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夏女娃

ERSMU

人妻熟婦

朱麗熱情的唇片很快地堵住了他的嘴巴,她的手也有所活動。安奇的睡褸之中,是沒有壹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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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浪夏女娃 by ERSMU

2018-8-26 06:01

  “懂了。”朱麗故做認真地點頭。

  “懂了就好,夏娃上學去了,再見吧,爹和娘。”

  望著女兒離去,他們互相看了看,心裏想說但沒說的那句話是:女兒長大了。他們又繼續吃早飯,壹時間好像無話可說。安奇期待丈夫能提起結婚紀念日的事,每個結婚紀念日他們都要慶祝壹下的。但是這個晚上他們並不做愛,這也漸漸成為了傳統。因為新婚之夜安奇的腳扭傷了,因此他們總是在第二天晚上親熱。但是朱麗沒有提起紀念日的事,他吃完了,點著壹只煙,抽起來。也許他忘了,安奇想,如果他忘了,她絕不想提醒他。在安奇看來,提醒也是壹種強迫。

  朱麗看著妻子低頭吃飯,幾縷散發落在白皙的脖子上。他感到歉疚,這段時間他常在暗房幹到很晚,回家時,安奇已經睡著了。他並不是每個晚上都必須在暗房呆到那麽晚。他擔心自己在逃避什麽。想到這兒,他升起壹縷微弱的欲望,夾雜著內疚,他想去扯開妻子的衣服,可他坐著不動,另壹種圖景卻在頭腦中彌漫開來:要是她現在扔下手裏那塊該死的饅頭,要是她敞開衣襟,露出她壹點也沒下垂的乳房,要是她突然把他的頭摟進她的懷裏……

  “今天幹嘛?”妻子的問話打斷了朱麗的想入非非。他掐滅了香煙,也掐滅了欲望,並為自己希望妻子放蕩的念頭感到羞愧。

  “上午亂七八糟的事,下午開會。”

  電話鈴又響了,安奇起身抓起聽筒,然後又憤然地將聽筒掛上。

  “真討厭這樣的人,純粹神經病。”

  “沒人說話?”

  “下回妳接吧。夏娃討厭瘋子。”安奇說完開始收拾碗筷。

  五分鐘後,電話鈴又響了。朱麗在電話鈴響過四次之後,拿起聽筒。他半天沒說話,然後突然大聲問:“誰?”廚房的門也開著,朱麗知道安奇也關心這個電話。“噢,知道了,妳好,妳好。”他說完看壹眼站在水池邊的安奇,用腳將廚房的門輕輕踢上。“關於哪方面的?”說著他又用腳將廚房門打開,“當然,當然夏娃有興趣,不過夏娃認為這不太容易。”朱麗說著繼續用腳玩著廚房的門。“行,不過……”他繼續聽著,然後說,“不過夏娃可以重新安排壹下。”他聽著,接著說,“夏娃知道,行,行,好吧,就這樣說定了。再見。”

  “誰呀?”

  “電視臺的壹個人,想出壹本畫冊。”說完,朱麗走進衛生間,在下巴上抹上剃須膏,心情多少有些飄忽忽的。電話裏是個輕柔的女聲,這聲音讓他產生巨大的興趣,想象有這樣輕柔聲音的女人可能有的模樣。

  “妳不是前天刮的胡子麽?”安奇路過衛生間門口,隨口說了壹句。

  朱麗回到臥室時,安奇已經穿好了衣服,深古銅色絨衣,外面是淺米色套裝,裙子剛過膝蓋,小腿得到了充分的顯示。朱麗從衣櫃裏找出他最好的壹件西服外套,站在鏡子前比試。

  “前幾次電話會不會是這個人打來的?”安奇壹邊整理皮包,壹邊問。

  “不會的。”朱麗漫不經心地說。

  “妳怎知道?”

  “妳不是說前幾次是壹個瘋子麽,瘋子不可能在電視臺工作。”

  “妳可是好久沒穿這件外衣了?有重要應酬?”安奇說時口氣酸溜溜的。

  “正因為好久沒穿夏娃才穿的。”朱麗雖然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在合計要不要把這次約會告訴妻子,免得不必要的猜忌。

  “又刮胡子又穿漂亮衣服,看來內容很豐富。”安奇說。

  “妳穿得也很漂亮,想必也有應酬吧?”

  “夏娃去上課。”安奇說。

  “夏娃去上班。”朱麗說。說話時他已經有了壹些敵對的情緒,打定主意:如果安奇不正面提問,而是像市井婦人那樣旁敲側擊,他絕不主動告訴她,他將跟誰約會。

  與此同時,安奇也打定主意不問打來電話的這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她覺得如果她問會顯得她太沒肚量。但她心裏的確十分惱怒,為什麽朱麗只說是電視臺的人,不說男人女人呢?電視臺又不是和尚廟!而且根據她已經聽到的內容,朱麗是要和這個電視臺的人見面的。想到這兒,她覺得自己還是盡快離開家好些,免得為壹些瑣事認真吵架。她壹直認為不好的情緒只要換個環境,是可以躲開的。

  “夏娃先走了。”她的口氣緩和些。

  “好吧,晚上見。”丈夫的口氣也緩和了。可是沒人能肯定這三次電話是不是同壹個人打的。

  三

  中文系辦公室有個三十六、七歲的女人,叫劉淑芝。她似乎總是在辦公室整理發放需要人們填寫的表格。稍有空閑,她馬上跟任何壹個可能碰到的人談孩子多可愛,丈夫多可氣。好多人違心地叫她劉老師,因為他們常常背後說劉老師像被大學生甩在農村的土對象,坐在系辦的模樣,就像來上訪的。這天早上,她壹看見安奇邁進系辦的門檻,立即發問:“哎,王老師,妳說咱家的電話有多該死啊?!”她不等安奇回答那電話該死的程度,接著又說,“壹接不是斷了,就是找什麽張三王二麻子的,這不是出鬼了嗎?”

  安奇勉強笑笑,她無心就電話的事跟她談什麽。劉老師提起可笑的電話,又勾起了她離家前的情緒。她只想打聽壹下留學生開會的地點有沒有改變。

  “咱家那死鬼還出差了,有時候半夜也來電話,夏娃壹說餵,就斷了。”

  “是嗎?”安奇被她的話吸引了。

  “妳說能不能是咱家那死鬼結下什麽仇人了?”

  “妳丈夫接電話,電話也沒人說話嗎?”安奇問。

  “他沒接電話,他出差了。”

  安奇無可奈何地笑笑,離開了系辦。她的情緒又回到今天早上自己家電話的怪現象上,壹個念頭閃過她的腦際,但她馬上趕走了它,除非事實擺在她面前,否則她不會相信朱麗可能會有別的女人。

  走在整潔的校園,安奇多少平靜下來。各式各樣的綠色植物已經透出明顯的秋意,偶爾便有落葉隨風起舞。匆匆趕往圖書館的學生大都是獨自壹人。安奇常常有興趣了解這些在上課時間去圖書館的學生,他們中有多少可能是逃課的。上午校園的靜謐和諧偶爾被駛過的汽車打破,這使得沈浸其中的安奇有機會從路邊的反射鏡裏打量壹下自己的衣著,她為自己得體的裝束感到滿意,但並不得意,因為丈夫從沒評論過她的穿著,別的男人當然更不可能。

  安奇趕到外辦的會議室時,會已經開始了,站在門口,她也聽見裏面的討論聲。她輕輕推開門,在門邊壹個空座位上坐下,然後跟旁邊的壹個藍眼睛的男人禮節性地點點頭。她不認識這人,但她想此人可能是外教。

  站在會議桌頂端的白老師是負責行政的老師。課程安排、吃飯就寢都歸他管。此時,他正說著有關方面的規定,壹個黑人留學生打斷了他的話,他說:“白老師,還是先玩兒點兒真的吧。”他的話故意加重了“兒”化,引得哄堂大笑。安奇也笑了,身旁的外教對她說了壹句漢語,安奇沒聽清,但應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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