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不夠吉利

李澤嗯了壹聲後，柳咪才從包裏拿出手機。

從通訊錄裏找到那個已經近半年沒有練習過的女性朋友後，柳咪便打電話過去。

聽著對方設置的《老鼠愛大米》的彩鈴，柳咪總覺得有些尷尬。

畢竟，這首歌早就不流行了。

半分鐘後，對方才接電話。

餵？”

聽到對方那充滿疑惑的聲音後，柳咪道：“我是柳咪，咱們以前在長實家具那邊當過同事，妳應該還記得我吧？”

小咪啊？請問有什麽事嗎？”

我想跟妳咨詢個事，“柳咪道，“我記得當初妳有請過私家偵探，我想問下是在哪裏請的，還有價格如何。”

哪裏請的？額，時間已經過了很久，我都不太記得了，反正我只記得那個私家偵探姓石，全名叫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石嘉傑？”

對！”

那這個石嘉傑怎麽樣？”

還行，“對方道，“我讓他幫我找我男朋友的出軌證據，他花了差不多壹周就找到了。反正挺牛逼的吧，連我男朋友和小三壹塊去酒店的過程都拍了下來。後面他有打電話叫我去酒店捉奸，但那時候我剛好在天津那邊出差，所以我就讓他幫我這個忙了。不過他這個人特別貪財，還跟我討價還價。說什麽踢門而入是違法的事，很可能會被警察抓走。結果沒等我問該怎麽辦時，他就說只要我再出個三千，他就立馬把門給踢了，還會把整個過程都錄下來。我答應了以後，不到半小時就收到了他發來的視頻截圖。他以前好像當過警察，因為特別懂得保留證據，他直接把那沾著我男朋友精夜的衛生紙都給收集起來了。後面拿到證據以後，我男朋友連屁都不敢放，還跟個娘們壹樣抱著我的腿，請求我的原諒。我才不會原諒這種背叛了我的男人，所以我就直接將他踢開了。”

那收費標準是怎麽樣的？”

壹天兩千。”

全程錄像呢？”

全程錄像啊？“停頓了數秒後，對方道，“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是四千。”

不是五千嗎？”

四千，我記起來了，剛好翻倍。”

嗯，謝謝。”

小咪，妳該不會是要調查妳男朋友吧？”

我是單身狗，哪來的男朋友。”

那好端端的幹嘛找私家偵探啊？”

調查別的事，妳現在還在廈門嗎？”

我老公在哈爾濱這邊做生意，我去年年末就跟他過來了。妳什麽時候要來哈爾濱玩的話，妳記得打電話給我哦，到時候我可以當導遊。要是妳自己跟團或者瞎跑的話，準會被人宰。”

嗯，謝謝。那就先這樣啊，我去找妳說的石嘉傑。”

行，拜拜！”

掛機後，柳咪便將情況大致說了壹遍。

聽完後，李澤道：“看來這個石嘉傑還是有點本事，就是有些唯利是圖。”

所以還是可以相信的。”

那就再上去吧。”

嗯。”

他們兩個上樓之際，坐在辦公室喝著給李澤的那杯茶的石嘉傑正壹臉郁悶，因為壹筆生意就這樣溜走了。別看單筆生意利潤很高，但又不是天天都能接到生意。要是連著幾天都接不到生意，那這調查事務所肯定是要虧本的。當然和前幾年比起來，調查事務所的生意算是好很多了。壹則現在出軌現象越來越嚴重，二則涉及到財產分割的離婚案件越來越多，三則大家都不差那麽幾千上萬元。

歡迎光臨。”

聽到小美那甜滋滋的聲音後，知道有生意來了的石嘉傑立馬站了起來。

他剛想繞過辦公桌，哪知門已經被推開。

見是李澤柳咪走進來，石嘉傑忙將李澤那杯茶擺在了李澤之前坐的位置前。

李澤是看到了石嘉傑這壹舉動，所以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下。

歡迎回來啊，“石嘉傑笑呵呵道，“怎麽樣？是不是決定委托我們幫您處理婚姻問題了？”

我剛剛有打電話給我的壹個閨蜜，她說妳的辦事效率挺高的，“坐在之前那位子上後，柳咪繼續道，“當然了，她還說妳有點貪財。其實這很正常啊，開門做生意哪有不貪財，又不是開福利院的。但是呢，她說的價格可和妳說的不壹樣哦。她說全程錄像是四千元，而不是五千元。”

物價上漲。”

她是去年七月份委托妳做調查的，再怎麽上漲也不可能漲這麽多吧？”

美女，我跟妳說吧，“石嘉傑道，“從去年七月份到現在，咱們廈門的房價漲了多少？百分之五十左右，所以我從四千漲到五千不是很正常的嘛？也就漲個百分之二十五而已。而且我跟妳說，咱們中國的離婚率是壹直在往上升，其中有三分之壹的離婚案件都和單方或雙方出軌有關，所以拜托我們事務處做調查的委托人真的是越來越多啊。就拿今天來說，妳們已經是我接待的第十批客人了。我們這家事務所壹共有二十名員工，除了做資料的，現在全部都在外面跑。所以就算妳們肯出五千，我也必須想辦法調配人手才行。要是妳們只打算出個四千，那我真的是沒辦法幫妳們了。”

看著石嘉傑壹副很是無辜的模樣，柳咪道：“五千。”

看在妳也算是老顧客介紹來的份上，我就給妳們壹個非常吉利的數字，4888，怎麽樣？”

死吧？”

4688，夠吉利了吧？”

1688不是更吉利？”

美女，我這裏可不是菜市場，妳別動不動就對半切，這樣搞得我很尷尬，“清了下嗓子後，石嘉傑道，“我給壹般客戶都是五千的價格，給妳們4688，我已經覺得夠可以的了。妳們可能覺得我們的工作很簡單，就是跟哈巴狗壹樣跟在目標後面，但實際上執行起來特別的困難。香港警匪片妳們有看過吧？警方跟蹤犯人的時候經常都是好幾輛車換著跟蹤的。我們的話，我們每次至少會出動兩批人，輪流跟蹤，以防止被發現。妳們想下，壹個司機，壹個攝影師，壹個後備，這樣就要三個人，兩批就是六個人。五千塊六個人分，壹個人連九百塊都沒有。而且他們還是在冒著可能會失去自由甚至是生命做著這事，所以這是高風險行業啊。這種尾隨跟蹤本來就是違法的，壹旦被目標發現，目標又報警，那他們就得都去蹲牢子。萬壹目標和黑社會認識呢？那他們肯定會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所以啊，五千塊真的不……”

沒等石嘉傑訴苦完，耳朵都快長繭的柳咪道：“就四千，妳不幹我們就換壹家事務所。妳說妳們這邊業務很忙，但實際上壹點兒都不忙。要不然的話，我們之前走進來的時候，妳們也就不會兩眼放光，就跟看到人民幣似的。”

物價上漲，房價上漲，四千真沒辦法。”

就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