂情願
“媽咪。”雲卓沒註意到雲晴輕的神色,被寧夫人的吼聲嚇得渾身瑟縮了壹下,半張臉藏在空調被裏,小聲抱怨:“奶奶好兇,我沒見過這麽兇的奶奶。”
雲晴輕回過神,扯下雲卓蓋在臉上的被子,安慰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牽強的扯出壹抹笑,“她又沒兇妳,妳怕什麽。”
見雲卓似乎還想說什麽,雲晴輕輕點了下雲卓的額頭,溫聲哄他:“趕緊睡覺,睡醒了就讓妳從冰箱裏拿個冰淇淋來吃。”
“好吧。”雲卓點點頭。
小孩子腦子裏沒那麽多復雜的想法,也不存在說又煩惱睡不著這壹回事,躺了沒壹會兒,樓下也沒再有什麽聲音傳來,很快的,雲卓就沈沈的睡了過去。
雲晴輕替他拉了拉被子,拿起遙控器把空調調高壹度。
她的耳力有經過專門的訓練,房間的門沒關緊,樓下的話她全都聽到了。
這種事情,沒有哪家父母是不生氣的,所以雲晴輕也不會因此認為寧夫人有什麽錯,如果她的母親還在,得知她未婚先孕,估計也會是這種態度。
雲晴輕嘆了口氣,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兒子,轉身出去。
剛把房門帶上,眼角的余光就瞥見寧無雙邊擦著眼淚邊上樓。
雲晴輕遲疑了壹下,慢步走過去,見寧無雙突然擡頭看過來,不閃不躲的沖她溫和的笑了笑,輕聲問:“無雙,我可以進去坐坐嗎。”
寧無雙點了點頭,推開門,側身讓到壹邊。
來寧家這麽多天,雲晴輕還沒有進來過寧無雙的臥室。
寧無雙的臥室和其他千金小姐的不太壹樣,沒有過多花裏花俏的裝飾,看起來簡簡單單的,整個臥室裏,最為顯眼的是那兩個大大的書架了。
視線往那兩個書架上掃了壹圈,雲晴輕才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寧無雙,直白的說:“無雙,剛才樓下的話,我都聽到了。”
寧無雙對上雲晴輕的目光,沒說話。
雲晴輕見狀,微微壹笑,走到書架前,食指劃過書架上那些老舊的書本,看似漫不經心的開口:“好像我從來沒有和妳說過我的事情。”
隱隱猜出雲晴輕想說什麽,寧無雙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我父親得知我懷孕之後,也曾讓我將孩子打掉。”雲晴輕打開書本,視線內是書本裏密密麻麻的字,卻壹個都沒看進去,思緒飛遠,回到很多年以前。
“後來為了生下雲卓,我從家裏跑了出去,在外面過得再苦再累,也沒敢打壹個電話回家,甚至聽到父親生病的消息,都不敢回去看壹眼……須知道,越是名門貴族,就越是害怕這些流言蜚語。”
“我以為我可以壹個人擔下所有,當親眼看到雲卓被別的孩子指著鼻子說他是沒有爸的孩子的時候,才恍然發覺痛苦的人其實不止我壹個,我在不成熟的年紀裏做出的這個選擇,未來或許雲卓要背負壹輩子。”
雲卓為什麽不去上幼兒園,她壹直都知道,甚至親眼看到過。
那種被人著鼻子說閑話的滋味,真的壹點兒都不好受。
父親當年迎回他的那個私生女的時候,她不也曾被學校裏的同學取笑過嗎,不然她後來為什麽會不念本校的高中,千方百計把名字改了念別的學校。
可她和雲卓到底是不同的,她在承受這壹切的時候,年紀已經不算小了,可雲卓呢,他還這麽小,沒有任何辦法去改變,連跟她要爸爸都小心翼翼的。
其實很多時候雲晴輕都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可知道又能怎麽辦。
她能忘記關久信的死亡和寧紀臣重新在壹起嗎,她能把雲卓交給寧紀臣還兒子個爸爸嗎,她都不能,所以她只能錯下去。
寧無雙問:“那現在,妳後悔了嗎?”
“現在啊……”雲晴輕的目光忽然變得茫然,“大概是後悔的,只是最後悔的不是生下雲卓,而是在最美好的年紀裏,遇到不該遇到的人,錯付了相思。”
如果當年她沒有愛上寧紀臣,畢業後她就不會去找他,關久信也不會跟著她最後落得個客死異鄉屍體面目全非的下場,她也不至於至今有家不能回。
寧紀臣不見得有多愛她,但她很肯定,很多年以前的自己,是很愛很愛他的。
如果不愛他,就不會忍受他的冷落,忍受他那麽久沒聯系她。
可是她的愛又有什麽用,他那樣的壹個男人,即便她什麽都可以不要,拋棄壹切跟在他身旁,他也不會完完全全的屬於她。
他沒了雲晴輕,他還可以有李璇,可以有李悠。
她呢,沒了關久信,身邊就壹個人都沒有了。
壹直以來,都是她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她壹廂情願而已。
……
臥室的門沒有關緊,寧紀臣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外面。
冷肅的面容,在聽到雲晴輕的這句話時,神色微動。
被否認的感情,比眼底的厭惡,嘴上的“滾”字,更讓人心涼。
……
雲晴輕沒有勸寧無雙把孩子留下,也沒有勸她把孩子打掉,只是將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她,要怎麽做,還得寧無雙自己決定,她不會企圖左右她的想法。
孩子是上天送給每個母親最好的禮物,除了母親自己,誰也不能剝奪。
雲晴輕陪著寧無雙說了會兒話,便從她房裏離開了。
客房裏雲卓還在睡,雲晴輕沒進去,在門外站了會兒,轉身下樓。
雲晴輕打算進廚房去倒杯水,剛進去,就看到寧夫人在裏面抹眼淚,何嫂在壹旁勸她,而寧父不知道上哪兒去了,沒在客廳裏看到他。
何嫂看到雲晴輕進來,喊了聲:“雲小姐。”
其實在何嫂心裏,更徹望能喊壹聲大少夫人,她雖不是幾位少爺的母親,只是個傭人,可幾位少爺是她看著長大的,心裏頭自然疼著關心著。
寧夫人懷裏抱著個紙巾盒,抽了張紙巾出來擦了擦眼淚,丟進面前已經裝了好些紙巾團的垃圾簍裏,沖著雲晴輕招了下手,示意她進來。
何嫂見狀,讓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主人家。
“伯母。”雲晴輕笑著走到寧夫人身旁,拉了張矮凳,在她旁邊坐下。
寧夫人吸了吸鼻子,牽起雲晴輕的手,紅著眼睛看著她,哽咽著說:“無雙和妳不壹樣,她結過婚,而且靳家那邊剛發離婚聲明沒多久,她要是這時候鬧出懷孕,就跟打靳家的臉沒什麽兩樣,萬壹靳家惱了,無雙她……”
後面的話,寧夫人沒有說下去,也說不下去了。
雲晴輕卻從寧夫人嘴裏聽出了另壹層意思,寧夫人是想告訴她,她並非接受不了未婚先孕這種事,讓她不要往心裏去,她只是害怕女兒未婚先孕被人指指點點不止,還要被靳家的人指責。
畢竟,未婚先孕和婚內出軌,是完全不壹樣的。
剛離婚沒多久就懷孕,很難讓人不往歪處想。
這種事,雲晴輕也不好多說什麽。
“要只是壞名聲就算了,大不了我和無雙他爸不出門了,以幾個兒子的本事,也沒人敢在他們面前亂說話。”寧夫人又抽了張紙巾出來,擦了擦眼角,“關鍵是言家那邊,言家和我們家有恩怨,言瑾禾他母親不會讓無雙進門,再加上這丫頭最近老和郁家那小子待在壹起,沒準還會被言家反咬壹口……”
和靳家鬧翻了,寧無雙最多只是壞了名聲,名聲這種東西,妳看開了就無關緊要了,可壞了名聲之後,如果言家不肯承認孩子,還汙蔑寧無雙和郁少卿,把郁家也拖下水,弄得壹團糟,就不只是壞了名聲這麽簡單了。
家裏的五個孩子壹天天長大,壹天天變得更加成熟獨立,夫妻兩人這些年盼孫子盼外孫都快盼瘋了,可他們再想,也不會拿孩子們的幸福來開玩笑。
雲晴輕安安靜靜的聽著寧夫人說,不是應壹聲,證明自己又在聽。
她心知寧夫人只是想要個能聽她說話的人而已,並不是讓她幫忙出什麽主意。
把心裏的把話都吐出來完了,寧夫人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寧夫人回房之前,深深的看了雲晴輕壹眼,“我看得出來,老大心裏是很喜歡妳的,當年我回去後曾打電話問過老大,問妳們什麽時候結婚,老大說他不打算那麽快結婚,可是如果妳想結婚的話,等任務結束,他就跟上頭申請調回a市,以後盡量不往外跑了,和妳壹起待在a市好好過日子。”
雲晴輕楞楞的站在原地,手足無措著,慢慢的紅了眼眶。
當年她偷偷跑去部隊找寧紀臣,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寧紀臣,他去哪就跟到哪,哪怕在外流浪半輩子,哪怕再也不能回家了,她也要跟著他。
她壹直以為自己的感情是壹廂情願的,他只是被動的在承受而已,現在這麽多年過去,卻突然有人告訴她,她當年的付出不是沒有回報的,在她想要和他過日子的時候,他也有和她好好過日子的打算,她並沒有壹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