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 陷入僵局
孫小鶴的探靈日記 by 孫致遠
2019-6-18 17:34
剛躺在床上,鼻子瞬間聞到了壹股熟悉的發香,這股香氣我已經聞了十幾年了,在上學的時候,我就已經聞到過,這正是蕓姐身上特有的芬芳。
可能是忙碌了壹天,枕邊兒的蕓姐已經睡著了,我輕輕替她蓋了蓋被子,然後也轉過身去,閉上了眼睛,可心裏面卻怎麽也睡不著,除了激動之外,更多的是幾絲緊張。
今天壹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要爆炸壹樣,比幾年過的都刺激,雖然已經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可是壹切實在是太過樂觀,而且根本就分不清真假。
躺在床上之後,無論我如何想要入睡,卻怎麽也睡不著,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壹陣微弱的氣息,轉過頭來壹看,這才發現,原來是曲艷蕓又壹次來到我的身後,她擡起手臂,拉著我的胳膊,輕聲說道:“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啊?為什麽今天我感覺妳醒過來之後就變得怪怪的。”
望著身後目光靈動的枕邊人,我有幾次都想把自己心裏面的話說出口,但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有些話說出來,曲艷蕓真的會信嗎?我告訴她,我在另外壹個世界的故事,她聽完之後會不會覺得我已經瘋了?
更重要的是,我現在是這個家裏的頂梁柱,如果不能給自己的老婆安全感,讓蕓姐以後該怎麽辦?
想到這裏,我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露出壹副淡淡的笑容,對蕓姐寬慰道:“沒什麽,只是最近有些累了……”
“真的嗎?”
“真的……”
“那就早點休息吧,如果要是太累,明天就不用去公司了,我們壹起出去放松壹下吧。”
“嗯……”
蕓姐說到這裏的時候,將頭靠在我的肩上,不知為何,我的心裏忽然多出了壹份安全感,從小到大就是如此,每壹次和曲艷蕓在壹起的時候,我總是會感覺到特別的放松,她總是能夠給我最大的安慰。
於是我強迫自己不再想這些,而是乖乖睡覺,畢竟以前也學過壹些安神的咒語和法門,雖然現在身上沒有什麽法力,不像以前隨便畫張符就能夠成功,念咒也沒什麽效果,但有些底子還是在的。
尤其是在雲南的時候,王理清教過我壹些吐納的方法,那些方法根本就不需要太過高深的東西,只不過是壹些最基本的調息方式,所以現在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或許是由於這壹天太忙了,又或者好不容易能夠睡覺,我的身體也終於頂不住了,所以這壹覺睡得格外香甜。
在睡著的時候,我居然做了很多的夢,夢到了壹些非常熟悉的場景,和以前發生的故事,還夢到了李蘇。
在夢裏,李蘇始終走在我的前面,領著壹個根本看不清背影的小孩,無論我如何追,如何呼喊,她始終不肯回頭見我,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麽,難道是因為我娶了曲艷蕓,讓她傷心了嗎?
於是,我在後面拼命的追趕,希望李蘇能夠停下來,讓我跟她好好解釋壹下,就這樣追了整整壹個晚上,等到第二天,等我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外面的天早就已經大亮了,床上只有自己,而蕓姐已經起來了。
拉開窗簾看著,漸漸蘇醒的城市,我沒有多說什麽,從臥室裏走出來,這才發現廚房裏有壹個熟悉的身影,原來蕓姐正在為我們做早餐,見我起來之後,她的臉上浮現出壹絲溫暖的笑容,但眉宇之間卻夾雜著壹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要不是我以前學過風水和相面,還真的看不出來,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很明顯,蕓姐心裏面也藏著事情,難道她對於我在另外壹個世界有什麽了解?
或者說我能夠離開這個世界的出口,就在曲艷蕓這裏嗎?
壹想到這些?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這該如何探壹探蕓姐的口風。
在這個世界裏和我外面的那個世界,蕓姐性格都是壹樣的,而且她是壹個非常敏感的女孩,對待這種女孩,千萬不能給我說什麽太重的話,否則會讓她想太多的。
這也是我這麽多年下來,和蕓姐時打交道總結出來的經驗,更重要的是,我不敢有什麽事瞞著她,這個小丫頭心思太細膩了,只要稍微瞞著她,她會越想越害怕,到最後反倒成了自己嚇自己。
就在我沈思之際,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定睛壹看,發現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宇哥。
大早上起來,宇哥忽然給我打電話,著實令我有些意外,但我還是接個電話接了起來,結果在電話裏與和對我好壹通數落,嫌我給他灌酒。
弄了半天,是因為宇哥昨天晚上喝多了,結果回家也出了點洋相,被我王叔好壹通數落,據說還被扣了半個月工資,所以現在正嚷嚷著找我報仇呢,讓我給他報銷。
當然了,報銷的事情是開玩笑的,朝著我發發牢騷倒是真的,畢竟這麽多年下來,就我們哥幾個關系還不錯。
面對著宇哥的調侃,我壹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反正今天他是請假了,請說宿醉之後班都上不了,我也沒有想到宇哥居然能喝這麽多,心裏邊也有些自責,畢竟這個酒局是我約起來的。
於是我說好了,壹會兒去看他,這個時候曲艷蕓也已經將飯菜端到了餐廳裏,讓我去叫豆豆起來吃飯,於是我便掛斷了電話,把豆豆給叫了起來,在吃飯的時候,曲艷蕓卻壹言未發,只是在低頭不停的餵豆豆,吃著東西看的出來,這個小丫頭很明顯也有心事。
但我卻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麽,昨天晚上明明曲艷蕓還好好的,為什麽睡壹覺起來就忽然變成這個樣了,難道是在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壹想到這壹點我還是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現在這件事情很明顯,已經陷入到壹個我根本就無法掌控,甚至毫無辦法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