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四百六十五章 宛如的苦衷
孫小鶴的探靈日記 by 孫致遠
2019-6-18 17:35
可是宛如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始終阻止我們繼續行動下去,或許她的初衷是為了我們好,但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們這壹次是沒有任何退路的,連豪傑哥都身赴險境了,就可以看得出來藍月對於我們來說是有多麽的重要。
我們祖上的那種關系就不用多說了,前面更是同甘苦共患難了那麽長時間,這種情誼根本就不是宛如能夠理解的了的。
她雖然處處都在為我著想,但實際上這些事情卻是我不得不去做的。
雖然宛如看起來非常乖巧,但並不代表她就是壹個沒有心思的女孩,自然而然的能夠感受到我們對她的態度。
想到這兒我忍不住又壹次微微的嘆了口氣,其實這丫頭這番想法完全沒有什麽問題,我們可能在某些時候做的有壹些,太過偏執了。
於是我先是沖著豪傑哥點了點頭,示意他不要太過著急,豪傑哥這會兒也陷入到了壹種反思當中,其實我們都在反思自己,可能剛才態度有些問題。
原本大家心裏面是非常焦急的,但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壹步上了,就算再怎麽著急也沒有用。
“宛如,妳可能誤會我們了,其實大家對於妳的態度都是非常好的,只不過我們太著急,想必妳也有自己的苦衷。
所以咱們有些話沒有辦法說的太清楚,但我希望妳有什麽話,都能夠對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能妳對於祀女是有別樣的情感,覺得她保護了妳的性命,讓妳重新活了過來這壹點,我是非常理解的因為妳向來都是壹個重情重義的姑娘。
可是妳要明白咱們這壹次能有今天,不僅僅是陰差陽錯的結果。
其實完全是祀女策劃而來,雖然看起來是在救她的性命,但煉魂師壹次又壹次的將咱們置於死地,也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我不反對妳去報恩,以後有機會了我也會跟妳壹起幫助妳完成妳沒有完成的事情。
但是現在咱們應該首先保證自己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自己活了才能夠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將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到別人的身上。
這壹點可能妳涉世未深並不了解,但在這之前我已經吃過太多虧了,所以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妳,妳可以信任任何人,但同樣的任何人其實也都是靠不住的。”
雖然看起來這番話好像是大道理壹樣,但確實是現在宛如最應該聽進去的話。
宛如在聽我的這番話時,表情也是說不出的古怪,明顯是在權衡,同時也在思索著自己到底該怎麽辦,這壹點通過她的微表情我就可以判斷的出來。
幹我們這行的就是要從壹個人的微表情中察覺出他到底是怎樣的態度,同時按照她所表現得神情,繼續的壹層層的追查下去。
只有這麽做才能夠賺到錢,當然了,也有很多的江湖騙子會這麽說,但實際上他們用的和我們所施展的方式是有著某些異曲同工之妙的。
宛如現在緊握著拳頭,同時輕輕咬著自己的牙,這種種跡象都表明,她其實是在權衡同時也是在進行著很多的心理掙紮,這種心理上的掙紮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得清楚的。
連我都看得清楚的事情,豪傑哥自然也是能夠看明白,宛如現在心裏面在想些什麽。
大家其實都心照不宣,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夠強迫著人就宛如去做。
是妳晚上會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也只有他自己能不能夠過了心裏那壹關了,我們該做的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現在要做的事情只有慢慢的去等待。
大概又過了有兩三分鐘的時間,面前的宛如像是終於做出了決定壹樣,擡起頭來目光閃爍的看著面前的我和豪傑哥輕輕點了點頭說道。
“其實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妳們的,從剛才開始妳們就沒有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
我想說的就是,雖然我沒有感覺到面前的,這片峽谷裏面有任何埋怨的氣息,但實際上在咱們身後,我感覺到了另外壹種不同尋常的氣場,它距離我們並不是特別的遙遠。”
“什麽!”
聽到這番話之後,我再也沒有辦法淡定了,因為剛才我聊的太多了還以為,宛如對我們有什麽隱瞞的,卻沒有想到宛如看到的是我們身後的場景。
可按理來說如果要是真有什麽危險的話,豪傑哥和黃老師在下來的過程中就能夠第壹時間有所察覺。
而且他們是用繩索向下攀爬的,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完全可以趁著他們兩個人下來的時候及時的割斷繩索才對。
對於我的這個疑問,豪傑哥還是給出了答案,那就是豪傑哥和黃老師也是有多年默契在這裏面的,我都能想到的問題,他們兩個自然而然的也不需要再去過多的考慮。
所以在兩個人下來的過程中,是壹個人在上面守著另外壹個人再往下攀爬,等前面的人爬到壹個指定的位置之後,他會將繩索固定住,這樣上面的人可以繼續攀爬。
哪怕中間繩索忽然之間被人從上面割斷了,也不會出現任何其他的問題,畢竟下面已經固定住了,頂多上面這個人會摔壹下,其實到後面也還算好說。
如果要真像豪傑哥前面所說的那樣,那他和黃老師的配合可以稱得上是天衣無縫。
自然而然的,哪怕遇到什麽所謂的危險,也能夠及時的進行破解,想必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沒有遇到危險的原因。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壹個問題,在我們的內心深處久久的縈繞著。
站在那上面的到底是誰?這個人肯定對於我們來說有著很重要的影響,首先他不是我們的朋友,如果是朋友的話早就應該跟我們聯系了。
如果是敵人的話,那這個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呢?想必宛如是非常清楚的。
思緒至此,我不由得又壹次將目光收了回來,投向了面前的宛如,輕聲問道。
“宛如,妳看到的那個家夥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