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真相

　　張恒等人如在雲裏夢裏壹樣，就這樣如同旅遊壹樣的輕松完成了神屬任務。雖然只是神屬任務的第壹步，但是這樣簡單輕松簡直是超過了他們本來的預料。
　　雖說郝啟實力的強大早就在他們預料之中。但是他們卻遠遠低估了郝啟的實力，思維之中還是有很大壹部分的思維是在定義職業者的等級強弱。而郝啟本身的實力只是被他們認定為超過普通人的強。但是這個超過普通人多少的概念，在他們想來還是不如職業等級重要。
　　其次，就是他們對於神屬任務的認識不足。因為種種情報，種種傳說，種種懲罰的可怕性，導致了他們對於神屬任務有壹種高高在上的畏懼感，認為神屬任務必須是要那種高手高手高高手才能接下和完成的任務。所以壹旦他們也完成了的話，感覺就仿佛是在做夢壹樣。
　　“其實神屬任務並沒有那麽困難。”
　　在回程時，郝啟如此對張恒說道：“那怕是以妳們的實力也是可以完成的，關鍵因素有兩點，第壹點是事先的情報，許多事情的勝負其實早在開始戰鬥之前就已經決定了。怪物的數量，怪物的實力，怪物的所在地，怪物的所在地的各種細節信息等等壹切，這些都是決定勝負的關鍵，而我所註意到的，職業公會的情報具備著誤導性。雖然目前還並不是證據，但是原住民們對我們確實存在著深深的惡意……”
　　“關鍵因素其二，就是組織性，說起這個，我其實真是佩服那個名叫元首的人，也不知道現實裏……不，失去記憶之前他到底是誰，說真的，這樣的人物無論是在任何地方都會崛起才對，我真的很想知道，不過也罷了，我個人猜想，這名元首肯定是第壹時間窺破了神屬任務的奧秘，情報和組織，這兩者才是完成神屬任務的關鍵啊。”
　　張恒看著如此認真分析的郝啟，他驚異的盯著郝啟好半天，然後才失笑的說道：“真是驚奇啊，妳居然也會認真的思考問題？我還以為妳只會說好吃的，不好吃的，要住好的，要買帳篷，可以壹個人碾壓過去這些話呢……”
　　郝啟聞言楞了壹下，接著就哈哈笑著拍了拍張恒的肩膀道：“只是沒認真罷了，但是所有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的啊。至於細節問題嘛，那就根本不必去在意的好不好……我剛剛所說的兩點，其實就是完成神屬任務的關鍵，我看了壹下幾個神屬任務，每壹個神屬任務所要面對的敵人都不是壹小群或者幾十只可以說明的，往往都是某種怪物的最核心層。所以就要面對成千上萬的這種怪物，或者進入到什麽絕地，類似我這樣實力確實是可以對其進行碾壓。但是對於類似絕大多數的職業者來說，要他們組成壹個小團隊，六七人，或者十幾二十人這種，是根本無法完成神屬任務攻略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就要涉及到職業的分工合作，與人數的集團性了，我記得妳們提到那個元首的行為時，最終他是死在了怪物攻城之中吧？”
　　張恒肯定的回答道：“是的，這是由壹些從金牛城通過傳送陣逃出來的降臨者所帶來的信息，千真萬確。”
　　郝啟立刻就說道：“那我很好奇，因為按照規則來說，當組成團隊的人數超過二十人，或者三十人，或者五十人之後，怪物就會開始主動對其進行攻擊，而且出現在怪物裏的變異怪物也會變多，那妳說元首所組成的降臨職業者軍隊會沒發現這種情況嗎？”
　　張恒頓時楞住了，他遲疑著道：“或許有，或許是……因為軍隊人數眾多，實力太強，壹時間忽視過去了呢？因為幾萬人的職業者清理野外怪物，那怕是多壹些變異怪物也根本擋不住這麽多人的兵鋒吧？就會如同面對妳壹樣被碾壓過去也說不定啊。”
　　郝啟點點頭道：“是有這個可能性，但是我註意到妳們討論時的另壹個細節，那就是怪物攻城發生了，要知道這個世界的怪物可不是憑空刷出來……我的意思是說，怪物們要到達壹個地方，也是需要依靠走路或者奔跑來進行的，那怕是飛行在天空中的怪物也必須要用飛行的吧，沒可能如同傳送陣那樣壹瞬間出現在壹個地方，是這樣的沒錯吧？”
　　張恒想了想，肯定的點頭下來，郝啟立刻就說道：“那既然是如此的話，在怪物攻城之前，大量的怪物聚集，並且大量不屬於主城周邊的高級怪物出現，妳認為以元首那樣的人傑，還有輔佐他的那壹些人會發現不了？要知道軍隊是壹個分工極為嚴密的暴力組織，在軍隊中肯定是有軍官團，參謀團，偵查團等等團隊存在的，妳總不會認為幾百人，幾千人，幾萬人全都是睜眼瞎吧？那在發現怪物聚集增強這個情況之後，他們為什麽不進行改變呢？”
　　張恒頓時陷入到了沈思之中，不光是張恒，周圍聽兩人對話的壹些人全都陷入到了沈思之中，這時壹名團長就說道：“那妳說是怎麽壹回事？說實話，當初元首的慘案發生之後，才有了現在我們降臨職業者們奉為潛規則的六人團隊，以及不超過壹百名職業者共同行動的鐵則，照妳的說法，這個鐵則是無用的咯？”
　　“無用不無用我不知道，但是我至少知道壹點，那就是當初元首發生的那件事裏肯定有大蹊蹺。”郝啟肯定的說道：“元首肯定是發現了神屬任務要完成就必須要有組織性和情報性，同時作為人人都是職業者的降臨者群體。若是能夠凝聚在壹起，那麽就完全不懼於原住民了，這其實就是壹個概念，目前的降臨者是壹盤散沙。雖說已經有高層人員意識到了原住民的打壓，同時意識到了降臨者所遭遇的這壹切悲慘的根源。但是他們已經無能為力，當初金牛城的事情如同壹把刺刀懸在他們的心臟處。所以唯壹能夠做的就是類似十字劍團隊那樣的擦邊球，扶持新人，同時拿出壹部分的金錢來救助窮困的降臨者們……”
　　“其實妳們認真去想想，應該是可以明白我所說的壹切，原住民是這個世界人類居住地的合法且唯壹政府機關，主城的所有權，立法權，執法權，稅收權，軍隊權……壹切的權力都是原住民的，所以那怕是原住民的職業者幾率遠遠遠遠低於降臨者。但是原住民本身活得並不悲慘，雖然也有貧窮和悲慘的貧民存在，但這是這個世界政權階級的本質，而非是要刻意去欺壓和壓榨他們，但是相對來說……降臨者就不是這麽壹回事了。”
　　“作為突兀出現在這個世界，失去了以前壹切記憶的降臨者，那怕是百分之百的職業者幾率。但是妳們仔細想想，在這個以原住民為合法政府的世界中，妳們到底享受到了什麽？什麽都沒有，別說是享受了，被欺壓的可是不少，妳們誰人聽說過任何壹個原住民職業者過得有妳們這麽悲慘的？這些日子妳以為我真的每天在考慮吃什麽，玩什麽嗎？我查詢了壹些妳們估計都沒有查詢到的信息，比如公會發布的任務，只有那些獎勵最少，付出最大的任務才會發布給降臨者。所以壹級的降臨者除了出城殺怪，在主城內只有下苦力，或者是當妓女才能夠存活下去，原住民們有壹個潛規則，那就是除了這些下賤的活路以外，別的工作是不會讓降臨者來做的。比如妳們可見過有任何壹家商社裏招收過降臨者來做櫃員的嗎？沒有，壹個都沒有，還有許多的事情啊，比如原住民的職業者，他們是可以通過金幣來購買晶石的。壹般來說，他們等級低時就會在主城內完成那些低難度的任務，拿到金錢之後就可以從公會購買晶石來提升等級。但是降臨者除了將晶石販賣給公會以外，有任何壹個降臨者拿著金錢去購買到晶石的沒有？”
　　郝啟劈裏啪啦的說了壹大堆話，他稍微停息了壹下，等周圍人吸收完這些信息後，他才冷笑著道：“這就是為什麽降臨者在半年的時間裏死得還剩下上百萬，或者幾百萬的原因，只剩下十分之壹的數量了，妳們真以為那些原住民僅僅只是對降臨者冷漠，但還算公平合理嗎？嘿嘿……而元首估計就是發現了這些，其實論起潛力來，原住民給降臨者提鞋子都不配，百分之百的職業者幾率，妳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只要初期最困難階段可以合理援助和保護，未來原住民裏幾千上萬，乃至幾十萬的三階四階職業者，這些都不算個什麽事，而原住民有多少四階職業者？壹個主城裏有十個人嗎？嘿嘿……”
　　張恒沈默了許久，他忽然問道：“郝啟，那妳是個什麽意思？妳想要再走壹遍元首的老路嗎？只是這壹次，或許反對妳的不光是原住民，甚至連我們降臨者都會反對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說金牛城的怪物攻城事件感覺有大蹊蹺。若是元首成功，首先遭殃的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怪物，而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才對。特別是那些原住民高層，原住民貴族，原住民職業者。”
　　郝啟說到這裏，他停頓了壹下，就繼續說道：“我也有我的打算，首先，回去之後，我要妳們大肆宣揚神屬任務已經完成，我們壹個人都未死。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人力壹同完成神屬任務，我們需要大家把力量聯合在壹起。但是不要提組成軍隊之類的話，其次是大力的救援低層次的那些降臨者，讓他們從被原住民的剝削中走出來，這會給予所有降臨者壹個激勵人心的理由，最後……”
　　郝啟擡頭看天，眼裏滿滿的都是殺意，他淡淡的說道。
　　“我將去金牛城壹趟，我要查清楚，元首那件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