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臨

純潔滴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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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雅菲啊,什麽事?” “沒事啊,就是想妳了,我親愛的莉莉。” “妳那裏怎麽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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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選擇

魔臨 by 純潔滴小龍

2021-9-6 21:58

  如果說範家,是下庸城的天,那麽屈氏,就是諸多個類似範府這般大門戶大家族頭頂上的天。
  當打著屈氏旗號的兵馬來到城下時,守城卒沒有任何抵擋盤查的心思,直接開了城門。
  屈氏軍,也就是“青鸞軍”,直接入了下庸城,更是在頃刻間,將範府團團圍住。
  屈氏嫡長子屈培駱身著滿甲,從範府大門走入。
  沿途,
  跪伏了壹地範府家人。
  待得屈培駱即將進入正園,也就是靈堂所在位置時,範正文走出正園的門,跪伏在屈培駱腳下。
  “奴範正文,見過少主。”
  範正文行的是大禮,因為在楚國,屈氏是主,範氏是奴。
  主仆關系,已經延續了百五十年,可以說,壹代代的範家人,自出生起,就被打上了屈氏奴仆的烙印。
  任何東西,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只要重復的次數多了,持續的時間長了,都會形成傳統。
  屈氏,就是範家人頭頂上的山。
  很多代範家人,其實已經習慣了,他們發揚著自己家族經商的才華,供養屈氏。
  可能,也有前輩先祖在夜間會思索過,會猶豫過,甚至,會不忿過,但終究,是過了下來。
  但範正文,
  他似乎真的是吃撐了。
  吃撐了,才會去做壹些常人眼裏沒有意義的事,絕大部分藝術,都是在創作者吃撐的前提下被創作出來的。
  公主知道關押她的地方是範府,
  公主現在也被送了出去,
  而無論是範府還是鄭凡,在公主身上,都沒留下什麽制衡的手段。
  因為,
  沒這個必要。
  下蠱?下毒?
  身為壹國公主,只要她恢復了自由,恢復了尊崇,妳能想到的任何可以制約她的手段,她都能找人去解除。
  她,是公主。
  所以,
  範正文清楚,
  眼下範府上下所有人的命,
  都在屈培駱,或者說,都在公主壹念之間。
  只要公主說壹聲,吩咐壹下,
  屈培駱就能不問緣由,過來屠滅範府滿門。
  香燭的氣息,很是濃郁,裏頭,隱約間可以聽到和尚的誦經聲。
  屈培駱彎下腰,伸手,攙扶起了範正文,
  道:
  “範叔,姨娘的事,我也很難過,聽到消息後,就馬上過來了,最近事情有點多,來得倉促,還請範叔見諒。”
  “少主言重了,言重了。”
  屈培駱點點頭,張開雙臂,其身後,兩個甲士主動上前,為·其披上白布,纏上黑紗。
  少頃,
  屈培駱在範正文的陪同下,走入了正園,在文氏的靈堂前,上了香。
  禮畢,
  屈培駱問道:“少良呢?”
  “回少主的話,少良,病了。”
  屈培駱深吸壹口氣,點點頭,道:“苦了少良了。”
  範少良自小跟在屈培駱身邊當玩伴,亦或者是當書童,這是規矩,屈氏下面各個家族的下壹代繼承人,都會在小時候被放入屈氏和屈氏核心子弟壹起成長。
  “等過陣子,我再來喊少良,還望叔幫我多多照看。”
  “少主言重了,少良,畢竟也是我的兒子。”
  “是。”
  屈培駱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道:
  “這些日子太忙了,看我,都開始說昏話了,好在,事情解決了。”
  “那位,找到了?”範正文問道。
  因為事兒出在下庸地界,所以範家也是出了力幫忙找公主的,事實上,範少良從聚安城回來,也是為了幫屈培駱找那位未進門的媳婦兒。
  屈培駱嘴角露出壹抹笑意,道:
  “不管怎樣,人回來了就好,現在國事當先,咱們這些做晚輩的,老是折騰事兒,也不是個辦法。
  對了,叔,替我轉告少良,讓他安心養病,身子骨養好了,等我大婚後,就帶著他去北面殺燕狗去。
  少良年歲比我小,但卻比我更向往疆場之事。”
  “多謝少主提攜。”
  屈培駱點點頭,走出了範府,壹同離開的,還有他帶來的屈氏私兵。
  下庸縣的客棧二樓窗戶旁,阿銘側著身看著下方經過的青鸞軍,道:
  “看來那位公主倒是沒壹回家就給咱們賣了。”
  四娘則開口道:
  “賣不賣有什麽區別,那位公主本質上還是聰明的,只不過太年輕和經歷得少了壹些罷了,她已經猜到了是範家,我們也帶著她在範家生活了幾天。
  她應該也清楚,我們敢這麽做,是因為範家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滅不滅範家,有什麽區別?
  倒是讓我意外的是,範正文居然沒走。”
  鄭凡坐在椅子上,嘴裏咀嚼著薄荷糖,聽到這裏,不由得開口道:
  “他是賭徒,不過我也真是很好奇,還真有那種毫不猶豫將全家人性命拿上賭桌當籌碼的人。
  其實,我能感受到,就是田無鏡,心裏,其實也是……”
  四娘則道:“主上可能是上輩子經歷得少了,那會兒做傳銷坑親戚或者騙貸做保坑得親戚家破人亡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如果有足夠的利益的話,讓自己除了親近的嫡系,其他親戚都家破人亡的話,願意這麽幹的人,其實不少的。”
  “哦,看來還是我太單純了。”鄭凡笑了笑,“只不過,離開了範家,忽然有些不習慣了。”
  在範家,錦衣玉食過著,小日子,是真的挺舒坦。
  但現在不能住了,因為現在的範家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被引爆,鄭伯爺不想跟著範家人壹起被埋葬。
  “對了,三兒那邊通知了麽?”
  “已經派人通知了。”四娘走到鄭凡身邊,幫鄭凡按摩著肩膀,繼續道,“其實,現在也挺好,咱們要做的,就是等了。”
  “會不會覺得天真,完全將籌碼壓在別人身上的賭博?”鄭凡問道。
  “買定離手唄,主上,咱不用再想什麽了,這就像是去蹦極,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放在壹根繩子上,挺刺激的。”
  阿銘則道:
  “反正我已經不虧了。”
  ……
  “屈氏的嬤嬤,走了麽?”
  “回公主的話,走了。”
  “嗯。”
  熊麗箐側躺在毯子上,目光裏,略微有些疲憊。
  自己的失蹤,牽扯了很多人的關註,尤其是屈氏。
  屈氏派家族裏最德高望重的嬤嬤來檢查,也是應有之意,原本,在婚前也就有這樣子的流程。
  畢竟,越是大貴族,對自己的血脈純正就看得越重,哪怕是公主嫁到他們家,也不能免俗。
  因為不出意外,公主所誕下的男嬰,就必然是屈氏下壹代的嫡長子,這幹系實在是太大。
  尤其是公主失蹤後再回來,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壹個女子遭遇了這種事,第壹反應大概率就是失身。
  屈氏急急忙忙派人過來,也是為了以防不測。
  婚,必然是要結的。
  但如果公主失身過了,那麽,婚事之後,公主將會得到冷藏。
  哪怕是攝政王也必須默許這個結果,否則就是強行壓著屈氏的頭讓屈氏為自己嫡系血脈裏摻水,那樣子的話,屈氏不反也得反了。
  女人,在這種政治交換媒介中,往往是弱勢的壹方,沒人會真正在意她們的感受,哪怕,她是公主。
  好在,她依舊是完璧之身。
  “我要出去走走,這裏,還是太悶了。”
  公主起身,在侍女服侍下加了壹條披風。
  別苑內外,可謂戒備森嚴,但公主卻無法感知到絲毫安全感,因為她最愛的哥哥,並沒有刻意派人過來看望她。
  她只是他的妹子,壹個普通的妹子。
  公主走到了壹處偏房門口,侍女推開門,公主走了進去。
  裏面,
  有濃郁的草藥味兒,
  床上躺著壹個人,是那個將自己“救”出來的少年郎。
  在送她出城時,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在知道後,
  他震驚地跪伏在地上。
  她問他,
  救自己有功,想要什麽獎賞。
  他說想要再想壹想。
  這個姓趙,名成的少年郎,很聰明。
  年紀輕輕,卻能夠拉幫結派,身上可以攜帶多家的牌子。
  可能,若幹年後,江湖上,可能也會有他的名號出來。
  但奈何,
  正如那壹日湯店裏,他碰到了鄭凡,又或者說,是鄭凡選中了他。
  他的命運,其實已經不在自己手裏掌握著了。
  世人如蜉蝣,可撼大樹的,沒幾個,絕大多數,都只能隨波浮沈。
  熊麗箐覺得,這個叫趙成的少年郎是這樣,自己也是這樣。
  在他的小圈子裏,在他的蟻民巷裏,他也是呼風喚雨的壹個人物;
  而她,在宮內,在大部分普通人眼裏,也是尊貴無比公主。
  但偏偏,
  他們能選擇的余地,真的太少太少。
  草藥味過於濃郁了,讓熊麗箐覺得有些窒息,她想離開這個地方,但她又想知道他的答案,雖然,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公主殿下……”
  躺在床上的趙成見熊麗箐來了,本能地想要爬起來行禮。
  在其身邊,女童跪坐在那兒,眼眶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
  “本宮來問妳,妳想要,什麽賞賜?”
  趙成咧開嘴,笑了;
  他見過那個男人,他當初為了活命,跟著那個男人壹路,從湯店到茶館,再經過小巷子進入了牛棚;
  他見到了公主曾主動投入那個男子的懷裏,還和那個男人說下次相會。
  所以,
  當公主再來問自己想要什麽獎賞時,
  趙成伸手指了指自己下半身,
  草藥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他親自動手,將自己給閹了,敷了藥。
  “奴才,奴才不要什麽獎賞,奴才只想陪在公主身邊,伺候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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