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5章 逆水盟的陰險(壹)
校花之貼身高手 by 寂無
2024-8-16 20:59
淩天開口道:“李偉,趕緊帶我們去見馬長老,冷軒……”不待他說完,就聽李偉道:“淩老爺子,妳們的來意馬長老已經知道了,他現在也在為這件事情煩心。”淩天聞言,微訝道:“馬長老也知道了?”李偉頷首道:“先不說這些了,淩老爺子,馬長老和郭副殿主正在大殿等候妳們,有什麽話讓他當面跟妳們說吧。”話落,他領著淩天和魏華,轉身穿過陣法,然後展開身形,向騰龍殿的主峰飛馳而去。沒過多久,三人就來到了主殿內。壹進門,馬福和郭昌明就起身迎了上來,雙方略作客氣後,淩天就直截了當地問道:“馬長老,關於冷軒的事妳們都知道了?”
馬福點頭道:“我們也是剛剛收到傳信才知道的。”魏華詢問道:“誰的傳信?”郭昌明嘴壹張,吐出三個字道:“逆水盟。”
“逆水盟?”淩天面色壹變,訝然道:“冷軒不是落到了血飲門的手上嗎?怎麽傳信的是逆水盟?”馬福搖頭道:“據逆水盟說,殿主在他們手裏。另外,傳信的人還送來這個東西。”說著,他取出壹柄寶劍遞到了淩天的面前。淩天大驚失色道:“這是……冷軒的玄陽劍。”馬福頷首道:“不錯,這柄玄陽劍殿主壹直隨身攜帶,從不會棄劍別處。所以,我認為逆水盟的話並沒有作假。”說到這裏,他話語壹頓,然後轉口道:“而且,逆水盟在傳信的時候,還提出了幾個要求。”魏華問道:“什麽要求?”郭昌明回道:“逆水盟讓我們交出九千萬枚靈氣丹,這是其壹。另外,他們要我們騰龍殿徹底關閉交易所,永不開啟。當然,這些要求都是小意思,不值壹提。關鍵的壹點是,他要我們騰龍殿配合九華宮,壹起對付星盟。只要我們答應這些要求,他們才肯放出殿主。否則的話,不出三天,我們就會看到殿主的屍體懸掛在騰龍殿外。”
淩天哼聲道:“他們明顯是要搞垮騰龍殿,騰龍殿剛剛跟星盟結成聯盟,如果轉背就對付同盟,肯定會引來修真界的唾罵和鄙夷。到時候,騰龍殿的名聲壹定就降到冰點,壹旦成為眾矢之的,騰龍殿解散是遲早的事情。”魏華沈聲道:“那該怎麽辦?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冷軒受死?”淩天搖頭道:“騰龍殿是冷軒和大家耗費無數心血建立起來的,如果就這樣垮了,無論對誰都是壹大損失。而且,我相信冷軒也不會同意我們接受對方的條件。”馬福問道:“淩老,妳有什麽好建議嗎?”淩天沈思了片刻,說道:“拖!先設法拖住他們,然而再想辦法營救冷軒。”馬福頷首道:“行,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話落,他轉頭向李偉道:“妳去告訴逆水盟的使者,就說我騰龍殿答應他們的條件。但是,我們需要幾天的時間準備。”李偉應了壹聲,然後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待到他走後,淩天接道:“馬長老,妳要是有時間的話,不如跟我壹起前往星盟,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跟谷盟主好好討論下。”馬福點頭道:“沒問題。時間緊迫,我們這就出發吧。郭副殿主,我走之後,騰龍殿就交給妳了,這種時候千萬別出亂子。”郭昌明應道:“妳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眾人說定之後,立刻兵分兩路,壹路向星盟總部趕去,另壹路則繼續留在騰龍殿中維持秩序。
壹天過後,在逆水盟的總部中,坐在首位上的楚之玄聽到手下的匯報,不由冷笑道:“他們答應我們的條件,明顯是拖延之計。不過沒關系,他們的決定我早就料到了。”說著,他轉頭向身邊的羅角道:“羅長老,麻煩妳壹件事情。”羅角微微躬身道:“盟主吩咐就是。”楚之玄說道:“上次九華宮答應過我們,只要我們協助他們破除鬼獄封印,就會出手對付星盟。現在,也該是他們履行諾言的時候了。羅長老,妳去通知九華宮,就說三日之後,我們逆水盟會對星盟發起進攻,讓他們全力配合。否則的話,我們兩家的聯盟就此結束。”頓了頓,他又接了壹句:“在他們面前千萬別提起騰龍殿,知道了嗎?”羅角頷首道:“盟主放心,不該說的我半個字也不會說。”話落,他徑直向大堂外走去。當他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楚之玄突然叫住他,問道:“羅長老,冷軒醒來了沒有?”羅角搖頭道:“還沒有。”楚之玄聞言,微微皺眉道:“怎麽還沒有?這都壹天過去了。”
羅角無奈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都嘗試過幾種方法了,他就是不醒,不知血飲門的門主到底用的什麽手段。”楚之玄擺了擺手道:“行吧,妳先下去吧,他要是醒來記得通知我。”羅角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了大堂。此刻,在逆水盟的監牢中,冷軒被關在壹間特制的牢房裏面。他平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面色略顯蒼白,如果不是他那均勻的呼吸聲,就好像死人壹樣。這時,昏迷中的冷軒猛地睜開雙眼,眼中滿是血紅之色,在那血紅中,壹股狂猛的戾氣迅速凝聚。伴隨那股血光,他的身體也逐漸顯現出淡淡的血紅色,好像全身充血壹樣。隨後,只見他的手腳突然抽搐起來,而且動作越來越劇烈,仿佛完全不受神經的控制。如此持續了片刻後,他抽搐的身體終於平緩了下來,與此同時,他的身上湧現出的淡淡血紅光芒也漸漸收斂。只是,他眼中的那股血光卻濃郁到了壹個駭人的地步,幾乎將他的雙眼全部遮掩住。
過了幾分鐘,冷軒從床上緩緩坐起身,然後動作遲鈍的走到牢房的那張鐵門前,伸手叩了叩門面。頓時,只聽外面傳來壹陣陣腳步聲,那些腳步聲全部都圍聚在了鐵門外。沒過多久,壹個蒼老的聲音透過鐵門從外面傳了進來:“開門吧。”
伴隨對方的話音落下,鐵門發出“哢”的壹響。旋即,只見鐵門緩緩的開啟。當鐵門徹底打開後,冷軒的面前出現了壹名老者和十多名逆水盟的成員。那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逆水盟的長老羅角。看到雙目呈現血紅之色的冷軒,羅角的面色頓時怔了怔,這詭異的現象顯然讓他吃了壹驚。定了定神後,他開口喚道:“冷軒。”但是,對於他的叫喚,冷軒充耳不聞,壹雙血目直直的盯著前方,神色顯得很是呆滯。見狀,羅角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向身邊的逆水盟弟子道:“去把他鎖起來。”聽到他的命令,那些逆水盟弟子面面相視了幾眼,頓時猶豫了起來,似乎對冷軒那詭異的雙眼感到有些畏懼。
羅角沈聲道:“怕什麽?他的丹田和經脈都被我出手封住了,現在跟廢人沒什麽區別,直接上去。”眾人聞言,這才松了口氣,然後舉步向冷軒接近。然而,就在眾人走到冷軒三米範圍之內的時候,壹股刺眼的血紅光芒瞬間從冷軒的腹部迸發而出,將眾人籠罩在裏面。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站在鐵門外的羅角立刻催動身形,迅速向後退去。他剛壹落地,冷軒身上的那股血紅光芒也隨之收斂起來。而這時,只見那十多名逆水盟弟子全部躺在地上,面色發紫,七孔中鮮血直流,顯然都已經死去。羅角凝視著對面的冷軒,暗自壓下心中的驚訝,然後提起戒備,緩步向冷軒走去。不過,他剛剛邁出壹步,站立在鐵門中的冷軒突然催動身形,猛地向他沖了過去。與此同時,壹股金燦燦的光芒從他的鋼拳中湧現而出,瞬間凝聚成壹個猙獰的龍首。而在那股金光中,還夾雜著壹絲詭異的血紅色。如果不仔細辨認,很難發現那股血紅色的存在。
羅角見冷軒來襲,身形不退反進,右手並作劍指,帶著壹股淩厲的勁勢,向冷軒的鋼拳刺去。當二人相觸的剎那,只聽“砰”的壹聲巨響,那金光凝聚出的龍首立刻被擊碎,強勁的力道更是將冷軒給擊飛了出去,而羅角卻是站在原地壹動不動。“哼,我還以為妳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話落,他的面色突然壹變,然後舉起自己的右手。頓時,只見他中指和食指的指尖呈現出壹股淡淡的紫色。不但如此,那股紫色越來越濃郁,並順著他的指尖向身體的其他部位擴散。“有毒?”羅角見狀,不由心頭壹驚,連忙封住自己右手的穴位。霎時間,那詭異的毒素立馬減緩了速度。雖然壓制住了毒素的入侵,但是,羅角駭然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他轉頭看著剛剛被擊飛出去的冷軒,冷聲道:“妳用了什麽毒?”冷軒緩緩的從地上爬起,對於他的問話,依然是不理不睬。羅角冷哼道:“不說話是吧,沒關系,我會有辦法讓妳開口的。”話落,他身形壹動,向冷軒猛沖而去。
但是,就在他沖出三四米遠的時候,他卻突然止住了身形,然後把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右手。他駭然發現,當他催動真氣運功的時候,那原本被延緩的毒素立刻加快了蔓延的速度。“媽的!”他暗自咒罵了壹聲,然後轉身向監牢外狂奔而去,連冷軒也顧不上了。
待到他走後,冷軒也展開身形,緊隨其後,向監牢外飛馳而去。壹路上,不時有逆水盟的弟子前來阻截,但是,這些弟子無壹例外的全都死在了冷軒的手上。從監牢出來後,冷軒見人就殺,狀若瘋狂,仿佛完全喪失了意識,變成了壹具殺人機器。而這時,在逆水盟的大堂中,羅角匆匆忙忙的從外面沖了進來。正坐在首座上沈思的楚之玄見狀,不由問道:“羅長老,怎麽了?”羅角喘了口氣,回道:“盟主,冷軒逃出來了。”聽到這話,楚之玄倏地站起身,眉頭微皺道:“逃出來了?他怎麽逃出來的?妳不是封住了他的丹田和經脈嗎?以妳合體後期的修為,所下的禁制不至於那麽容易被破解吧。”羅角搖頭道:“我剛剛聽到手下匯報,說是冷軒蘇醒過來了,於是立刻趕了過去。但是,當鐵門打開後,冷軒不但沖破了禁制,而且還秒殺了十多名成員。”說到這裏,他舉起自己那只呈現出紫色的右手道:“不但如此,我跟他交手後,竟然發現自己中了毒。而且,這毒素很厲害,壹旦運功,就會加快毒素的蔓延。”楚之玄快步走到羅角的身前,仔細的端詳著他的右手,然後問道:“沒辦法解毒嗎?”
羅角頗為無奈道:“我嘗試過了,沒用,根本驅除不了。”楚之玄接道:“那冷軒人呢?他現在在哪裏?”羅角搖頭道:“不知道,我發現中毒後,就立刻退出了監牢,然後跑過來向妳匯報。”楚之玄臉色壹變,沈聲道:“立刻派人去找他,千萬別讓他給逃走了。”頓了頓,他轉口道:“羅長老,妳跟我壹起去找藥長老。”羅角聞言,點頭道:“好,藥長老浸淫醫藥數百年,說不定他有辦法解毒。”話落,二人紛紛催動身形,向大堂外疾馳而去。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總部邊緣,壹座獨立的山洞中。壹進山洞,二人就聞到壹股濃郁刺鼻的味道傳來。楚之玄挑了挑眉頭,然後張口喊道:“藥長老。”伴隨他的話音落下,壹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立刻從洞內傳了出來:“是楚小盟主來了嗎?進來吧。”楚之玄聞言,立刻跟羅角走了進去。山洞的空間的很寬敞,到處都擺滿了木架和石桌,上面全是各種各樣的奇珍藥材。而在山洞的中間,還有壹個鼎爐,正被烈焰包裹著,顯然是在煉藥。而在鼎爐的旁邊,站著壹名白發蒼蒼的老者,那老者似乎很久沒有修過邊幅了,銀白的長發和胡須都快沾到了地面,壹身寬松的白色長袍好像也有很久沒洗過,上面布滿了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