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宗罪3_第七卷 冰凍臉皮_第三十四章 魚鱗之莖

第三十四章 魚鱗之莖

蘇眉穿著壹件韓版百搭長款紅風衣，下身穿豹紋修身打底褲，野性氣息十足。腳上是壹雙黑色靴子，頗有女王範兒。脖頸上系著白色絲巾，更顯時尚靚麗。她的頭發梳成馬尾辮，看上去既優雅又迷人。

現在，她躺在鐵架**，那個腦袋很尖的男人用力撕扯著她的衣服，很快，她的上半身就**了，玉體橫陳，只剩下蕾絲胸罩，蜜桃酥胸呼之欲出。

蘇眉眼角含淚，不知如何應對，掙紮了幾下，鐵架床紋絲不動，手銬碰得當當響。

那個腦袋很尖的男人下巴也尖，小眼睛，長得奇醜無比，簡直像個鬼。他湊近蘇眉的臉，死死地盯著她看，然後伸出舌頭舔了壹下，蘇眉渾身哆嗦，尖叫起來。那人按著蘇眉的頭，掰開她的上下眼皮，舌尖順著她臉頰上的淚水壹直舔到眼睛。

蘇眉劇烈掙紮，高聲慘叫，被人舔眼睛的感覺真是太恐怖了。

倉庫共有兩間，裏面的房間傳來畫龍和包斬急切詢問的聲音，他們非常擔心蘇眉。

壹個穿警服的人從裏面走出來怒斥道：鬼尖，妳鼓搗她幹嗎？妳又不能玩兒，搞這麽大動靜，我還怎麽審他們？

那個叫鬼尖的人摸了摸自己的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勇哥，我把她的嘴堵上。

勇哥說：別鼓搗了，妳打電話聯系下喪彪他們，讓他們帶上所有的錢到這裏來，來了後咱就走。

鬼尖說：上哪兒去，我的魚塘不要了？

勇哥說：都啥時候了，警察都來抓咱們了，我審問下，看看還有沒有警察跟來——妳別和喪彪說警察的事，要不他就帶著錢跑了。

鬼尖說：要是還有警察呢？

勇哥說：那這幾個就是人質。

很顯然，他們犯下的命案不止壹起，喪彪是這個犯罪團夥中的壹員，掌管著不義之財。很多罪犯不敢把錢存進銀行。例如“3·8大案”主犯汪家禮將殺人劫來的巨款藏在挖空的木頭裏，刑偵壹號案案犯白寶山將錢埋在樹林裏。

倉庫裏面，墻角有壹堆魚飼料，中間的鐵桌子上有壹疊臟兮兮的蛇皮袋子，袋子曾經裝過雞腸子和麩皮，使整個倉庫都彌漫著臭烘烘的味道。外間和裏間的門旁邊有個飼料顆粒機，包斬的左手被銬在飼料顆粒機上，右手和奄奄壹息倚在墻邊的高級督察銬在壹起，畫龍被獨自銬在壹張上下兩層的鐵架**。

身穿警服的那人叫做勇哥，此人很明顯做過警察，他很熟悉警方的行動。包斬聲稱還有壹隊武警隨後就到，勸他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勇哥詭秘地笑了笑，壹眼看出他們只是走訪調查，而不是前來拘捕的。

勇哥坐在鐵桌子上，開始審問包斬。

審問之前，勇哥搜出了畫龍等人的武器和證件，扔到了墻角的魚飼料堆裏。

包斬註意到，勇哥的審訊問話非常專業，他應該做過公安預審工作。

勇哥說：我還是第壹次審問警察。

包斬說：妳很快就會被警察審問的，今天，妳的路走到頭了。

勇哥說：我以前最喜歡審那些賣**的。

勇哥走到外間，低下頭問蘇眉：妳賣過幾次**？

蘇眉瞪著壹雙驚恐的眼睛，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勇哥繼續問：妳離過婚嗎？

蘇眉搖頭說沒有，鬼尖打完電話，手裏拿著壹把剖魚刀，陰笑著站在壹旁。

勇哥惡狠狠地說：妳要是離過婚，我就把妳的臉皮割下來。

鬼尖插話道：那妳是處女嘍？

蘇眉說：不是啊，我談過幾次戀愛。

鬼尖用牙齒咬著刀背，動手動腳就要脫掉蘇眉的豹紋打底褲，他說：勇哥，妳要不要辦了她，長得怪俊哩。

勇哥擺擺手說：我對女的沒癮，今天吸了三道黃皮，上過頭了。

黃皮指的是毒品，三道代表分量，上頭就是吸毒的感覺。吸過粉的癮君子都知道，長期吸毒會導致性欲降低，無法**。據說，吸毒的感覺比性**要強烈數倍，能產生各種幻覺，但是對身體健康會造成致命的打擊。

勇哥走回倉庫裏間，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高級督察，嘀咕壹句：這個人我好像見過。

鬼尖繼續騷擾蘇眉，他不知道做了什麽，蘇眉再次尖叫起來，大喊著不要，語氣中帶著憤怒和屈辱，鐵架床也碰得哐當響。

畫龍破口大罵，高聲安慰蘇眉別怕。

蘇眉的聲音拖長，隨即難受得哭泣起來。

勇哥皺了皺眉頭，突然拔出腰間的手槍，對鬼尖喊了壹聲妳滾開。此人喜怒無常，殺人毫無預兆——他要開槍打死蘇眉。

包斬見狀急忙站起來，盡管手被銬著，行動不便，但是包斬仍然想要奪槍。

勇哥退後壹步，包斬攔在他面前。

任何人面對槍口都會害怕，包斬哀求道：大哥，別開槍，有話好好兒說。

勇哥說：怎麽，妳要替她擋子彈啊。

包斬的語氣有些顫抖，充滿緊張和驚恐，他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用壹根手指指著自己的胸口說：要開槍，妳朝這裏開。

勇哥扣動扳機，砰砰，壹連開了兩槍，都打在包斬胸部。包斬壹頭栽倒在地，趴在督察身上，不知死活。

畫龍心裏壹直琢磨著怎麽脫離險境，現在看包斬倒下，急切地大聲喊道：小包，小包。

勇哥看了看手中的槍，突然笑了，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包斬說：別裝了，妳穿著防彈衣呢。

包斬依舊壹動不動，但是他的身下並沒有流出鮮血。

勇哥說：妳小子還怪精哩，故意讓我往妳防彈衣上打，我再開槍，就瞄準妳的頭。

蘇眉大哭起來，這時，鬼尖的電話響了，他接完電話，對勇哥喊道：喪彪他們人齊了，這就來，半個小時。

勇哥數了壹下彈匣裏的子彈，還剩四發，足夠殺死畫龍幾人。

畫龍罵道：妳這狗雜種，我真看不起妳。

勇哥冷冷地問道：為什麽？

畫龍說：其實妳用不著殺人，也用不著搶車賣錢，妳往十字路口壹站，胸口掛個牌子，寫上“五塊錢打壹拳”，就連老太太和小學生都會排隊揍妳，這樣妳就能成百萬富翁。就算妳是魔鬼，我也會盡情嘲笑妳。像妳這種人渣，我只需要壹拳，就能把妳的牙打到肚裏去。

勇哥惱羞成怒，猛地走到畫龍面前，用槍頂住畫龍的腦門兒說：妳再說壹句試試，我看妳敢不敢。

畫龍坐在鐵架床的下鋪，雙手被手銬銬在床的兩邊，他視死如歸地說道：開槍，我要是眨壹下眼睛，我就算沒種。

勇哥盯著畫龍的眼睛，手指放在扳機上，隨時都可能開槍。

畫龍說：半臉人會帶著妳參觀地獄。

勇哥問道：半臉人是誰？

畫龍說：上壹個用槍指著我腦袋的人。

勇哥收起槍，說道：是條漢子，我最後壹個殺妳。

外間倉庫裏，鬼尖已經伏在了蘇眉身上，蘇眉放棄了掙紮和抵抗，任由他的舌

頭舔過臉龐，舔向眼睛。勇哥心裏也在想接下來怎麽辦，如果還有警察到來，留著這四人可以當人質，但是和警察談判根本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如果現在逃跑，這些年殺人越貨的非法所得都在喪彪手裏，扔下那些錢，心有不甘。再說，他們搶來的車和畫龍開來的警車都撞壞了，徒步逃跑也跑不了多遠，不如在這裏等待。

鬼尖獸性大發，他站起來，先褪下蘇眉的打底褲，接著脫掉了自己的褲子。

蘇眉閉上了眼睛，知道將要發生什麽。

然而，鬼尖站在地上，身體僵硬，嘴角**了幾下。不知為何，他疼得齜牙咧嘴直叫喚。

蘇眉斜眼看了壹下，鬼尖下身的那東西滴著血，非常嚇人。

原來此人少年時**過度，每天都要**三次以上，過度縱欲導致**又紅又腫。初中也沒畢業，此後販魚為生。中年時，他患上了壹種罕見的魚鱗病。魚鱗病是種皮膚病，外觀如魚鱗狀或蛇皮狀，重癥者皮膚皸裂、表皮僵硬、粗糙狀如魚鱗，鱗片下滲出血液。他的病情日益嚴重，就連下身也蔓延上了硬質鱗片。這個男人的**上滿是魚鱗，每壹片魚鱗下面都是壹道皮膚裂口，如果**，裂口處就會出血。

鬼尖貪戀美色，想要**蘇眉，但是只能望著美女興嘆。

他站在地上，那東西滴著血，布滿的鱗片如同倒刺，雖然**但因疼痛很快就疲軟了。

勇哥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猶豫著要不要殺死畫龍他們，趕快逃命。

他掏出槍，對準了包斬的頭，包斬突然說道：小時候，妳爸和妳媽離婚了，妳很想妳媽。

包斬來之前，穿上了避彈衣，他並不是怕死，這僅僅是出於對梁教授的服從。他倒地不起，並不是假裝的。警用手槍近距離射擊，連中兩槍，即使是身穿防彈衣，也會立即失去行動能力。子彈產生的沖擊力撞斷了包斬的肋骨。

他忍著痛，趴在地上，回憶起壹個細節，老楊家墻上掛著的那張全家福少了壹個人。老楊是勇哥的叔叔，全家福中有他們家所有成員。不過，包斬在照片中沒有看到勇哥的媽媽，勇哥身後只站著父親，這說明他母親要麽死了，要麽離婚了。受害者茹藝——那個被割下臉皮的女人，就是個離婚女人。勇哥又問及蘇眉是否離過婚，種種跡象結合起來，包斬推測，勇哥的父母很可能在他小時候就離婚了，他恨這個世界上所有離婚的女人……這種恨應該是出於愛。

勇哥楞了壹下，收起槍，他走了幾步，停下來看著窗外出神，心裏想起很多往事。

勇哥背對著屋內諸人，天賜良機，包斬用肢體語言示意畫龍把床舉起來，畫龍努嘴，意思是中間的桌子是個障礙。包斬悄悄地站起，屏住呼吸，他忍著胸部的疼痛，猛地踹開中間的桌子。畫龍同時使出全身的力氣，以雙腿為支點，將鐵架床背了起來，盡管手銬勒得手腕壹陣劇痛，但是這機會稍縱即逝。畫龍咬緊牙關，彎下腰用力將鐵架床擡高，然後翻轉過來，砸向勇哥。

其實，這只是壹瞬間的事情。

有壹種說法，胎記是壹個人上輩子被殺死時留下的傷口部位。

勇哥的額頭上有塊胎記，被頭發遮蓋著。他聽到響聲，回過頭，看到壹張床迎面而來，床角正好砸在他額頭上。

鬼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左手捏著壹團紙，紙上還有擦拭的血，右手拿起刀，褲子還未提上，急匆匆地闖進倉庫裏間。

包斬壹腳踢向鬼尖的下身，幾個鱗片迸裂到空中，鬼尖慘叫壹聲，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