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0章 陰陽師
陰陽鬼醫 by 沙中灰
2018-6-28 19:25
聽到小卓鐸的呼喊聲,我立刻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向著湖邊看去。
“在哪?”
我皺眉盯著外面,根本連個影子都沒看到,這小子怎麽看到的?
卓鐸撓撓頭道:“他下去了!”
下水了?
我跳起來向外跑:“妳怎麽不早說!”
壹群人都跟在我身後向外跑,小卓鐸喊道:“急什麽,韻姐說他早就下好了套,就等著魚兒上鉤呢!”
聽到他這麽說,我心裏稍微放心了,但是還是向著湖邊猛跑。
幾個人氣喘籲籲的來到了湖邊,我聽到壹陣陣呼喊的聲音,似乎有人在水中喊救命!
這是?失足落水的,還是自己故意跳進水裏的?
我很是不解。
天色太黑,水面雖然清澈,卻依然看不清底下到底發生了什麽,只能看到遠遠的水面上不斷有氣泡鼓出,湖面那層灰霾似乎都湧進了湖底,還有壹圈圈如墨水壹般的黑氣在湖底飄散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湖底的動靜越鬧越大,“嘩啦啦”的水聲湧動,壹個人很狼狽的從湖底躍出水面。
就在他剛剛升到水面的剎那,我看到水底壹只大腦袋小細脖,嬰兒身的小鬼張牙舞爪四手抱著那人的壹條腿,那張鐵青鐵青的臉上帶著壹股子死氣,壹口潔白的鋼牙咬著那人的褲管,拼命的往下拉著。
那人的另壹條腿上,厲鬼余靈也是雙手拽著他的腿,任憑他如何掙紮都不能掙脫兩鬼的束縛。
那人撲打著水花,扭身再次探頭入水中,雙手掐了壹個怪異的手決,厲聲喝道:“徘徊處,持蓮花誦起遺世獨,拂幾度星移迷蹤三界霧。”
隨著他念完這句很押韻的咒語,他整個人都如同虛幻的幻影壹般,兩只腿好像瞬間消失了,下壹秒,他已經出現在了水面上,並且撲騰著水花向岸上爬了過來。
水中那兩個鬼突然抓了個空,等她們再次出現在那人的身前時,那人已經上岸,並且手中多了壹把木劍,他只輕輕的壹挑,便把余靈抓向他的手掌給挑飛了,接著又是壹劍,直接紮破了鬼嬰的肚子,壹甩,把那嗷嗷慘叫的鬼嬰也給丟進了湖中。
看到這壹幕,童關都嚇呆了,雙腿不住的打擺子。
因為那鬼嬰的腦袋,和童關張的壹模壹樣,這壹點他壹點也沒撒謊。
我和雲韻對視了壹眼,同時驚叫道:“陰陽師?”
沒錯,就是陰陽師,這種詭異的職業在國內早已經衰落,可是在某個島國卻依然十分盛行。
這個不用說也是島國過來的陰陽師,相對來說,此時我們的立場又變了,這已經不是抓個小鬼報壹槍之仇那麽簡單的事情了,面對這個陰陽師,我們已經涉及到了民族大義。
那人兩劍挑飛兩鬼,轉身用木劍指著我道:“上來受死!”
我看著他遮在臉上的黑色面具,心中極為震驚。
我沒想到居然在這裏能碰到陰陽師,壹直以來我都聽說海外勢力,壹直以來我所見過的海外勢力不過就是季泯德所存在的那個神秘組織。
可是季泯德畢竟是發生在我身邊的人和事,以至於讓我根本沒有那種面對敵人般的感覺,盡管我們是對立的。
可是眼前這個人讓有我有了那種對立感。
沒錯,就是對立感,這種對立感或許是天生的,也或許是二十年來思想上的熏陶和深入骨髓的那種民族大義感。
當然我吃驚的壹方面是對方陰陽師的身份,另壹方面就是他的真實身份。
我盡量壓住了自己吃驚的心理,用不屑的語氣說道:“既然已經暴露了,為什麽還不敢用真面目示人呢?小朱醫生?”
那人聽了我的話後先是壹楞,接著問道:“妳胡說什麽呢?”
我手腕壹翻,短劍在手,緩慢的向他走去:“妳就是小朱醫生啊,我真沒搞懂,妳父親那麽善良正直的老人,怎麽會有壹個賣國賊的兒子,他老人家要是知道妳出國之後醫術沒學多少,卻學了壹身陰陽師的本事,該有多傷心啊!”
我這麽壹說,這個人便渾身顫抖,這樣讓我更加確定了他就是小朱醫生,那位我敬重的朱老先生的兒子。
“妳好像叫朱什麽來著?我記得老人家再給我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是那麽的驕傲,自豪。”
我的話還沒說完,小朱醫生便打斷了我的話,惡狠狠地說道:“別跟我提那個老不死的,我現在不姓朱,我現在叫麻倉葉!”
我眉頭壹皺,接著怒道:“妳還真夠不要臉的,居然連姓都改了,連祖宗都不要了。我們和那邊是永世解不開的仇疙瘩,根本就是沒道理可講的仇恨,妳居然能下賤到連名字都改了,看來我對妳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朱……”
他再次憤怒的打斷我:“我叫麻倉葉!”
我咬了咬嘴唇:“哦,好,麻倉葉!能問妳個問題麽?”
小朱醫生,哦,不,現在應該稱他為麻倉葉。
麻倉葉對著我寒聲道:“說吧,在妳臨死前,我看看妳還有什麽好問的。”
我冷笑壹聲:“妳如果沒改名字,或許我認為妳很張狂,改了名字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就覺得妳不是張狂,而是欠揍了。”
麻倉葉木劍壹橫:“別廢話,有什麽問題妳就問吧!”
我抹了壹把臉,認真地問道:“妳為什麽要殺余靈?”
麻倉葉壹楞,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接著他哈哈大笑:“因為她追求我啊!兩年前我回國後便跟著我父親在芷蘭任教,她追求我,我便順勢下了個套,讓她和童關有了這個鬼嬰,然後我再煉制鬼嬰。”
我聽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阻滯表情,好像在說壹件事不關已的事情壹樣。
大雄在壹旁罵道:“呸,妳怎麽能這麽冷血,居然舍得對壹個喜歡自己的女孩下手?”
雲韻也被氣的渾身打抖,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壹時間有些震驚,當初的季泯德也是如此,眼前的這個麻倉葉也是如此,難道那個神秘組織的人都是如此的殘酷無情麽?
我吃驚了好壹會才勉強開口道:“妳,真的該死!”
“嗖”,壹只木箭從我的身後急速滑出,射向了麻倉葉。
小卓鐸冷酷的瞪著麻倉葉,吐出了兩個字:“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