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壹佰五十五章:陣內解決
湘信有鬼 by 寶慶十三郎
2019-6-21 14:27
要說龍峰治雖然不是很懂陣法,但是畢竟出身湘西苗疆大家,自幼也有過不少見識和學習,所以基本的知識還是有的。
而且這些年他甚至很少和江湖上的人接觸,但是當年的底子還在,加上他如今對內家功的修行,已經達到常人很難企及的高度,自然也明白壹些東西的。
想到駱冉說的話,加上這個楊誌田在家族應該得到過不少傳承,應該也屬於苗疆難得的奇人,所以在看到這幅情景之後,淡淡的說道:“如今咱們用什麽樣的方式最妥當?別的因素就不用去考慮了!”
“這個巫神顯然戀棧這具肉體,如今首先便要舍棄,把它驅離這具身體才行!”駱冉的神色很平靜,不過他是在苗疆外面生活的人,哪裏會隨口說出要人命的話來。但是想到這個江湖自改朝換代以來,許多江湖上的人物都被政府肅清,他能夠得到的傳承應該也是有限的。
倒不是駱冉輕視楊誌田,而是像楊家這種大家族,到了近代的時候,傳承幾乎都斷絕。何況是那些被迫隱身的高人,應該更加對自己身邊的奇物,甚至是古籍都視為珍寶。所以至於壹些個人來說,哪能和聲勢浩大的大家族比較。
因為當初龍峰治聽到駱冉說,曾經繳獲了那混跡於弘揚堂的彭柏全,身上壹塊龜殼的東西。當然他也親眼見識到那物,認出那物居然是千年太歲的心核所煉,因為他曾經在龍家的典藏裏,也見過相同的壹顆。
這種奇珍不說個人可以擁有,就是壹個大家族,也是很難得到壹件半件的。但是被苗疆排斥的彭柏全,居然私自擁有這麽壹塊鑲嵌在龜殼上占蔔做法,應該也是前人傳下來的遺物,不然哪裏會如此的奢侈。
後來彭柏全把它當做陣眼,來套取血烏桃木的。最後沒有想到,不但血烏桃木沒有得到,還賠上了自己的太歲心給駱冉,在弘揚堂他算是丟人丟到家了。這麽珍貴的東西遺失了,龍峰治由此斷定,彭柏全不會再有什麽寶貝了。想到如今這巫神的貪婪,只怕對於這具肉體,它肯定在協調之後會戀棧不願意離去!
因為任何陰魂離開肉體,很快就會變化成孤魂野鬼。至少自己是被人請下來的,巫神自然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
“咱們三人暫時用三才陣困住了它,但是卻不能馬上見效!所以等下我以法引誘它,妳們乘機對它下手。老駱把它驅離出來,妳盡力協助老駱就好!”龍峰治似乎明白什麽,所以說話很直接。不但是對著駱冉,也對著了楊誌田!
“龍師傅想到的這點是不錯,如果不是因為不想破壞這個大陣,我都沒有想到這些人如此瘋狂。如今不管他們來自於什麽家族,這個梁子算是已經結下了。想必以後知曉也差不多對我恨之入骨了罷!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駱冉的聲音有些低沈,但是他也沒有馬上就行動。
“要說在任何時代,都不止壹種方法哦!”駱冉忽然神色嚴肅,眉頭緊皺的看著龍峰治。
“不止壹種方法?還有不用深具靈氣的寶貝做陣眼的大陣?妳的意思是?難道,哦,,,,,,?”龍峰治聽到這裏的時候,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麽,雖然還不能知道準確的原因,但是想到以往聽到過的傳聞,心裏隱隱感覺到震撼。
“如今弘揚堂血氣沖天,四個方位處處都似陰風陣陣的鬼門關。想到這幾天陸續死去的幾個人,我忽然想到壹個恐怖的事情來!”駱冉眼神中有些驚駭的說道。
“難得村裏又死人了?”龍峰治也瞪大了眼睛。
“八九不離十了現在!”駱冉冷靜的說道:“本來叫小河去試探壹下他,看看他的反應,沒有想到,我還是中了他的壹個小小圈套!”
“什麽?”龍峰治驚駭道:“難道這壹切都是他所為?”
“本來幾個老人去世也很正常,但是那個小孩子突然便沒了,據八天說壹身血液都好像沒了,我便隱隱的猜到了他有些喪心病狂了!”駱冉嘆了口氣,臉上多了幾分傷感:“就是因為這點,我才想到他就是因為我當初批斷這個孩子的面相不凡,故意引導我覺得是為了和他比鬥,他壹氣不過故意整死這個孩子,讓村裏的人都以為我看不準,是胡說八道!”
“難道這不是最直接的?”龍峰治驚訝的說道,看著駱冉臉上的憂傷,心裏隱隱感覺到不妙。
“如果他僅僅只是為了和我鬥氣,甚至在弘揚堂打壓我的話,任他胡為了也罷!畢竟鄉親們也不知道這群人的手段。但是,如今看來是我真正的上了他的當了!”駱冉偏頭看向了蘭花灣後王家園子的方向,沈聲說道:“他布置的這個大陣太大,在我的慣性思維裏面,壹直都認為總有方位的對稱,如今才知道是我大錯特錯了。”
駱冉幾乎沒有停,恨恨的壹拍木桌,幾乎是低吼道:“弘揚堂的後山底全是空的巖洞,壹面通向百丈崖,壹邊達到了黑虎村的黑虎山下!他居然不是以弘揚堂為基點布陣,而是以這蘭花山為陣眼,取弘揚堂五處坐標為護陣五方,最後推動周圍的八處生死門!”
“五行陣,八卦陣!”龍峰治失聲驚呼,看著駱冉駭然說道:”這麽龐大的陣法,得需要陣眼多強大的能量,才能運轉不停?”
“五行陣、八卦陣!”駱冉壹字壹句的低吼著念出來,看向龍峰治的時候,眼眶裏已經滿是紅血絲:“這就是他的障眼法了!這兩個陣都只是懂行的人看到了感覺震撼,真正的陣法就是為了掩藏他布下的另外壹個陣法!”
“這還有另外壹個陣法?”龍峰治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駱冉緩緩的點頭,沈聲說道:“如果我沒有料錯,這陣法還是在弘揚堂和遙巨村範圍,不過威力卻大了無數倍!陣眼應該就在蘭花山後面的王家園子裏,至於陣眼!可能有些令人慘不忍睹,壹定就是那孩子的壹身精血,和這幾個本來奄奄壹息的人的陰魂了!”
,〖【第壹千壹佰五十六章:合力
“如今壹切但憑老駱妳做主!”龍峰治知道陣法的運作,需要三個人的行動,所以聽到駱冉說話,便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絲毫沒有隱瞞楊誌田!
“註意了,這家夥雖然轉移,其實是有可能質變了!”駱冉沒有再廢話,而是壹直緊緊盯著向萱!
“要想克服面前難關,壹定要全力以赴,,,,,,!”聽到駱冉這麽說,龍峰治偏頭看著楊誌田,不說是警告的意思,至少也算是格外的提醒!
“但請放心!”楊誌田雖然感覺到心頭有些發澀,但是又不得不接受,所以在回答的時候當機立斷,沒有絲毫的含糊!
“這種事情當真是聞所未聞!”看著向萱旱魃壹樣的姿態,雖然對這個女子不熟悉,這個時候看到她的姿態,便已經明白了,這個女子是向家的人。雖然當年對向家的人,可以說是愛恨交加,如今的龍峰治卻已經平淡。
不過看到向萱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由也氣憤的說道:“當年雖然聽說過,苗疆裏壹些心術不正的人,會做這些事情,但是今天還真正碰到了,讓人哪裏還能忍下去?”
說到這裏的時候,再次瞟了楊誌田壹眼:“我就是拼了這身功夫,也要把她留在這裏!妳們楊家這些年也算是積累,看在壹些人的面子上,希望妳不要給楊家丟臉!”性子耿直的龍峰治,雖然平時不善言辭,但是這時卻給楊誌田臺階。
“老龍稍安勿躁,此時想必他現在也不好過!如今這事雖然有些棘手,但是最終還須大家齊心!“駱冉居然冷靜了下來,而且他也沒有再念誦咒語,雖然手裏還壹直在打著法決,甚至也再次拿出了壹把符紙來。
“如此也好!實在不行,咱們再做打算!“龍峰治倒不是泄氣,而是聽到駱冉這麽說之後,也馬上冷靜了下來。他其實壹身修為的高度,可以說已經算是當世罕見。不過自從認識駱冉以來,他便選擇了相信。
“吾乃天目,與天相逐,睛如雷電,光耀八極。急急如律令!
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吾真靈。
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使東即東,使西即西,使南即南,使北即北!從吾號令,不從者斬首!
九醜之鬼,知汝姓名,急速離去,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令!”
只聽得駱冉終於法咒隨口出聲,而且看著向萱忽然便快速的疾呼。
果然,聽到駱冉的咒語,向萱嘴裏發出厲嘯,然後身形忽然便動了起來。先是直接沖向了楊誌田,眼見著楊誌田便要首當其沖,卻見向萱猶如鬼魅壹般,身子在楊誌田面前壹晃,人卻直接朝著駱冉沖去。
駱冉卻似乎根本就不想向萱靠近,所以看著她影子壹晃,他便雙拳連續出手,朝著空中便打出了十余拳。這都是真正的劈空拳法,絲毫不想讓向萱靠近。
而這個向萱卻真的好像鬼魅壹樣,在空中連續被駱冉擊開壹樣,身子直接飄向了龍峰治。而這龍峰治自然不會含糊,何況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也是不等向萱靠近,全身勁氣回蕩,更重要的也是朝著向萱的方向連續劈拳!
空中紙符紛飛,卻是駱冉及時的祭出了紙符來,想直接的鎮壓這鬼魂的銳氣。
“人來隔重山,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玄科禁祝,謹咒曰: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驚,若有兇神惡煞鬼來臨,地頭兇神惡煞走不停!
天靈靈,地靈靈!
駱冉奉三茅祖師茅山令!
掃除鬼邪萬妖精,急奉太上老君令,驅魔斬妖不留情,吾奉三茅祖師急急如律令!”
“呀!妳不得好死!”只聽那向萱的嘴裏,不斷的發出嘶吼,然後身形在三個人之間飛速移動。好像在每個人身上都沒有占到便宜,當真是壹沾即走。
不過這三個人都有不同的變化,雖然看不出來那個人比較難堪,至少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許多。面對著近乎瘋狂了的向萱,大家自然是絲毫沒有松懈的意思。
!!!
“小河,我怎麽感覺到有很大的危險!”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聲音,忽然好像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因為她沒有動嘴的意思,我自然不會認為是她在說話。不過看到她正緊緊瞪著我的樣子,我心裏不由倒吸了壹口冷氣。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在心裏忍不住便問了句:“這是誰在和我說話,不會是面前這個人吧?”
“就是我,妳不用到處看了!”這個女子似乎帶著幾分不屑,卻瞪著我不放。眼神裏帶著肯定的看著我,然後依舊聲音在我耳邊響著:“我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想到那年的這裏,和周邊的十裏八鄉壹樣大旱,後來出了事情!”
我幾乎有些發暈,我也聽過老人說,解放前我們這裏,確實有地方顆粒無收,但是不知道和這有什麽關系!
“因為到處打仗,加上因為鬼子的緊逼,到處都是逃荒和避亂的百姓。而這裏因為地處中部,還算比較平靜壹些的了。當時路見餓死的遺骨,其實也不是稀罕的事情,時常聽聞有人被山中的野獸叼走,甚至也出現路人遇襲的經歷。”
她的聲音在回蕩,已經震驚的我說不出話來了,至於她說了壹些什麽,我還真的沒有聽進去。
“在這個餓得人無法生存的時代,很多勞動力男丁選擇了當兵,報效國家只是借口,主要還是為了那份口糧。到了戰場是個死,還能為家族掙分榮光,留在家裏餓死,收屍的人也許都沒有。所以當時這裏的人不多,也很平靜的樣子!”她的聲音雖然在我耳邊響著,卻好像空靈的在天際飄蕩,讓人聽了靈魂都在收縮。
可能看到我驚悸的樣子,她在迷霧裏似乎靠的近壹些:“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了,但是我好像是記得這壹些!所以我想我應該是經歷了什麽?不過我如果不說出來,我又不知道我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