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躲藏
孫小鶴的探靈日記 by 孫致遠
2019-6-18 17:32
看著這幅場景,我頓時覺得壹陣反胃,同時後背上的痛意又加重了幾分,從自己的後背上擠出壹個這樣的蟲子,擱誰誰都會覺得心裏面壹陣心慌。
等到將我後背上的這個蟲子擠出來之後,宛如有些嚴肅的表情,這才松了壹口氣,同時清理了壹下我後背上的傷口,又重新為我包紮好。
等到將我的後背傷口處理妥當之後,宛如拿起放在壹邊的這個蟲子,同時用白布包好,扔到了爐火之中,頓時,爐火裏面傳來壹陣劈劈啪啪的聲響,這陣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人的骨骼爆裂了壹般,緊接著整個房間裏都彌漫著壹股腐臭的味道。
聞到這股味道之後,宛如忍不住又是皺了皺眉頭,她徑直來到窗前,也就是這個屋裏唯壹的那個出口,將原本虛掩著的木板完全頂了起來,同時又從自己的背簍裏拿出了壹把類似於薄荷壹樣的藥草,開始在房間裏熏制了起來,很快,房間裏便被壹股其他的香氣所覆蓋掉。
而這個時候,我已經疼得都說不出話來了,渾身上下都是汗水。
人在面對疼痛的時候,會有很多種不壹樣的應對方式,這也是身體的壹種自我保護功能。
所以很快我便感覺到身上的痛楚越來越小,甚至有壹種麻痹的感覺,然後就這樣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由於這壹次,我知道自己是處於壹個安全的範圍,所以神經上也是相對來講松懈壹些,並沒有像先前那樣睡覺的時候也睡不深沈,還總是做噩夢。
這壹覺,我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由於身體太過疲憊和疼痛,所以也沒有做什麽夢,就這樣壹直睡到了外面的天,都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整個石屋裏面壹片昏暗,外面不時傳來壹陣蟬和野獸鳴叫的聲音,這裏看起來就像是壹個純天然的野外壹樣。
在石屋的角落裏,那張老舊的桌子上有壹盞非常昏暗的小油燈,將整個房間照得是朦朦朧朧,看起來並不真切。
借著這微弱的燭火,我看見,宛如就趴在桌邊熟睡了。
由於後背上的那只蟲子已經被取了出來,所以我感覺後背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至少不再像原來那樣那麽鉆心的痛了。
於是我嘗試著依靠著自己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來到了窗邊,看了看窗外的景色。
說句真心話,外面壹片漆黑,根本就什麽都看不見,甚至頭頂上連月光都沒有,我真不知道,像宛如這樣壹個柔弱的小女孩,是如何敢在這種地方生存的。
如果是換作我,從小生活在這裏估計肯定就瘋了,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下,周圍連個人都沒有,也沒有大人照顧著,衣食住行,完全要靠自己,什麽樣的人能夠在這裏壹直生活下去呢?想想都會覺得有些不寒而栗,同時又有些覺得絕望。
但是眼下並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我開始盤算著下壹步該如何行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就是那個充滿女人的小村子。
原本心裏是有這個想法的,但是現在這個想法更加的堅定了起來。
不看別的,看這裏的建築格局,加上宛如的神態,都已經表明,我的想法並沒有錯。
可是宛如似乎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所以當我問她問題的時候,她總是有些支支吾吾的。
而且從宛如的神情中,我已經猜到了,壹定是發生了什麽不想面對的事情,所以才不願意去提及。
為今之計,也只有等我慢慢的養好了傷,然後自己去進行探索了,從我現在所看見的視野裏,能夠發現這裏除了壹片叢林之外,沒有別的東西,也就是說附近那個全是女人的村子,應該距離我們還有壹定的距離。
從我現在僅有的資料裏來看,這個村子是不準男人留在這裏的,也就是說宛如現在已經為了幫助我犯了禁忌。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被寨子裏面的其他女人看見了,還指不定是什麽樣。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轉過頭來,看了壹眼,趴在桌上睡覺的宛如,心裏頓時又是壹陣感動,這小丫頭別看年紀不大,但是心地卻很善良,能夠對壹個陌生人施以援手。
但不知為何,我又對宛如的未來感到擔憂和遺憾,因為如果壹直留在這個村子裏面的話,她這輩子或許只能像其他女人那樣孤獨終老。
說真的,我並不清楚為什麽會真的有這樣壹個寨子的存在,而且它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難道每個人都這樣任憑自己壹天壹天的老去?
難道這個寨子裏面的女人,從古至今,她們都不會覺得孤單嗎?
而且越是封閉的地方,這裏的人就會越單純,這些女孩子難道就沒有遇到過那些喜歡她們的男人,然後遠走高飛離開這裏嗎?
如果壹旦有壹個女人離開這裏,過得生活幸福,那麽就會像是壹個新火壹樣,瞬間撩動所有女人的心,這樣的話,這條規矩是不是也就該打破了呢?可是為什麽千百年來,這個寨子始終都存在於這裏?
這裏壹定有什麽特別大的秘密或者隱情,是我不知道的。
如果想要找到那半部鬼谷神文,就必須搞清楚這個寨子裏面的所有情況。
而且從目前看到的情況來講,我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的行程註定不會太過簡單。
妳們這個寨子平時是不準男人進入的,所以想要看看他辦不回古神文,就已經是比登天還難。
但是這個寨子裏面的習俗,又不得不令人詬病,哪有沒有經過愛情,就大晚上爬到人家女孩子房間裏來的!
就在我沈思之際,外面忽然傳來壹陣沈重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跑步壹樣,這個時候我身後也傳來壹陣聲響,等我轉過頭來的時候,發現宛如已經站了起來,但是她的表情卻沒有白天那樣那麽輕松,反而變得特別沈重且嚴肅。
宛如看了我壹眼之後,急忙擡起手臂,將我從窗邊拉開,然後拉下了自己窗戶上的那塊遮擋板,將整個窗子全部都封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