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分別

溫柔準備接過公公手上的魚蔞，可是公公並沒有給她。只是還是那句話。臟。
溫柔沒轍只能悻悻收回手，看著公公拿個小盆把新鮮的魚蝦給倒出來，又拿出刀來殺魚弄蝦。處理完成就直接開始做午飯了。
溫柔繼續坐在外面休息。頭腦中還在為剛才得到的壹個關鍵信息而恍惚著。終於知道了這個關鍵信息。只是壹個名字而已。記得當時自己還問過李煜母親姓名。只是李利田並沒有告訴兒子母親姓名。只是說了壹個很籠統的說法。李氏。這壹切的有意隱瞞讓溫柔壹直疑惑不解。這種去名叫法在解放前是有。但也還有個姓的。他這是直接去姓去名。完全沒了。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溫柔嘴裏喃喃道。文革時期。外地人，小紅鬼帶來的。扔這了。
聯系這些話裏的重要的東西。溫柔試著猜想。只是都感覺不太可能。不太對。壹度又陷入迷惘之中。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多久。反正公公已經做好午飯叫吃飯了。
溫柔應了壹聲只能暫停再想，起身吃飯。
吃完飯，溫柔想起昨晚李煜跟她說的事。就準備跟公公提下。可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先回去之後看李煜自己是怎麽想的吧。最後是走之前再回來跟爸吃頓飯。以後什麽時候回來，有沒有時間回來還說不定呢。
因為得到壹些別的信息。再加上李煜的即將離開。讓溫柔下午也沒有再跟著李利田。讓李老頭不由的放松下來，平靜的下午也很快過去了。傍晚時分溫柔把要帶的東西都放進車裏可以跟公公告別離開了。只是離開的時候溫柔還不忘提醒道。
不要以為我會放棄了。下周我可能還會來的。說完就笑嘻嘻的起動車子壹溜煙的走了。只留下壹臉生不如死的李利田站在那裏發愁。
回到家，先壹趟壹趟的把東西給搬回家，終於坐下好好休息了。看看時間又起身開始做晚飯。
李煜準時回家兩人平靜的吃完晚飯，收拾完碗筷之後兩人坐下開始討論。
李煜說大概半個月就出發了。是縣裏最偏僻的那個小村莊。我查過資料了。那個村子不大。而且在靠山很近的地方。出行也不算方便，唯壹的好的地方就是已經鋪好水泥路了。不管去鎮上。還是去別的村莊，都是壹條平整的水泥路。只是下去的人都不允許個人開車下去。為期三年。如果自認失敗可以提前打報告。如果有信心做好也可以打報告給予延長壹次。當然那之後的成績就越大。
我想的是我是壹個農村孩子。對於這種機遇還是要抓住。不然靠勤懇做事。沒有背景的話會很難向上升職的。而且我本身就是農村人，下農村不會有太多的不適的。只要用心做事我有信心會成功。最少三年。做出成績，向上走上壹大步，或者給嶽妳交壹份滿意的答卷。
李煜說的情緒激昂，信心滿滿，溫柔在壹旁看著聽著。也不好打擊他。有信心是好事。但是這種事也要看人而定。以自己對李煜的了解，好面子，雖然生於農村但是對於農村的事情並不在行，田地都沒下過的人。能熟悉到什麽地方去。只是想著如果成功自己會如何的風光無限，完全沒預料過自己的失敗會是多麽的難堪，
不想打擊，但是還是善意的提醒下吧。畢竟李煜是父親推薦的，如果真的失敗多少會對父親有些影響的。
斟酌著語言，盡量不把說的太難聽。老公，妳先聽我分析下可以嗎。
李煜也收攏表情，看著平靜的溫柔點頭不語。認真看著漂亮的妻子。
溫柔呼了口氣。開始說道。這件事是好事。機遇也總是給有準備的人的。看到自己的優點，也不能忽略自己的不足。采長補短。這樣會讓自己更好更快的成長。以便下次能用勝任更大的任務與崗位。任何事情也不會壹蹴而就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循序漸進徐徐圖之，切記不要心浮氣躁。到地方要多看多聽之後再思考，思考完畢再決定怎麽做，壹件事有很多的做法。怎麽做是正確的，壹個人的正確不代表所有的人正確。最後就是識人。初到外地，要好好識人。識對人，會讓接下來的三年更加容易成功，識錯人。可能會讓人墮入深淵。保持初心，堅持理想。不管在那兒都需要記住這話。人心是最經不起推敲的。
李煜認真聽完溫柔的這段話。沒發表什麽感想。只是大大的誇獎了壹番。還是老婆想的多。我記住了。
之後溫柔又提議道，下個星期要不壹起鄉下跟爸吃個飯吧。這壹去那麽久，以後再在壹起吃的機會也不多了。
李煜答應下來，還補充道，我不在家時候就多拜托老婆照顧我父親了。這個家妳多費心了。
溫柔也肯定的回應道，這個不需要妳說。我會盡力照顧好爸的。我也會盡量勸說讓他搬到城裏來住。如果不能。盡量每個休息天去看看他。
確定好這些事項，最近也就沒什麽可註意的事了。兩人洗漱睡覺，依然沒有性生活。而李煜也不提調查的事情了。溫柔也不想問他怎麽考慮的了。
躺在床上。跟父親聊會天。又大概了解了李煜要去的地方是什麽樣的壹個情況。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多。有好幾次溫柔都想直接詢問父親是不是以這件事讓李煜跟自己離婚分開。只是每次話到嘴邊都沒有說出口。
在周末前壹天溫柔利用半天時間去醫院找那個老中醫又做了壹個詳細的檢查。檢查完後。老中醫把診斷書給溫柔又跟溫柔說了很多。溫柔臨走之前只說了聲謝謝。就離開了。
周六早上。小夫妻兩人再次壹起回老家壹趟。李煜當面跟父親說了自己的事情與決定。李利田在聽到要離開家至少三年就立馬不同意了。並且威脅說如果真走就不要回來了。還直接說明。妳這剛結婚還沒幾天呢。就準備把兒媳婦壹個人扔家裏了？
李煜怎麽說老固執的李老頭就是不同意。最後學是溫柔跟李老頭講解了壹番，並且說自己沒關系。還把兩人決定的過四五年再要孩子的決定壹並說出來之後，李老頭也不情不願的勉強同意了。
只是李老頭在最後強調性的提醒兒子說。在外不許做對不起兒媳婦的事情。還有真在外做就好好做個樣子再回來，不然就不要回來了。還有出去的時間最多三年。不許再多，還有回來之後就立刻要孩子。不許說什麽四五年之後再要孩子的說法。
李煜為了能順利出去。父親說的任何事情都完全同意，沒有任何的打折討價還價。最後壹家人在歡樂的氛圍下吃完飯就把兩人送走了。
兩人在家的最後壹周。依舊是無語的態度。溫柔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崩潰了。這種生活真的讓人很無法接受。然而自己現在又不得不堅持下去。不想讓父母操心。自己選擇的路在錯也要走下去。
不能開車去。李煜簡單收拾了壹些衣服和洗漱用品。最後就是家裏目前所有的儲蓄都給了他。李煜還想推辭壹下。好像又想到什麽了。就沒有猶豫接下了。
溫柔也沒有什麽別的想法。不管再怎麽難受，該給予的壹樣不會吝嗇的。況且這人還是自己的丈夫呢。就更不能讓他沒面子的。政府來車接走了準備好的每個下鄉去鍛煉的人。溫柔向著上車坐下的李煜揮手告別，李煜也擡手擺了兩下就結束了。就這樣車子走動開走了。
三年的孤單就從今天開始了。
溫柔心中嘆息。我們兩人的將來會何去何從啊。
這三年我們會有不會有誰先開始起變化。
三年之後我們是不是會人生若只如初見啊。
溫柔這壹刻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