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說妳愛我
欲囚 by 石酒月
2024-5-1 22:22
也許是那個年輕醫生的勸阻,又或者是作惡者突發了良心,向北壹得到了自己獨處的碎片時間????他不用再在馬桶前被按著肚子。
只是當他在第二次單獨進浴室時,腳踝便多了壹個黑色的環,浴室的門也不再關得嚴實。只因他拆了壹個剃須刀,手臂上多了壹些紅色刮痕。
作惡者拿走剃須刀,彎腰輕吻他額頭,對地上的鎖鏈告訴他:“小北,如果它響了,我會進來。”
於是在這短暫的、門虛掩上的、得以躲避難堪的時間裏,他維持著蜿蜒在地上的冰冷鎖鏈的安靜,在麻木恐懼之余望著浴室裏的那扇窗戶,任時間在他臉上雕刻下茫然、不解、悲憤與痛楚。
營養液讓他無需面對比上小廁更加難堪的事情,所以在這段時間裏,他沒有衣物遮擋的身體上還殘留著壹絲體面,直到作惡者推門進來將他帶回噩夢之地。
向北壹喝越來越多的水,寒邃清楚地知道他的動機,所以臥室裏的水杯變小了,從五百毫升變成了兩百毫升。
向北壹仍舊每天去很多次浴室。他不開口說話,等到寒邃松開他的間隙,他就會往浴室走去,給臥室添上壹串拖拉的叮鈴聲。
每壹次浴室在傳來沖水聲之前都會有壹串小的水流的聲音,然後裏面的人久久不出來,等寒邃進去找他的時候,無壹例外,洗漱臺的水龍頭下都會掛著將滴未滴的水珠。
漸漸的,向北壹找不到那麽多被松開的間隙了。於是他開始扣手背上還未好完全的傷痕,那是第壹次輸營養液時他拔掉針頭所致的。
作惡者將他的手指掰開,對他說:“小北,不要扣它,我會要妳。”
這句話這幾天不陌生,向北壹畏懼的同時無意識也克制不住的繼續扣了傷痕,所以他手掌心多了兩個綁著繃帶的板,像掛點滴的小孩,失去了雙手的自由。
接下去幾天,他得到了壹個規律,他每三天會經歷壹次噩夢,清晰地感受痛楚和絕望的傾覆,而噩夢的制造者會在結束時,暗啞著聲音在他耳邊說著同壹句話:小北,妳要習慣我。
向北壹無從得知為什麽他要習慣他?以及習慣他什麽? 習慣他的侵犯?
他也無從知道具體已經過去了多少天,他接觸不到這個別墅外的世界,連同時間與年月。
他從幾乎每時每刻都被抱著到可以自己呆在床上,那個黑色的皮質環代替懷抱圈住他。
汽車別墅進出的動靜漸漸多了起來,但作惡者卻壹次也沒有離開過這個別墅。
向北壹看著坐在床邊低頭工作的人,渾渾噩噩地想,是過完春節了吧?外面的世界已經進入了上班的節奏吧?
李??和陳祈眠會在找他嗎?鐘院長會疑惑他今年為什麽沒有回去過春節嗎?小布丁是不是又長高了?
渾噩的思緒在生理的憋脹下停止。向北壹看著腳踝的黑色,掀開身上的薄被下了床。
他像日常那般準備走去浴室,但被壹只罪惡的手拉住了,他像遇到大貓的老鼠,僵硬地順著撥動他的那股力量轉過身,指尖發著細微的抖。
寒邃放下文件,目光掃過他的指尖,抖動的幅度比最開始的幾天小很多,這壹點,手指的主人自己應該沒有發現。
他挺滿意地將人拉入懷裏,把向北壹嵌進掌心的手指壹根根仔細的舒展開,而後反制到身後,壹手撫著他的臉龐親吻他咬緊的紅唇,將在下唇上磕出痕跡的齒用溫熱撬動,暗啞著嗓子問他:“要去廁所嗎?”
沒有意外得不到回答,向北壹不會回答他的任何問題,只有在那做事的時候被磨到受不了時他才會哭著哼出聲。
向北壹被制住圈在他懷裏,他不敢像最開始那樣反抗的,因為會被做,會疼,疼到窒息。
臥房裏沈寂著,鼻息纏綿著,壹直到他忍受不了腹部傳來的脹痛,他掙動了,於是就被帶到了落地窗前。
外面的世界依舊白茫茫,好像這場雪永遠也下不完。
向北壹在被壓到落地窗上時,玻璃發涼的觸感讓他下意識往前傾,而當他看到別墅下巡走的保衛時,他眼睛倏地就發了紅。
他不想赤|身luo體的模樣在落地窗前展露無遺,他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對他?為什麽是他?為什麽?他到底犯了什麽錯?!
“放開我!嗚嗚嗚????放開!”他哭喊著,淚眼驚慌看著樓下,壹萬遍祈禱下面的人不要轉身,不要看到他這樣。
玻璃的單面的,寒邃知道他在害怕什麽,但沒有開口解釋,至是平靜地看著他。
到最後,向北壹的聲音變成嗚咽的哀求,他甚至往寒邃的懷裏躲,試圖用寒邃身前的那點衣物去遮蓋自己的身體,“求妳……不要在這嗚嗚嗚????”
但寒邃只是伸手在他腹部輕柔的按壓著,脹痛壹遍遍的傳遞到向北壹的神經中樞,他受不了地扭動著身體躲避,眼裏滲出哀求,然後聽到寒邃沈靜地問他:“小北,妳需要告訴我,妳想去廁所嗎?”
與此同時,腹部再次被擠壓,向北壹在嗚咽中擠出了壹句不成樣的:“想。”
作惡者似乎滿意了他的回答,湊近親吻他額頭,無波瀾的語調裏參雜了些柔和地對他說:“嗯,很乖,但是,妳還需要說妳愛我。”
向北壹在茫然中將這句話拆解又拼湊,但他聽不懂也讀不懂,他茫然地望著那雙註視著自己的眼眸,接著後脊背驀然就泛了寒,發了僵,心裏無以名狀的恐怖冉冉升起????那雙看似平靜的眼眸深處,是湧動的暗潮!
不及他從驚顫中緩過神,細密的吻就落下來了,深邃的眼眸盯著他,像看誌在必得的獵物,他就那麽看著他,壹遍遍地重復指令:“小北,妳需要說愛我。”再將他擁入懷裏,用唇舐去他臉上的淚痕,像對待他最愛的愛人,溫柔無兩,但手上卻是無情的褪去他身上的唯壹壹塊布料,探向身後的某個地方。
向北壹止不住地顫抖著,分不清是因為看清寒邃眼裏的洶湧狂潮的恐懼而致,還是因為恥辱、悲憤。
牙關被撬動,溫熱探入深淵,卡在他顎間的拇指可能因為他驚滯的狀態而放松了警惕,於是向北壹就著溫熱咬了下去。
濃厚的鐵銹味充斥口腔,相互糾|纏的唇間溢出血腥,但那個吻的主導者卻像沒有痛覺,眉間、眼裏都不曾波動分毫,只是這個吻,變得深了、重了。
身後玻璃的冰涼、腹部的脹痛,以及身後鉆入的澀|痛交織出烈火,將他灼燒。
他看著那雙在這個血腥味的吻裏隱去洶湧的平靜地盯著自己的雙眸,在溫熱再壹次卷進自己口腔的間隙,咬了自己,咬得壹片猩紅可怖。
身後淩遲自己的那只手停下了,眼眸裏的平靜似乎再次起了波瀾,他看不清。
別墅裏來了醫生,給他用藥、包紮,來了又離開,無視他的求助,所以他無從找到聯系外界的出口。
別墅的大門重新合上了,他回到了那個寬大似牢籠的懷抱裏,靜默地思考????如果有機會,自己可以聯系誰呢?
最後得出的結論只有壹個李??,又或者,已經多年沒有聯系的大學室友李覓。
他身體突然騰空,被抱著上樓,在最後壹個臺階時,他後知後覺李??和李覓名字很像很像,就連性格都很像。他想,如果他們兩個認識的話,或許會成為彼此很好的朋友。
--------------------
追到這的寶子們排好隊,我要挨個親壹口! 哈哈哈
(收掉進海裏的星星咯,收評論咯????)(走街串巷)(敲鑼打鼓)(賣力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