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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破金

都市生活

不要去緬北!!
在講述這個故事之前,我要非常慎重的勸告看到這本書的每壹位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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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暴風雨前夕

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by 破金

2024-9-26 21:18

  我沒撒謊,也知道自己的欲望又壹次膨脹了,這壹刻的我從想成為猛能的王到想成為佤邦的皇帝之後,擁有了第三個念頭,那就是擁有壹個屬於自己的時代。
  這是古今王朝歷代帝王的夢,可在歷史中那些風流人物,又有幾人能夠做到的呢?
  而我敢去做這個夢的原因,是在無聊時刷手機視頻看到的壹個紀錄片,壹個關於邁克爾傑克遜的紀錄片。
  歷代統治者當中很多人都不曾擁有的‘獨領風騷’竟然讓壹個明星辦到了,可很多政治家想要完成壹場同樣的表演時,卻被歷史標註上了‘政治鬧劇’的標簽。
  直到我看見了於老師的演講……
  在恐懼感出現之後,我壹直在心裏詢問自己到底在怕什麽,是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吶喊、還是怕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
  百思不得其解中,我忽然明白了另外壹個事實。
  我不是壹個領袖。
  由始至終都不是。
  直到今天,我依然只是壹個江湖大哥,還在躲避著攝影機,沒事藏在市政府大樓裏惦記著捅咕捅咕這個、琢磨琢磨那個,否則,我不應該懼怕任何人、任何組織、任何事。
  那麽領袖是什麽?
  是信仰?
  是精神力?
  我在這個問題之下迷茫了很久,終於在反復琢磨於老師的表現之後,想通了這個問題……
  領袖,其實是方向。
  就像竹葉青和我說的那樣,她在國內結過婚。
  很普通的相親,很普通的拒絕了對方,又很普通的被對方說‘可以從朋友開始接觸著試試看’,甚至,人家都上門提親了,她還在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對方,只知道在交往過程中對牽手不怎麽抗拒後,那個男的笨拙的吻了過來。
  這是壹個迷迷糊糊的過程,沒有求婚、沒有表白、更沒有海誓山盟和歇斯底裏。
  父親說‘那男的挺好,看起來挺老實’,母親說‘不就是老百姓過日子唄,哪能每壹天都驚天動地’。
  就這麽著,她結婚了。
  結婚了!
  這就是很多八零後的人生,他們沒有在特別殘酷的環境下成長,也沒有多麽勾心鬥角生存,傻大憨粗的宛如莊稼地裏的糧食,到了日子就生長,長成了以後,心理年齡實際上根本沒比童年時期強上多少。
  直到倆人頂門戶過日子了,才發現,這孫子怎麽壹身毛病啊?
  這怎麽和我認識的那個人不壹樣了呢?
  正當要以捍衛自己的身份喊出什麽響動來,又被三親六故摁著,往妳耳朵裏灌‘習慣了就好了’、‘誰家日子不是這麽熬過來的呢’。
  妳想自己做主,門兒都沒有;妳想通過溝通改變對方,人家還拿自己當獨立個體呢,根本沒有融入婚姻狀態下的生活環境。
  最後,只能壹拍腦門兒:“我當初怎麽像個二逼似的,就這麽嫁了?”
  緊接著網絡上的各種雞湯成了半夜抑郁的主要調料,手機裏稍微蹦出了壹個女拳,立馬就能說到妳心縫裏。
  妳宛如韁繩在別人手裏的驢,被怎麽牽怎麽走。
  最關鍵的是,當妳睜眼望去的時候,會忽然發現,和妳壹樣狀況的人還不少,大家都以為這是成熟的晚,實際硬熬到了人過中年天過午才明白,這叫沒有方向。
  那,什麽是方向?
  當時我的想法或許是高祖斬白蛇、又或者是馬丁路德金的那句‘我有個夢想’,甚至,連達奇範德林德的‘我有個計劃’都有可能算。
  這就是我當下最淺薄的認知,壹個從給人當兄弟到成為大哥,再到梟雄,到終於有了覺醒意識的前兆,要往最高峰攀爬的粗淺認知。
  而我這壹路走來,想要從壹個普通人變得滿身金光,得拿自己這條賤命去冒無數次風險,得親眼看見同路者屍骨無存。
  這時候我才明白自己和大佬彭、大包總、林閔賢他們站在同壹段位了,怪不得當初大包總說我最多到縣。
  用句網絡小說中的段位比較就是,我終於站在了‘化神’境界裏,同境界且段位處於‘化神大後期’卻壹生都無望突破的那幾位‘大能’已經成為了塵埃。
  於是,在我面前只剩下了兩條路,要麽,賭上壹切,去拼獨上高樓後的瑰麗風景;要麽,當個守城君主,等另外壹個有誌之士崛起時,被人碾碎,成為下壹粒塵埃。
  想到這兒,當天夜裏我自己嚇了自己壹跳。
  原來偶爾掃過幾眼的網絡小說描寫的並不是‘修真’,是人生縮影;原來官場文描寫的也不是爾虞我詐,是獨上西樓;原來商場文求的也不是豪擲千金,是……
  原來,天下大同。
  原來所有人都從懵懂無知會走到迷茫的人生岔路口,再由無數次失敗、退縮到最後咬緊牙關的走向赤誠,最終,殊途同歸。
  我要從躲在老喬身後操控媒體、再到躲在於老師身後操控民意的幕後,走向臺前了,畢竟想要成為壹名真正的領袖去擁有壹個時代,首先妳得先讓人看見。
  就像是出來混,妳得先出來。
  ……
  猛能,郊外。
  佤邦頭人抓著壹把瓜子,帶著幾個手下正在山裏逐個村寨轉悠。
  他已經出來好幾天了,每天的工作就是開車進山,然後在族人家裏胡吃海喝壹頓後,晚上回猛能繼續耍。
  這真不是哈伊卡不聽命令,是他實在想不出真要把老鷂鷹抓住了,邦康那位爺的臉往哪放。
  抓住了姚四海,送去了邦康,那位爺的臉色能好看麽?他臉色要是不好看,那就算是白出力了,這不吃力不討好麽?
  抓不著呢?
  當年您自己可就是這麽從山裏跑的,山裏抓人有多難,沒人比您更清楚了吧?
  佤族頭人覺著,自己就算是抓不著,邦康那位爺最多也就嘆息壹聲,了不起大罵幾句,總比在佤邦留下壹個‘專沖自己人下手’的名聲要好吧?
  瞧瞧於老師混的,哪有壹個人還肯替她說話。
  這就是層次不同所帶來的觀感差異,我想的是殺雞儆猴,哪怕手段過於冷血;佤族頭人想的是人際關系,他覺著‘親戚’這層關系是可以跨越層級與法律的,別到時候差事辦成了,小姨子過年壹抱怨,最終招人恨的不還是他麽?
  這買賣,不劃算。
  這就像是電視裏說過的那句,妳其實不是妳自己,精神世界的那個妳也不是妳自己,而妳眼裏看到的別人,才是妳自己。
  因為妳只會用自己的思維方式去看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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