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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畢業後的淫亂生活 by 書吧精品

2018-5-25 17:35

  我知道她是安慰我的。因為在我等待的半個小時裏,壹共見到3個客人離開,四個客人進來。發廊的女人個個都喬裝打扮,沒胸的擠胸,臉黑的塗白,細眼的化大,為的就是能讓客人看上。我無意為那四個客人說出真相,因為我還想再路過這裏。

  然後有個客人問我在等誰。我說我是腳軟的,沒力氣站起來。他興奮的問是誰。我指了指坐在身邊熱切推銷自己的她。

  她挽著客人的手高興的走了進去,然後在出來拿壹些服務用品的時候,跟我說那個她馬上就出來。

  好人有好報。

  但是轉念壹想,如果她服務得不好。客人會把我看成是壞人。所以我還是不知道我是什麽人。此刻我真想走進去為她搖旗吶喊,希望她能服務得好點。

  這才發現,我是什麽人,原來由不得我。

  她在床底找了對拖鞋給我,並說讓我洗壹洗。

  我說,我是來找妳聊天,不做愛。我沒錢的。

  她說,她不是這個意思。就算是做,也不會收妳錢。只是妳身上味道有點大。

  我才想起,已經四天沒有洗澡和換衣物了。

  洗澡的時候她還進來幫我擦背。

  我說,原來擦背這麽舒服,第壹次嘗試。

  她說,在老家那邊,這個很平常。

  我說,妳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她說,因為妳在這個時候想起了我。我已經有壹個月沒有見到妳經過發廊。以為妳回家了。就算妳今天只是經過門前對我笑壹笑,我也會很開心的。

  我轉過身看著她說,見到妳我也很開心。

  我輕輕的理順了她耳後的頭發,溫柔的把她按倒在床上。出乎意料的,我很快就射了。

  我只能概嘆她了得的技術。

  她說,沒關系。等會再來。

  她叫樂湄,26歲,甘肅人。壹出生就是孤兒,在孤兒院長大。16歲那年離開家鄉,來到這裏打工。剛開始找了份酒樓服務員做,但總覺得跟人打交道不太順利,也不太喜歡。後來輾轉的換了幾分工作,在這期間認識了唯壹壹個男友。後來男友回老家結婚就分手了。然後,按她的話說,就是很順理成章的做了小姐。

  我不明白她說的順理成章。

  她說,她很想折磨自己去減緩心裏的那份痛,就做了小姐。順理成章。

  我說,妳很喜歡這個成語。

  她說,在這裏我找到了人生目標--寫小說。我壹直都是隨心所欲,所以說是順理成章。

  我說,我突然的想起了某個人寫的書,書名叫《隨遇而安》。妳以後會不會寫本《順理成章》呢。

  她說,她是認真的。

  我問她寫了什麽書。

  她說是寫了關於做小姐的見聞,寫那些小姐。現在在寫第二本,寫的是客人。

  我贊賞這是壹個很好的題材。

  之後她說她準備出國。壹邊看世界,壹邊寫小說。

  妳真勇敢。

  她說,這跟勇敢無關,而是不這樣活下去,人會覺得不自在。

  我說,我現在就活得不自在,但還是活下去了。

  她說,妳會找到妳自己的,工作上也是。

  我感謝她的鼓勵,並希望就算她以後周遊世界了,我們也能保持聯系。

  然後她讓我寫了我壹個郵箱和地址給她。她說她會寫信給我。

  我問為何要地址。

  她說,她不喜歡電子郵件,只是以防萬壹妳換了地址。然後繼續說,至於為何喜歡用信件的方式,妳以後拿起信件閱讀的時候就會知道。

  我們交換了各自的聯系方式。然後又做了壹次。這次我得以施展出渾身解數。她氣喘籲籲的趴在床上。我跪在她兩腿間和她融為了壹體。

  事後,我問不帶安全套真的可以,事後藥很傷身體的。

  她說,她不會懷孕的,因為沒有子宮。

  然後我得知了為何那個男友會跟她分了手,也得以知道她小腹上疤痕的來由。

  我問是不是不會有月經了。

  她說,是的。

  我說,妳比其他小姐有優勢,可以多工作幾天。

  她說,妳還真聰明。我也是這樣想的。

  我多少的理解順理成章的意思。她必須這樣才能活下去,我也必須這樣才能找到自己。順理成章。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我摟著她。被子摟著我們。我們赤裸的坐在床上,看著電視裏的春節晚會。晚會去到倒計時,我說,新年快樂。她回了我壹句。

  我們已經在這個房間裏整整28個小時。好滿足。我們餓了吃,累了睡,醒了聊,精神了做,28個小時比我想象中的短。

  她回過頭來,看著我說,這是她27年來最溫暖的壹天。

  我說,我也是。而且也是我25年來第壹次看春節晚會倒數。

  她說,她自有記憶來幾乎每年都看。每次看都會幻想著全中國人壹起倒數,希望可以制造出壹點溫暖。

  成功嗎?

  每次這天都會成為最冷的壹天。

  腦海中彈出了《最冷壹天》的歌詞--茫茫人海取暖,渡過最冷壹天。我好想叫她聽聽這首歌,可惜這歌不是國語,她聽不懂。

  她告訴我,她準備下個星期日走,機票已經買好了,下午四點的機。

  我抓住她的手,嘴唇停在了她的額頭上,並說了句壹路順風。

  她推開了我,赤裸的身軀過去關了電視機和燈,並說不要對她太溫柔,會反感。

  我疑惑為何會反感。

  她說,要解釋的話要從她小時候開始說起。

  我會認真聽。

  她說,她會用第三人稱去說這個故事。這樣更容易說清楚。當然也可能還是說不清楚。

  我說,妳是小說家,妳說了算。

  她重回我的懷抱,開始說“她”的故事。

  她說完後,我覺得她這樣說還是不夠清楚。所以我在黑暗中將故事變成了這樣:

  漆黑的世界裏只有她壹個,躺於地上。慢慢的,燈光漸明,路人紛紛從她身邊經過。她的哭喊聲讓她住上了孤兒院。

  孤兒院裏面住著眾多和她壹樣的人。她感覺大家的面孔和她長得都壹樣。妳可以試想象,全孤兒院的床都躺著她。她就是這樣認為的,並覺得很安全。

  隨著時間推移,她漸漸的發覺人們跟她的距離有點遠。長大後她用標尺準確的量度出了這個距離,名叫躲避。她怎樣也想不明白,只是慢慢的覺得其他跟她長得壹樣的人都消失了,世界只剩下她孤身壹人。她覺得很不安。

  14歲那年春天,有個男人找她聊天。她很高興,但卻不明白為何男人喜歡摸她的身體。她對這行為感到不安和厭惡,卻又不想失去壹個聊天的人。就這樣持續到了冬天,事情被其他人發現。男人走了,她留了下來。

  然後接下來的壹年,那些跟她有著同樣面孔的人指責她不幹凈。那壹年她住進了廁所。他們說這裏是她出生的地方。

  她來到這裏那年,正值16歲。她說冬天的廁所實在住不下去,只能往南方走,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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