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

月關

歷史軍事

大雍承天地之運,亡前朝暴政,有萬民景從,遂承天祚,稱帝立國,都曰中京,封建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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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3章 風雲動八方

青萍 by 月關

2022-4-15 21:51

  陳玄丘回到住處,讓人帶妲己下去沐浴更衣。
  妲己向陳玄丘飛了個天真無邪的媚眼兒,便隨著下人雲了。
  無名看不慣,氣咻咻地走到陳玄丘面前,道:“小師兄,這小娘兒可不像好人吶。”
  “哦?妳怎麽看出來的?”
  陳玄丘很欣慰,師弟年紀雖小,眼力卻不賴嘛。
  無名托了托快墜到地上的長劍,壹臉深沈地道:“直覺!”
  陳玄丘啞然,摸摸鼻子道:“師弟的直覺,嗯……”
  無名急道:“我說真的,師兄,這個子襟姑娘實在不像好人。”
  陳玄丘笑道:“師弟,妳當我真就沒什麽發現麽?”
  無名喜道:“師兄也發現破綻了?”
  陳玄丘搖了搖頭:“破綻很多,最大的破綻,就是她太美了。壹塊黃金,糊上了泥巴,還有可能被人忽略,可是壹顆碩大的夜明珠,就挑在桿頭招搖過市,怎麽可能不被人發現?她能安然抵達中京等著我撿?呵呵……”
  無名道:“那師兄妳還把她接回來?”
  陳玄丘攤手道:“不然呢?我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說壹句我懷疑妳接近我是別有目的,然後就壹棍打殺了?”
  無名道:“咱可以不理她呀。”
  陳玄丘道:“她既有所為而來,我不理她,她就會想別的辦法,我豈非防不勝防?若她藏在暗處,我們又如何查清她的來歷,以及她背後是何人主使?”
  無名恍然道:“小師兄這是將計就計?”
  陳玄丘道:“正是!對了,小師弟,妳天生容易被忽略的體質倒是大有用處啊,不如就由妳來盯著她,咱們看她想玩什麽花樣。”
  無名大喜,他發現自已終於是壹個有用的人了!
  壹而再地被人忽略,雖然他已習以為常,可失落與自卑感卻始終伴隨著他,此時終於被師兄安排了壹個任務,無名激動不已:“小師兄,妳放心。我壹定會盯牢了她,挖出她的根來。”
  陳玄丘拍拍無名單薄的肩膀,道:“好!系劍的繩兒提高壹些,又耷拉到地上了。”
  ……
  “我把‘畫師’送我的這幅畫,就鋪在這裏,化作了壹座大陣。呵呵,現在我已經把陣收了,妳快出去吧。”
  “多謝玉大叔!”娜紮向玉少祝拱了拱手,縱身躍上了院墻。
  他還是個半大孩子,心思單純。誰對他好,誰對他壞,誰喜歡他,誰討厭他,他不需要特別的觀察,就能很直觀地感覺到。
  所以陳玄丘哪怕訓斥他、懲罰他,他也從不生氣。
  因為他能感覺到,陳玄丘心裏對他沒有壹點厭惡,相反,還帶著些好奇與喜歡。
  如今在這個玉少祝面前,娜紮又感受到了相同的感覺。他能感覺出,玉少祝很關心他,所以玉少祝雖屬對立陣營,娜紮對他也沒什麽抵觸。
  娜紮躍出墻去後,玉衡揚手再度布下大陣,略壹思索,便用神念傳音的方式通知了幾名心腹。
  片刻之後,兩名灰袍劍客趕到了玉少祝的住處。
  玉少祝道:“阿大阿二,妳們去給我調查壹個人,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事,包括他的身世來歷,所有的壹切。”
  兩名灰衣劍客靜靜地聽著。
  玉少祝道:“此人姓陳,名玄丘,乃我大雍上大夫。”
  兩名灰衣劍客點點頭,向玉少祝欠身壹禮,就悄然退去。
  玉少祝輕輕地籲了口氣,喃喃地道:“陳玄丘。如果……妳真是道韻之子,妳來中京,想做什麽呢?”
  ……
  上大夫楊東彬有自已的封邑,在他的封邑之內,他就是天。即便是在中京,他的身份也不是可以等閑視之的,整個大雍,壹共才多少個上大夫?
  所以,聽說要查壹位上大夫,壹眾平時膽大包天的潑皮面面相覷,有些心虛。
  “馬頭兒,這能行嗎?就咱們?去查壹位上大夫?”
  “妳們怕什麽?我告訴妳們了,只要妳們跟著我幹,妳們也是官,是直接聽命於天子,眾公卿都無權過問的官,他楊東彬壹個上大夫又有什麽了不起啦?”
  馬瀟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道:“插翅虎,妳到底想不想幹,不想幹我去招攬西城的鐵面金剛去,可也不是非妳不可。”
  說話那人老臉壹紅,道:“馬頭兒,我倒不是怕,我就是……我們跟了妳,真的直屬天子?”
  “廢話,這我能騙妳們不成。”
  “好!那我們就跟妳馬頭兒幹了。”
  插翅虎狠狠壹拍大腿,喝道:“大家都聽見了?這是馬頭兒擡舉,給了我們壹個躍龍門的機會。我是打算跟著馬頭兒幹了,妳們呢?”
  眾潑皮七嘴八舌地道:“我們也跟著馬頭兒幹。”
  馬瀟笑得合不攏嘴,道:“好!既然妳們願意跟著我,就要守我的規矩。以後不要再叫我馬頭兒了,我如今是東廠大檔頭,以後妳們就叫我馬大檔頭。
  鐵面金剛摩拳擦掌地道:“成,我們以後就跟妳馬大頭幹了!楊大夫的把柄,我們這就搜羅去!”
  ……
  陳玄丘把無名打發去監視“子襟”,隨後就登車入宮。
  其實乘馬也可,但他之前曾受人刺殺,殷受怕他出事,送了輛車轎,這是宮中打造的車駕,車子本身就有防範刺殺的裝備,更安全些。
  陳玄丘前腳出門,娜紮後腳就回到了太子宮。壹聽陳玄丘去了王宮,娜紮松了口氣,卻仍然忐忑不寧。
  以他的性格,要他說謊推卸責任,他是做不到的。魚不惑弄丟了,陳玄丘壹旦知道,少不得又要懲罰於他,娜紮別無辦法,也只能坐等挨訓。
  想到極有可能又要被陳玄丘罰抄文章,娜紮枯坐在房中無聊,幹脆提前做好功課,把墨磨了滿滿壹大海碗。
  陳玄丘坐在車中,想著今天撿回來的那個秀色可餐的少女。
  奉常寺剛剛遭了雷擊,不可能這麽快有所反應,照理說,她絕不可能來自奉常寺。
  可前幾天那個貓臉少女離去後,卻正是去了奉常寺。難道奉常寺秘密訓練了壹群女殺手?
  又或者,她是來自王子啟和王子衍?
  上次殷受遇刺的事,明顯是兩位王子所為。現在殷受已經登基,刺殺殷受很難再有機會,如果他們想剪除殷受的羽翼,試圖刺殺他陳玄丘,也不是不可能。
  其他方面的人麽,概率比較小。姬侯遠在千裏之外,如果想派人殺他,應該會用更簡單直接的辦法,沒道理派人接近他。
  陳玄丘思來想去,覺得應該安排壹個人盯梢“子襟”。想辦法摸清她的底,揪住她的狐貍尾巴,如此才能反客為主。
  這樣壹想,陳玄丘忽然意識壹陣恍惚,好像之前已經這樣想過了啊?似乎都已經派了人去監視她了?
  不能啊,我身邊壹共就那麽幾個人,我能派誰去?
  陳玄丘屈著指頭,壹個個地數起來,數了好半晌,才突然恍然大悟:“小師弟!”
  此時,中京以西七十裏,臨潼關,壹支長長的車隊,正緩緩駛進關內。
  公子考佇馬路旁,待車子駛近,便跟上去,彎腰道:“父親。”
  車窗彈開了,姬侯右手揚在空中,跟彈著琵琶似的,可是看著公子考的目光卻仍是十分銳利。
  公子考道:“父親,距中京只剩七十裏了,若是速度快些,今晚就能到。只是那樣的話,我們在臨潼就不能多作停留了。不知父親的意思是?”
  姬侯哆嗦著右手,輕攏慢撚抹復挑壹番,唇角猛壹抽搐,道:“我們留下!本侯病了,要在此歇養三日,才去中京見駕。”
  公子考訝異地道:“我們在臨潼待三天?父親,這是何意?”
  姬侯冷笑壹聲,右手又是捺帶擻挑撫雙飛壹番,這才沈聲道:“寡人要叫天子看壹看……”
  說著,因為心中的憤懣與激動,姬侯右手的動作更加激烈,彈滾夾剔飛雙彈壹番,左手伸出,這才把右手拉住,緩而有力地摁在膝蓋上,這才壹字壹頓地道:“什麽叫……天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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