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壹座恐怖屋

我會修空調

靈異推理

手機上這個以恐怖屋大門為圖標的應用軟件,很像是市面上流行的模擬經營類手遊,只不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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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3章 好大壹只貓

我有壹座恐怖屋 by 我會修空調

2020-9-17 21:20

  在醫院裏,壹個精神病人暗示另壹個精神病人醫生是鬼,這究竟能不能證明他們患有精神類疾病?

  在正常的人眼中,壹定會認為那個說醫生是鬼的病人有問題,但陳歌病沒有這麽覺得,他潛意識認為那個病人說的話值得深思,也就說他在潛意識中也覺得高醫生有問題。

  大腦又開始疼了,陳歌死死咬著牙,他現在很茫然,自己的思維方式明顯和正常人不同,難道自己真的生病了嗎?

  承認自己患有精神疾病,對於固執的人來說是壹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因為壹旦承認自己有病,那將直接顛覆自己原有的世界觀。

  當世界觀和認知思維都發生改變的時候,壹個人就變得不再是自己了。

  沒有繼續深入思考,陳歌放空大腦,他沒有去主動回憶以前的記憶。

  疼痛慢慢減弱,從昏迷到蘇醒還沒有二十四個小時,陳歌已經掌握了避開疼痛的方法。

  而這還是在他失去了大部分記憶,壹切全憑本能的情況下。

  坐在長椅上,調整好狀態的陳歌扭頭看了高醫生壹眼,他很驚訝的發現高醫生此時正在看著他。

  那銳利的目光直直盯著陳歌的眼睛,仿佛能夠直接刺穿他的皮膚,看到他腦袋裏的想法壹樣,這讓他頗不自在。

  “在精神疾病醫生當中,流傳有這麽壹句話,患者說的任何東西都不要去深思,我們只需要相信科學的數據、觀察明確的病理變化,開出正確的藥物進行治療就可以了。”高醫生緩緩說道:“這既是對病人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

  “那個病人似乎真的可以看到鬼?高醫生,妳覺得世界上真的有鬼嗎?”陳歌知道高醫生發現了壹些東西,他也只是隨口那麽壹說想要轉移話題,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問出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鬼這個問題後,大腦深處竟然再次傳來了劇痛!似乎這個問題曾經也有人問過他!

  猝不及防的劇痛讓陳歌捂住了頭,他倒在地上,疼的打滾。

  旁邊的高醫生趕緊抓住了陳歌的手:“按照我教妳的方法呼吸!”

  三、四分鐘後,陳歌總算是平靜了下來,高醫生也將藥瓶重新放回了口袋,他本來打算是再餵陳歌吃兩片藥的。

  “妳剛才是不是又回想到了什麽不好的記憶?”

  “恩。”陳歌點了點頭,他不會去刻意低估別人的智商,所以沒有直接否認:“我以前好像也見過鬼,見過各種各樣的鬼。”

  “這很正常,妳給自己幻想的身份是鬼屋老板,妳的員工是各種各樣的鬼。”高醫生指了下花園圍欄:“這壹切幻想的根源就是新海樂園裏的鬼屋,妳潛意識中把自己代入了那個女演員的身份裏。鬼屋經營慘淡,員工大量離職,所以妳幻想出世界上有真正的鬼怪,讓各種各樣的真鬼來當演員,為妳解決人手不夠的問題。”

  “不可能……”

  “那所鬼屋的員工為什麽會離職?”

  “因為遊客太少,發不出工資。”

  “用真鬼當員工,需要給他們發活人使用的錢做工資嗎?”

  “好像不用。”

  “這就是妳幻想的根源。”高醫生將陳歌攙扶到椅子上:“妳在想象中擁有了壹切,可現實裏什麽都沒有改變,妳依舊只能躲在窗戶後面,偷窺那個女演員,而她也依舊面臨著經營不善鬼屋倒閉的風險。”

  高醫生嘆了口氣:“妳知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麽嗎?”

  “擔心什麽?”陳歌有些不理解。

  “我擔心再過不久,那所鬼屋真的倒閉了,妳可能就再也看不到那個女演員了。”

  聽到高醫生的話,陳歌的心狠狠的揪了壹下。

  “這就是現實,從不以某個人的意誌而改變,風吹過,草向兩邊倒,妳以為自己是風,其實我們都是草。”高醫生的聲音平靜中帶著壹絲傷感:“我也不想刺破妳美好的幻想,但我知道如果那所鬼屋倒閉,妳可能會失去最後壹點念想,這或許會導致妳病情突然惡化。”

  陳歌沒有開口說話,高醫生很理解陳歌現在矛盾的心情:“妳現在要做的不是沈浸在自己編織的幻想中,而是要勇敢走出去,開始嶄新的生活。與其等到鬼屋倒閉,妳病情惡化,再也無法離開病院。還不如妳配合我們治療,盡快康復,然後離開這所醫院去找她。”

  高醫生說的每句話都很有道理,也完全是從陳歌的角度來考慮問題,似乎全都是為了陳歌好。

  “我的過去,真的只是壹段幻想嗎?”陳歌壹想到鬼屋倒閉,心裏就會產生壹種莫名的痛苦,這種疼和肉體上的疼不同,難以形容,但卻痛徹心脾。

  “其實妳早該明白的,妳幻想的故事裏有無數現實中的意象,而且妳有沒有發現壹點,妳的故事裏有數位心理醫生和精神類疾病醫生?他們貫徹了妳的整個故事,處在妳故事轉折的節點上,妳認為這真的是個巧合嗎?”

  “難道不是嗎?”陳歌眼神略有些茫然,他支離破碎的記憶裏確實有數位心理醫院存在,而且每壹位醫生似乎都有自己的故事,全是非常重要的人物。

  殺死年幼自己的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協會會長是高醫生,父母的委托照顧自己的朋友是陳醫生,好像還有壹位……方醫生?

  大腦猛地仿佛被針紮到,陳歌打了個寒顫,硬是撐了下來。

  “那些醫生出現的轉折點恰好都是我們對妳進行幹預治療的時候,妳的幻想其實只是現實的延續,妳慢慢會意識到的。”高醫生又跟陳歌聊了壹會,後來好像是其他病區出了什麽事情,他餵了陳歌兩片藥之後,匆匆離開,把陳歌壹個人丟在了醫院花園裏。

  “好想去那座鬼屋看看。”吞服下藥片之後,陳歌思維變得遲鈍,痛苦的感覺少了很多,時間仿佛變慢,困意逐漸上湧:“這樣的生活和故事裏那種恐怖的生活比起來,確實要更舒服壹些。”

  隨著時間推移,戶外溫度慢慢升高,醫生和病人少了很多,陳歌四周更是壹個人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候,花叢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陳歌慢慢扭頭看向那裏。

  花莖被擠開,花叢中探出了壹個貓腦袋。

  這只貓通體雪白,兩只眼眸顏色還不相同,它看見陳歌後立刻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壹下跳到了陳歌膝蓋上。

  打了石膏的腿被白貓壓住,陳歌疼的呲牙咧嘴:“好大壹只貓啊。”

  這貓可能是因為品種比較特殊,比正常的家貓體型大壹倍,死沈死沈的。

  更關鍵的是,這貓壹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很是熟練的想要往陳歌肩膀上爬。

  雙手抓著白貓,陳歌將它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醫院裏怎麽會有貓?是外面來的流浪貓嗎?”

  陳歌和它大眼瞪著小眼,那貓的眼神非常有靈性,蘊含著很多種不同的情緒。

  “妳主人不要妳了嗎?”陳歌沖著白貓說道,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說完這句話後那貓的眼中竟然出現了疑惑。

  “真的?假的?是我看錯了嗎?我怎麽感覺這貓好像在跟我用眼神交流?”陳歌喃喃自語,壹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白貓歪頭打量了陳歌很久,眼中閃過壹絲狡黠,它突然跳起來,揮動貓爪打了陳歌後腦勺壹下,然後好像是擔心陳歌報復,“蹭”的竄出去好遠。

  坐在椅子上,陳歌人傻了,他捂著自己後腦勺:“我特麽二十六歲,被壹只貓打了後腦勺?”

  那只白貓躲在幾米外的花叢裏看著陳歌,它眼中疑惑又加深了許多。

  “我要不是腿上打了石膏,妳現在已經完蛋了。”陳歌因為吃藥產生的困意早已消散,他現在特別精神,看著眼前的白貓還有壹種特殊的熟悉感,但也僅僅只是熟悉,他的腦海中沒有任何和貓有關的記憶碎片,這只貓不管是在他自己編織的故事裏,還是在現實裏,似乎都不曾存在過。

  換句話說,他腦海中的記憶碎片裏只有和人相關的,沒有和貓相關的。

  聽著陳歌的威脅,那白貓不僅不害怕,竟然又跑了回來。

  “妳膽子好大啊。”陳歌看著白貓那雙困惑的眼睛,他自己也覺得奇怪,這貓好像認識他:“妳是我出事以前養的流浪貓嗎?還是說我住院的時候經常餵妳東西吃?”

  白貓不會說話,它發現陳歌真的不記得它以後,眼裏的光暗淡了下來,它噠噠噠的繞著陳歌跑,還不停用頭蹭陳歌的小腿。

  “別蹭了,力氣這麽大,別把石膏給我弄裂了。”陳歌將白貓抱到了自己膝蓋上,他看著白貓的異色雙瞳,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可就是想不起來。

  許是看出陳歌不太對勁,白貓壹直叫個不停,它還咬住陳歌的褲腳,似乎想要把陳歌往某個地方引。

  拄著腋拐,陳歌站起身,跟著白貓朝花園深處走,他們橫穿過整個醫院花園,來到了醫院圍欄那裏。

  馬路另壹邊就是新海樂園西園區,白貓從欄桿縫隙鉆了出去,然後看著陳歌。

  “妳想讓我跟妳壹起離開?妳想讓我離開這所醫院?”

  陳歌看著兩米多高的圍欄,搖了搖頭。

  現在的他身體非常虛弱,壹條腿還打著石膏,走路都費勁,根本沒可能翻過兩米多高的圍欄。

  見陳歌準備回去,白貓又鉆了進來,咬住了他的褲子,就是不松開。

  大概過了有五分鐘,遠處傳來了腳步聲,白貓這才松開嘴,鉆出圍欄逃走了。

  “陳歌?妳跑這裏幹什麽?”高醫生站在陳歌身後。

  “我想近距離看看那座樂園,如果我足夠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看見她。”陳歌眼神中透著壹絲期待,他的理由合情合理,高醫生也沒懷疑。

  “我們該回去了。”

  “好的。”

  陳歌跟在高醫生後面,他走出了幾步,又回頭朝圍欄看了壹眼,那只貓躲在圍欄外面的樹叢裏,露出了半個腦袋,異色雙眸壹直盯著陳歌。

  回到病室當中,陳歌看見左寒依舊側躺在病床上,甚至姿勢都沒有發生什麽變化。

  “妳沒去吃飯嗎?”陳歌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個暖男,就算失去了部分記憶,依舊會本能的去關心陌生人。

  “我不餓。”左寒從床上坐起,將病房門打開了壹條細縫,見外面沒人後他才松了口氣:“那個醫生早上帶妳去了什麽地方?他是不是對妳進行催眠了?又或者他逼妳吃了什麽藥?”

  “我們去花園裏坐了坐,中間高醫生好像有其他事情,突然離開了壹次。”陳歌坐在自己床上,嘴角還帶著笑容:“對了,今天我還遇到了壹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醫院裏有只流浪貓,它很黏我,就好像是我養的貓壹樣。”

  “流浪貓警惕性最強,不會專門去黏壹個陌生人,那貓說不定真的和妳有關。”左寒將枕頭背面的拉鎖拉開,從裏面拿出了幾張碎紙,紙上好像寫著什麽東西:“動物有時候比人要可靠的多,因為它們沒有復雜的情感,更多時候是按照本能去行動。”

  “可我完全沒有那只貓的記憶,準確的說我腦海裏的記憶全是碎片,只要回想過去就會感到頭疼。”

  陳歌的話引起了左寒的共鳴,他放下枕頭,悄悄走到陳歌身邊:“妳和我的情況差不多,我的記憶雖然沒有缺失,但是我的記憶存在邏輯錯誤!”

  “什麽意思?”

  “就是說我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該死的!我很熟悉這種感覺!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左寒惡狠狠的說道:“我的記憶中有壹些矛盾的細節,改動我記憶的人估計以為我是第壹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大意了,他並不知道我連自己的記憶都會懷疑!”

  “兄弟,雖然妳的種種癥狀確實和被害妄想癥很相似,但我還是覺得妳很厲害。”陳歌覺得左寒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和左寒比起來,自己就顯得太平庸了。

  “妳可別這麽說,我打聽過了,那種白色藥劑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吃的,偶爾有病人失控醫生才會餵食他們壹些粉末,而妳呢?壹次兩片,壹天三次?我懷疑這醫院是想要通過藥物來殺死妳!”左寒看陳歌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應該不會。”

  “算了,我就是給妳提個醒,另外妳註意壹下,白天最好少說話,隔墻有耳。”左寒說完就又側躺在了床上,他依舊沒有脫鞋子,似乎隨時準備逃跑。

  中午吃了個飯,下午陳歌接受了高醫生的心理輔導,連續餵食藥物,他的病也沒有再復發。

  平靜美好的壹天就這樣結束,天色慢慢變暗。

  吃了藥,陳歌早早就睡著了,大概零點左右,他被左寒弄醒。

  “怎麽了?”

  “噓。”左寒指了指病房門,示意陳歌仔細聽。

  趴在房門上,陳歌豎耳傾聽,走廊上隱約能聽到壹個男人的慘叫聲,他好像不斷在重復著——鬼這個字。

  “張敬酒?”

  “妳認識他?”

  “白天見過壹面,他抓住了我的手,沖著我喊鬼、鬼、鬼。”陳歌把白天遇到的事情告訴了左寒。

  “他現在很痛苦,醫院明顯在用某種方式折磨他。”左寒皺起眉頭:“醫院不可能平白無故折磨他,肯定是因為他犯了錯。”

  說完左寒看向了陳歌:“難道是因為他向妳泄密了嗎?這個醫院裏不會真的都是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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