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告訴我妳愛我

　　郵輪乘夜起航，在無邊的海洋上前行。
　　漫漫長夜的盡頭，敏兒溫暖的身體貼著我的背，惹人暇思的線條流動著。在蒙眬中，有柔軟的手，拂撫我的頭發。
　　“敏兒，是妳？回來了？”
　　“是的。回來了。”
　　“昨晚睡過覺嗎？趁船未靠岸，快歇壹會。”
　　敏兒搖搖頭。
　　“沒睡過還是不想睡？”
　　敏兒吻我的頸和背，她的小手在我大腿之間追尋。我抓住她的手，阻止她。
　　“為什麽不問我昨晚那裏去了？”
　　“女兒，要給妳空間嘛。妳是個大人，爹地管不著妳。”
　　“妳惱我。妳吃醋！”
　　“我憑什麽？”我的話語帶苦澀。
　　“爹地，我錯了，對不起妳。這個假期原本是我們的，但是昨晚，我和他睡過。”
　　“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呢？這是妳的事，妳的幸福由妳自己決定。妳感情的事我不該幹涉。我希望妳們是認真。妳打算怎樣？”
　　“他向我求婚。要我跟他到美國去。”
　　“決定了嗎？”
　　“爹地……我不知道。告訴我該怎麽辦？”
　　她的淚水沾濕了我的頸背，是溫熱的。我的軟心腸抵受不住，翻轉身，面向她，捧住她的臉頰，對她說。
　　“女兒啊，我說過，妳自己的生活，妳的終身幸福，妳自己拿主意。”
　　“爹地，但我舍不得離開妳。”
　　“傻丫頭，我們不能永遠像這樣。”
　　“或者能夠呢？這兩個多月過得很快樂。妳待我太好了，從來沒有壹個男人像妳這樣體貼我，讓我知道壹個女人可以這麽幸福。”
　　“那又怎樣？妳是我女兒，能壹世留在我身邊嗎？妳要趁年輕，找個好對象再結婚。”
　　“爹地，有沒有想過我們可以……”
　　“我們可以做些什麽？和妳結婚？父親和女兒怎結婚？”
　　壹句不應說的話，脫口而出，像壹個玉瓶摔破。我楞了楞，知道我錯過了壹個最好的機會，僅存的機會，向她提出繼續同居的想法。如果此刻能有勇氣，我會……
　　擡起她的下巴頦兒，抓住她雙手，直對她招人的眉頭和柔情的眼睛望著，走進她眼神裏那壹個無邊無際的國土裏，對她說，女兒，不要答應他。留下來陪伴我，我需要妳。如果妳不嫌爹地年紀大，不中用，就嫁給我吧？我需要讓她知道，她不是我壹個責任，壹種負累，而是我的愛情，我的滿足。
　　我們糊裏糊塗的，暫且像對情人般做些瘋狂事，是壹回事，讓我們的肉體和心靈壹生壹世結合是壹個嚴肅的考慮。如果即時向她道出這些心事，她能不能明白？會不會答應？在此壹縱即逝的機會，嘴巴塞住了，沒有勇氣面我這個兼任了情人的女兒。不爭取，等同棄權，把她再度拱手讓給了別人。妳這個膽小鬼該死！
　　她起來，溫情脈脈的看著我，在床前把衣裙壹件壹件脫落。在昏暗的光線裏曾和我交合過的裸體陡地鮮明起來。此刻，我的壹切欲望都化為壹個相偎相依的需要。
　　我向她伸展胳臂，她就俯身，倦曲伏在我的懷內。我仔細看她的臉，她把嘴兒送上來，要我吻她。女兒這副曾令我再度年輕的肉體，快將在我面前消逝。
　　現在，別的都不去管它了，把她赤裸裸的，溫柔地抱住，偷取最後壹刻的溫存，因為她的芳心已許給了別人，我將無權在她的肉體支取快樂。
　　“爹地，愛我。讓我帶著妳愛著我的感覺離開妳。”
　　我們以相吻來等待那離別的時刻。以嘴唇相觸代替離情的訴說。我們輕觸壹下，就溫潤柔軟地貼著，不肯分開，始終要分開。
　　撫摸她興奮的乳房，年輕的乳尖在我的掌心挺起堅實的感覺，是那麽熟悉，又將會遠我而去。
　　輕拂她的恥毛，如理弄初生嬰兒稀疏的頭發，並在那裏，摩挲她的恥丘的小輕的撩撥微微腫大的陰唇，把壹個指頭探進去，像把脈似的，希望從她濕滑，輕縫兒裏，察驗她昨晚，在那個小夥子身下擦出過的激情。
　　“爹地，我們還有點時間做個愛。妳不想要我嗎？”她拿住她曾經藉以慰藉空虛的東西，放到她的大腿之間。但我把手抽出來，說，不好。妳應該把自己保留著那個年輕人。而我們有過快樂的時光，可以追憶的片段，我把那些在壹起的時光記住就是。
　　“爹地，妳不給我，因為妳不原諒我。”
　　“女兒，不是的。我不是拒絕妳。對妳好的事沒留下壹樣不給妳。和妳做愛難道我不想嗎？天天都想和妳交歡，因為我愛妳，也知道妳愛我。但是妳已經找到個妳愛的人。妳的心既有所屬我必須把妳交給他。我不和妳做愛，不是我不愛妳。正因為我愛妳，我才克制自己，女兒，明白爹地的苦心嗎？”
　　“爹地，妳真是個正人君子，拿妳沒辦法。無論如何，我都愛妳。我會永遠記住妳怎麽愛過我。”
　　敏兒把住我的手，把它用兩條腿的再次夾住，不讓我抽出來。她摩擦著，把我插進她小屄的兩根指頭權充她想要的東西，和她做愛。她閉著眼睛，索取著我的吻，陰道收緊，拱起臀兒，把填充在她裏面的東西變成真實想要的。她低吟著，輕輕的呼喚著，愛我。覺得自己堅持不和她交合，簡直是假道學。我的東西已脹大到要爆炸噴漿，為不什麽不插進去？
　　是要懲罰背棄我的女兒還是自己？但這就是我的本相，阿Q精神，失敗了還要臉子。禁不住，滴下老淚。房間裏的物體、空間、聲音、和氣息，漸漸變得模糊，只有敏兒有韻律的喘息。
　　郵輪的笛聲劃破黎明的寂靜，郵輪駛入海港。船長發出靠岸的廣播。敏兒把我推醒。捧住我的頭，撫弄我的頭發，端詳我的臉良久，起來。身子仍裸著，仿佛是向我最後陳列，那可能屬於我的身體。她身子蹲下，仔細的把原本放在壹起的衣物分開。
　　她壹邊擦眼淚，壹邊把我們的衣物折好，放在兩行李箱子。
　　我心壹邊在痛，壹邊把她裸體的輪廓刻印在心上。我看見她頸背，兩側，和屁股上的紅線條，是壹場熱烈的愛的廝咬的留痕。我記得曾在她屁股上咬過壹口以後她美麗圓滿的臀兒只供她的新愛玩弄。
　　我不想再往那方面去想，我不能慶祝別人得到了我的快樂。
　　我走過去，從她背後，把壹件浴袍披在她身上，遮蓋她的赤裸，不敢再看。她把我壹只手抓住，拉下去，放在她顫抖的乳房上。
　　我不能貪戀她的乳蒂抵住我心手的亢奮，我要保持自己做父親的模樣，回復坐懷不亂的能耐，馬上從她浴袍裏，從她握住我的手裏，抽出手來。
　　她的手抓不緊，乳房便失去了我的愛撫。我要她明白了，得到壹些，就要放棄壹些。她把浴袍束好，站起身來，走進浴間。
　　她把最後壹樣東西，那條G弦小三角褲，從毛巾架上摘下來，向我看過來，四目交投，我已忍不住鼻子壹酸，和她淚眼相看。我對她說：
　　“這個紀念品，帶著吧！妳的男朋友會喜歡的。”我對她說。
　　“但我搶回來是送給妳的。”
　　“我說過了，not　my　cup　of　tea.”
　　“誰得到了它在船上就艷福無邊……”領舞員的聲音在我耳際回響著。
　　我無福消受了。
　　此情何以堪！說到這裏，敏兒撲過來，投著我的懷裏，摟著我，把臉埋在我胸膛，嚎啕大哭。我環抱著她，輕輕拍她的背，沿著乳房外側掃下去，把她飽滿的乳房和臀兒的曲線的感覺留在手心。
　　“女兒，不要哭，妳找到幸福了，應該快樂才對。是嗎？妳家裏的東西，待妳安頓下來，會托運送過來給妳。幸好那些紙盒未丟掉。”
　　敏兒哭得更厲害了。
　　“爹地，給我做個愛好嗎？我好想和妳做個愛啊﹗”
　　“敏兒，不要像個小孩子。做夠了，不好再做了。”
　　“爹地，我真的需要妳。”
　　“乖乖，妳不需要我了。”
　　“告訴我，妳愛我。”
　　“女兒，我永遠都我愛妳。無論如何也愛妳。”
　　“爹地，對不起妳。”
　　“不要跟爹地說對不起。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本不應該愛妳愛到床上去。”
　　“爹地，不要說這些話。為什麽妳永遠都是個大好人？永遠都為別人著想，出了問題都怪責自己？我們是真誠相愛的。妳沒有傷害我。反而在我受到心靈遭受重創時，妳讓我明白什麽是愛，因著妳給我的愛，叫我能再次接受自己。”
　　“我想，我已沒資格叫自己做好人和正人君子了。”
　　氣笛長鳴，催促旅客上岸。我必須掙開和她糾纏不休的吻和愛撫，對她說：
　　“女兒，走吧！那個幸運兒在等妳。”
　　敏兒緊緊的摟住我，吻住我，不願分開。我何嘗願意懷裏空虛？終於，我的手探進她的內褲，撥開陰唇，進入那流溢汁液的小屄，以我的手，和她做了最後壹個愛，她才肯放開我，讓我把她帶上甲板。
　　在碼頭上，那個年輕人已雇了計程車，在等待，接過敏兒的行李。我祝福他們，敏兒緊緊的摟住我，伏在我肩頭不住的哭。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流出淚來。在接船的人群中，在那個小夥子面前，旁若無人的和敏兒再次禁不住激烈地擁吻起來，壹個穿越身體和靈魂的世紀之吻。
　　我必須把女兒交出來，獨自踏上歸程，再度孤寂。我已習慣了敏兒的笑聲，她在我被窩裏的香味，她煮的飯，和像她媽媽壹像在我耳邊的聒絮，嘮叨的電話我希望每個晚上有人和我做完愛後，纏住我要我說心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