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案件真兇(下)
　　確實如調查證實，王校長是個同性戀，而且有壹個同性戀情人是開小賣鋪的。
　　政教處主任孫主任被調查證實，確實常年性侵學校裏的小女生，但是由於他挑選的對象都比較內向乖巧甚至懦弱，外加家庭環境復雜孩子疏於照顧，所以很長時間沒有暴露出來。
　　但是前年出過壹件事，有個叫林瑤的小女孩大概是受夠了欺負，向校長舉報。王校長知道這件事之後十分震驚，找到孫主任證實這件事。
　　沒想孫主任不僅不怕，反而威脅王校長說，自己知道他的“醜事”，也就是搞基的事兒。說如果王校長將他性侵女童的事兒捅出去，那他也會將王校長是個基友的事兒說出去△為壹個執教人員，為人師表，如果是同性戀的話，在這個思想還比較傳統，但是暗中無節操開放的國家來說，是壹件足以毀滅前途的事。
　　因此王校長選擇沈默。但是，事後孫主任怕林瑤將這件事到處宣揚，居然將設計讓她從樓梯上摔下去，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王校長在孫主任的威逼下跟學生家長談判，最後賠了錢了事，當作壹起意外事故處理掉。由於林瑤的父親是繼父，並不太看重這個孩子，所以後來孩子的屍體也被家裏草草處理掉了。
　　但是最近幾年孫主任越發張狂，不僅不收斂行為，而且暴打學生。比如我們見到的那個卓壹航。小孩子雖然長得瘦弱，但是性格還挺正義，貌似他看到孫主任欺負於小琪，就跟孫主任頂撞了幾句，然後去校長那邊告狀。被孫主任抓到後壹陣暴打，也是那天，碰到了童小乖，這才停手。
　　此後只要卓壹航有任何異議，都會被暴怒的孫主任打壹頓】壹航這個小孩比較可憐，父母雙亡，家裏只有卓風壹個哥哥】風忙於工作，也對弟弟疏於照顧。但是終於有壹天發現了弟弟滿身傷痕，便去學蟹究，才知道是被老師暴打，這才跟校長產生爭執。
　　卓風出現在學校並非跟案件有關系，而是從那之後隔三岔五去學校看看弟弟。結果聽說學校那個經常暴打自己弟弟的老師出事，便跟著來看看案件進展。這些倒是情有可原。王校長見童梁言語中有懷疑之意，就將卓風有意無意地推到懷疑目標的位置上，同時假裝自己膽小怕事，躲著不敢見人不像是殺人兇手，以躲避警方懷疑。
　　王校長交代完畢後，童梁問道：“說說妳具體怎麽殺人的。”
　　王校長苦笑道：“這怎麽說哦。大概就是前幾天晚上，我約孫主任到鍋爐房附近，告訴他要跟他談壹件重要的事情，關於他性侵兒童被舉報的事。我故意跟他說的很嚴重，說警察要介入調查了，讓他跟我來商量壹下怎麽串供。”
　　“孫主任當時就相信了，於是晚上十點的時候，鍋爐房沒人，他就趕了過來。”王校長說道：“我事先準備了迷藥，趁著他不備將他迷倒，然後捂住嘴，勒脖子了死他，挖了他的眼睛，再將屍體拖到鍋爐下面■好這些之後，我才離開的。”
　　童梁看著他問道：“妳做這些的目的，只是為了屍體融化，血肉脫骨，讓人很難查出死因？”
　　王校長點點頭。“那麽融化掉鋼勺這種兇器呢？”童梁盯著他，緩聲問道：“我記得妳以前做過地理老師，上學的時候讀的也是文科，怎麽了解這麽多理化知識？”
　　“查查就知道了。”王校長說道。
　　“真的只是查閱？”童梁說道：“沒有幫兇？”
　　“沒有沒有。”王校長立即說道。
　　這倒是讓我有些驚訝。這貨否認得相當利索。
　　“那妳怎麽想到要挖了被害人的眼？”童梁說道。
　　“不是前陣子有個林副市長挖眼案麽，我就效仿的，將案子推到別人頭上。完事兒後我知道學校地下室挖出壹口井，就把眼睛丟那井裏頭了。但是後來怎麽又有水冒出來，把眼睛給沖上來，我就不知道了。”王校長額頭有汗珠滲出。
　　“那看來這兩起案子是兩個人做的，不都是妳。”童梁說道。
　　“當然不是我，林副市長跟我沒什麽交集，我怎麽會害他？”王校長趕緊說道。
　　“好了，那今天審訊暫時到這兒。”童梁說著，收拾了東西，讓人將王德仁押走。
　　“這件案子清楚了，那林副市長的挖眼案怎麽回事啊？”我問道。
　　童梁皺眉道：“這件事我也想知道，但是暫時毫無結果。等處理完這邊，我們去正面會壹會公孫白。”
　　孫主任挖眼案就此結案，同時，牽扯出性侵兒童的內幕，輿論界壹片嘩然。鋪天蓋地的報道出現，淹沒了整個網絡和電視媒體。壹時間成為萬眾焦但是我跟童梁沒空理會這些，因為林副市長的案子沒結束，同時，我壹直對公孫白心存疑惑，於是跟童梁去見這位奇特的心理醫生。
　　我跟童梁去了五大道，找到公孫白的心理診所。診所依然開著門，公孫白似乎在會病人。那個怪蘿莉白悠悠又將我們擋住，聲稱公孫白沒空見我們。
　　“臥槽又沒空，他是明星還是總統啊？！”我怒道。
　　“跟妳有關系麽？”白悠悠翻了個白眼。
　　童梁笑道：“那我們就在這兒等到他有空。”說著，泰然地往臺階上壹座，堵住大門口。
　　白悠悠氣結：“妳們到底是警察還是無賴啊？！”
　　童梁閉目微笑，不予理會。白悠悠跳腳叫罵半晌，但是她的罵人詞匯太貧乏，到底是出身高雅，壹點兒不如我家門口乘涼的大爺大媽，罵了半天不痛不癢，來回就是無賴倆字兒。
　　我倆充耳不聞。白悠悠罵累了，幹脆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扭頭氣呼呼地跑了。
　　童梁睜開眼瞥了她的背影壹眼，忍不住樂了。
　　我不經意間瞧見他的笑容，驚訝地發現這大漢臉頰上居然還有酒窩。當然整體看上去感覺不錯，十分符合萌賤叔的特性。
　　童梁收起笑容瞪了我壹眼：“看什麽？！”
　　“妳有酒窩？”我驚訝萬分。
　　“這有什麽奇怪。”童梁冷哼道。
　　“沒，就是覺得有點不符合設定。說好的硬漢呢。”我呵呵笑半天。
　　正在笑的過程裏，眼角余光突然瞥見身後有人走過來。回頭壹瞧，居然是公孫白。
　　“公孫醫生。”童梁也看到他，起身打招呼。
　　“妳們來了，悠悠也不告訴我壹聲。我剛剛在睡覺。”公孫白笑道，神色很溫柔：“上去坐坐吧，現在天氣涼了。”
　　我瞧著他和煦的眼神，實在無法將他跟那個身手矯健的暗夜俠客聯系起來。
　　我們跟著他上樓，到了公孫白的辦公室。童梁先在辦公室轉了壹圈，四下看了看。
　　公孫白沏茶給我們，隨即問道：“童警官覺得我這裏如何？”
　　“很寬敞很好看的辦公室，果然是土豪二代啊。”童梁似笑非笑：“就算是涉案也能全身而退。這能力不小啊。”
　　公孫白並不反駁，而是笑道：“有些事情，並不是妳們看到的那樣。”
　　童梁冷笑道：“這句臺詞我好像總在電視劇裏聽到。”說著，他的目光落到壹旁的臺歷上。
　　公孫白笑了笑，問道：“兩位找我是有什麽事？其實我本想今晚去找李承銘的。但是妳們倒是先到了。”
　　“妳找我？”我驚訝道。難道還想給我催眠？
　　“是，但是妳們先說妳們的事。”公孫白說道：“找我做什麽？”
　　童梁坐到沙發上，看著他笑了笑：“公孫醫生，妳開心理診所真的有醫師執照麽？”
　　公孫白有些訝然，似乎沒想到他來了會說這種廢話：“怎麽，童警官想查封我這個小診所？”
　　童梁笑道：“我可不敢啊。您的來頭很大。我沒有查封診所的意思。也沒有找茬的意思。”
　　“那童警官說這話我就不懂了。”公孫白笑了笑，優雅地端起茶杯飲了壹口茶。
　　“我只是懷疑地想問壹句——妳是不是有點心理方面的問題，”童梁想了半天，語速很慢，似乎在找合適的措辭：“比如，人格分裂？”
　　這話壹說完，公孫白手中的茶杯頓住，擡眼註視著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