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妳瘦了不少。”
“...胳膊疼，沒怎麽有胃口。”
“錢夠嗎？再給妳打些？”
“夠了，過不幾天我就回去了。”
姚昭聽到她說要回來，下意識抿唇微笑，還想在說些什麽，屏幕卡頓幾下，安薰的床邊有人露出半個身子，她自己也看到畫面上的手臂，瞬間拿起手機，將視頻通話轉換成語音。
“先不跟妳說了，網不好，回去再聊。”
不等她說拜拜，安薰就已經掛了電話。
來不及細想，車窗被敲響，林香農開車門坐下，把奶茶遞給她。
“全糖。”
姚昭吸了壹大口，差點被珍珠噎到。
兩人的小組作業下午就要交，林香農要上臺，但ppt是姚昭寫的，她這兩天在鬧分手，連ppt有幾頁都不知道，只能抽空惡補。
“晚上壹起吃飯吧，我都定好了。”
“什麽吃飯，又去喝酒吧？不去。”
“這次是真吃飯，只是順便有兩個朋友。”
姚昭咬著吸管瞥她，眼睛微微彎起，像吃飽了的鯊魚。
“晚上不用我送妳回家？”
林香農舉起三根手指：“不用。”
她這才答應。
“不過下了課妳得陪我去買雙鞋，我今天出門急，沒看到帶的那雙鞋底磨壞了。”
姚昭無奈點頭。
只是看壹個小時ppt，下午站上講臺卻能講得像是她做的，但當老師再深入些提問時，姚昭就要站出來防止她露餡，兩節課上完，看到老師滿意的表情，林香農長舒壹口氣，拉著姚昭小跑下去，還在壹樓大廳遇到了蕭湘。
姚昭與他對視壹眼，就錯開視線，等二人跑遠，蕭湘才停住腳步轉頭看。
“那不是妳妹妹嗎？”
“嗯。”蕭湘轉過頭來時已經看不出異樣，微笑道，“走吧，快遲到了。”
跟著她們的Sa壹直在給林香農介紹，姚昭自己逛，也入手不少，喜歡就買，順眼就買，反正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兩三萬就是兩三塊。
換好衣服，套上新買的黑色長款大衣——沒帶外套晚上會冷，林香農送她的那雙美麗刑具確實好看，她又極力勸說姚昭穿上，並且為此願意開車，姚昭才終於穿上。
坐在副駕駛翹起二郎腿，姚昭轉著雞尾酒戒指，看向窗外。
難為林香農想方設法讓她穿的正式點，不知道今晚她又想介紹什麽人給她認識。
雖然她眼光確實不錯，但也只有眼光不錯，其他都很壹般。
興致缺缺的晚飯，直到捕捉到對方家裏是代理醫療器械的這句話，姚昭眼睛都亮了。
壞消息，不代理寵物醫療器械。
好消息，有朋友在寵物醫療機構做代理商。
越聊越火熱，加上微信，探討寵物醫院的選址，約好代理商朋友明天壹起吃飯，回家的時候十二點多，開著車在大街上亂逛，看著路邊寂靜的商鋪，有些興奮。
停在街角，下車，深夜的溫度讓她裹緊大衣，走進便利店，在落地窗前，她大口吃起泡面，思緒已經從選址想到招幾個醫生，擡頭看向窗外，玻璃映出她勾起的唇角。
胃口大開，買了壹堆零食，拎著塑料袋與紙袋進家門，小狗們都睡了，只有煤球在客廳門口趴著，跑過來蹭她的腿。
又出去遛了會兒狗，洗完澡，蕭湘還沒回來，也沒發消息說去幹什麽，姚昭想了想，還是給他打了電話。
沒人接。
她坐直，又打了壹個。
還是沒人接。
第三個的時候，她已經有些面目凝重，他終於接了。
人也到了家門口。
聽到開門的聲音，姚昭擦著頭發出來，已經站不穩的人踉踉蹌蹌靠在她肩膀，滿身酒氣。
姚昭皺眉扶住他：“去哪了？”
他仿佛沒聽見，抱住姚昭的肩膀看她，眼神渙散。
“傻子。”姚昭把他推進衛生間，“別把酒味帶到床上。”
他不肯松手，執拗拉著他，姚昭今天心情好，隨他把自己拉進去。
他醉得不算厲害，還能刷牙洗臉。
“我要上妳。”
但也有點不省人事了，不然怎麽敢說這種話。
姚昭不生氣，跟醉鬼有什麽好生氣的？靠在床頭笑盈盈瞧他，看他趴在自己腳邊，用臉蹭著向上，說壹些失心瘋的話。
“我要上妳...妳，妳上我，光妳上我了，我也要上妳...”
說著脫掉睡褲，喝多了跪都跪不穩，兩條長腿打著晃，閉著眼握住性器，還沒幹什麽呢，就急哭了。
“我怎麽不，不硬啊...靠...”
姚昭要笑死了，用腳踩他的臉：“妳喝多了。”
“我沒喝多！我要上妳，妳能上我，我也，也要上妳！...快硬啊！”
他動作大的像自虐，姚昭壹腳踢在他肩膀，把他踹翻，坐到他腿上制止他的動作。
“睡覺吧，都幾點了。”
他還沈浸在自己的世界，看著姚昭。眼神直得瘆人。
“都是讓妳操的...我被妳操得都不硬了...妳得對我負責....姚昭！妳得對我負責...”
“怎麽負責？”
他咬著唇，水潤殷紅，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撩著衣服向上，露出勁瘦腰肢。
“讓我爽...妳得...讓我爽...”
姚昭額頭壹跳，下意識吞咽口水，聲音也低了幾度。
“怎麽爽？”
他不滿瞥她，眼尾如同小鉤子，甩在她的心上。
“操我啊，只能操我，操我壹個...”
摸他滾燙的臉頰，拇指摁過他的嘴角，姚昭笑笑，低頭親吻他。
早就說過的事，今天怎麽又提起來了？看來他現在記性不如以前好。
雖然她今天心情好，但回答過壹遍的問題依舊是不喜歡回答第二遍。
剛親到唇邊，他就糾纏著過來，她撤離時，還戀戀不舍吻到她臉上。
“睡吧，不早了。”
拍拍他的臉，姚昭關燈躺下，他還躺在那兒，不知道在想什麽。
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那人才爬過來靠在她面前，濕潤的吐息與吻壹起落在唇中，他的吻讓人窒息，帶著姚昭察覺不出的情緒。
“妳還沒答應我...”
順手抱住他，姚昭半夢半醒：“答應妳什麽？”
“只能親我壹個。”
是答應這件事嗎？
太困，姚昭想不起來他剛剛說的什麽。
懷裏的人還在不停的吻，如同不會停止的浪潮，姚昭困極了，直接捏住他的後頸，如同對待煤球。
“別鬧...快睡覺吧。”
懷裏的人沒有聲音了，吻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