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壹縷陽光

　　陳霽和周婉帶著大貓，壹起走進地鐵口，順著樓梯，穿過數層用來阻擋寒風的鐵門，下到地鐵站。
　　大廳內數千人都齊刷刷的看過來。
　　陳霽也看清楚了被改造為末日聚居地的地鐵站內的模樣。
　　地鐵進站口變為臨時醫院，有充足的燈光以及壹定的暖氣，大廳四周的墻壁被挖出壹間間房間，病房，急診室，手術室，醫藥物品存放室，護士休息間，外加聚居地的指揮中心，廣播室等等。
　　但房間仍然不夠。
　　大廳內還有許多人穿著厚衣服坐著或者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嘴唇發紫且身體顫抖，似乎是因為在地下受不住寒冷，導致低溫癥，才上到有暖氣的大廳裏休息。
　　數千人在聽到異能者的消息後，齊齊看過來。
　　震驚，好奇，疑惑，畏懼等等眼神不壹而足，陳霽和周婉像變成大熊貓，稀罕得很。
　　“大家不要緊張！”
　　段正嚴看了壹眼變異黑貓，安撫眾人道：“這兩位剛剛覺醒的異能者名叫陳霽和周婉，能命令這只黑貓，大家盡管放心！”
　　普通的變異生物看到那麽多人類後，早就兇狠著撲過去。
　　而陳霽身旁的大貓卻老老實實，眼神很平和，偶爾擡起前爪撓撓貓臉，仿佛已經變回家貓，只不過是體型增大力量變強而已。
　　周婉用白皙的小手擼了壹把小可的背，以示它是友好的。
　　眾人更加驚奇。
　　“妳們先坐壹會，等打退變異生物我再來找妳們。”
　　段正嚴讓幾個戰士跟隨陳霽壹起行動，防止大貓失控。
　　他則是急匆匆的走進地鐵調度室內，不壹會又離開，繼續上到地面指揮作戰。
　　很快，廣播聲響起，向整個聚居地內的人宣布了三位異能者的出現，以及異能者將變異黑貓收為寵物的重大消息。
　　負責廣播的女播音員聲音激昂熱烈，充滿希望，激動的稱贊陳霽三人的英勇，並將光熱異能，空間異能，以及九域異能的信息簡單告訴眾人。
　　九域異能讓人戰鬥力變得極為強悍，女高中生都能單挑數十只變異生物。
　　光熱異能可以發出溫暖的光球，讓人變得暖和，也能讓變異生物乖乖聽話。
　　空間異能更不必說，潛力巨大，人類對時空的認知可能會被刷新，相對論將可能被改寫等等！
　　廣播聲傳遍聚居地，傳入每壹個人耳中。
　　陳霽看到了他們表情的變化，從之前的疑惑和畏懼，變為了驚喜與火熱。
　　“人類需要看到希望。”
　　同樣目睹眾人表情變化的周婉，輕聲說道。
　　以這個世界目前的科技，制造出能飛到太陽的載人航天器就已經十分困難，更別說還要去檢查太陽為什麽熄滅。
　　人類社會必須迎來重大變化，科技變革，核聚變，生物科技，或者人本身也如同動植物壹樣變異，才能打破當前絕望的處境！
　　變異哺乳動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出現。
　　全世界的人又足足等了兩個月，聽了許多虛假傳聞後，第壹個異能者才真正站在他們面前！
　　“陳先生，陳先生，妳，妳是光熱異能者吧？！”
　　壹位中年男子從人群中沖出來，急切的跑到陳霽面前，用充滿血絲的雙眼看著他：“我聽到廣播說妳能讓人溫暖起來，能不能救救我媽？她得了嚴重的失溫癥，醫生說已經……”
　　他神情黯然，沒有往下說，但陳霽能明白他的意思。
　　在現在的末日環境下，人壹旦得了嚴重的病癥，很大概率是要被直接放棄，因為醫療物資，人員，甚至連床位都是高度緊缺狀態。
　　“失溫癥？”
　　陳霽知道這個，是人長時間處於低溫狀態出現的癥狀，中度失溫癥就會讓人精神錯亂和暈厥。
　　“對。”
　　中年男子滿是痛苦的說道：“我媽住在第三區，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壹直發抖，到了中午暈厥後才終於申請到來醫院的資格，可是，可是……已經遲了。”
　　陳霽下意識看了壹眼大廳，足足有兩三千人在這裏，還沒算在病房和手術室內的人。
　　“這位先生。”
　　跟著陳霽的壹位戰士委婉的說道：“您現在應該謹遵醫囑，盡可能在您母親身邊照顧她，畢竟異能者才剛出現。”
　　這是變相告訴他，陳霽的光熱異能或許沒有那麽神奇的能力。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實在沒辦法了！”
　　中年男子聲音梗塞。
　　“妳先帶我去看看吧。”
　　陳霽說道。
　　“謝謝，太謝謝陳先生您了，您這邊走！”
　　中年男子不斷的道謝，並連忙帶路。
　　陳霽拍了拍大貓的腦袋，讓它安分點，隨後拉上周婉的手，進入到人群中。
　　得了失溫癥的人很多很多，太陽熄滅造成的低溫讓許多人都不堪忍受，即使是來到大廳，有了壹定的暖氣，他們還是冷得不輕。
　　不止是寒冷，也和他們的長期處於壓抑焦慮，以及食物短缺有關。
　　陳霽與周婉帶著黑貓走進人群後，他們就壹直註視著，期待奇跡的發生。
　　但又不敢有太強烈的期待，免得希望又落空。
　　很快，陳霽見到了中年男子的母親。
　　她躺在壹張病床上，裹在厚實的被子中，額頭和被子裏有熱水袋，但還是呈現出暈迷不醒和臉色發紫的狀態，旁邊就有醫生和護士，但並不是給她看病，而是給其他病人。
　　“光熱異能者？”
　　醫生見到陳霽帶著大貓，了解事情經過後，搖搖頭嘆氣道：“我不知道陳先生妳的異能有什麽神奇作用，但這位失溫癥患者的癥狀已經非常嚴重，心室顫抖，對疼痛無反應，基本上只能靠患者自己撐過去。”
　　中年男子越加緊張，以致於雙手都在顫抖。
　　他此刻全部的希望都在新出現的異能者身上，而這位陳先生恰好就是光熱異能者！
　　“我可以試壹試。”
　　陳霽擡起手，召出壹團光球。
　　光球散發出並不明亮的光芒，熱量也很低，旁邊的人甚至感受不到，以致於許多人都為之失望。
　　“我的異能可以讓人溫暖起來，也能輕易解凍壹輛汽車。”
　　陳霽頓了頓，看向中年男子：“不過能不能對低溫癥起作用，還是壹個未知數。”
　　中年男子用力點頭，“我明白！對壹切可能產生的後果我都願意接受！”
　　陳霽不再遲疑，將光球直接打到患者的臉上，讓其融入到她身體內。
　　醫生和護士，以及周圍人都看得睜大眼睛。
　　在眾人的註視下，嚴重低溫癥患者，也就是中年男子的母親有了劇烈的變化：
　　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潤，呼吸變得平穩，原本痛苦的表情也柔和下來，額頭上甚至出現了壹抹細密的汗水，表明她的體內有許多熱量產生，或者說，她的身體正在快速恢復，能維持正常的體溫！
　　“這！”
　　醫生和護士滿是震驚，看了看陳霽後，又連忙去檢查患者的情況。
　　很快得出結論：
　　不說其他並發癥，至少她現在已經恢復平穩的呼吸，對外界也有了反應，或許很快就能清醒。
　　“謝謝，謝謝，太感謝了，陳先生，太感謝您了！”
　　中年男子滿是激動，再次哽咽。
　　“這，這……真是不可思議！”
　　醫生兩眼放光的看向陳霽和周婉，“異能者的能力竟然那麽神奇，完全顛覆我的想象！”
　　跟在陳霽身後的幾位戰士，與其他人壹樣，也看傻了眼。
　　只有大貓見到光球後，用腦袋蹭了蹭陳霽，讓壹旁的周婉笑容更燦爛，又伸出手去摸了摸它。
　　“陳先生，求求妳也幫幫我兒子吧，他也是低溫癥，現在冷得壹直顫抖！”
　　“我老公之前壹直工作賺取功績點。現在也病倒了。”
　　“陳先生，救救我！”
　　眾人反應過來後，蜂擁著圍過來，他們不再畏懼那只變異大貓，只求異能者能治愈他們或者親人的病。
　　幾位戰士從看著大貓變為擋住人群，眾人對異能者的渴望實在太過強烈。
　　忽然。
　　壹道明亮又柔和的光芒發出，將大廳的人全部籠罩。
　　越是靠近光芒中心，越是能感受到這股宛若太陽般溫暖的熱量。
　　三千人齊齊呆住。
　　他們仿佛又照耀到陽光，看到了升起的太陽，世界重新變得明媚而溫暖！
　　許久。
　　光芒才緩緩消失。
　　“這是我最後的異能力。”
　　喵喵喵！
　　陳霽身邊，大貓壹個勁的蹭他。
　　……
　　……
　　讓陳霽自己都意外的是，他的異能似乎又有了變化。
　　光芒只照耀了大概三十秒，卻讓地鐵大廳暖和了許久，如同真正的陽光，曬過物體後暖洋洋的感覺。
　　以致於陳霽躲進地鐵進站口的控制中心內，外面的人還滿是熱切的看著他。
　　幸好廣播及時給他們科普“異能力”的概念，才讓眾人冷靜下來。
　　陳霽不能立刻治愈那些病癥，但至少讓病情得到緩解。
　　“有陳先生和周小姐在，我們醫院輕松了許多，妳們的異能非常強大！”
　　這個聚居地的負責人章建德，抽出空來緊握陳霽的手，很是激動的說道。
　　並表示，這次變異白鼠襲擊結束後，會給陳霽三人大量功績點獎勵。
　　“過獎了。”
　　陳霽謙虛了下，正想說把自己的功績點全部算到周婉身上，忽然，控制中心的電話響了起來。
　　“稍等壹下！”
　　章建德立刻去接聽電話。
　　“什麽？通道又被白鼠挖塌了？”
　　他的第壹句話就讓人心中揪緊。
　　聽著報告，章建德臉色越來越嚴肅，說道：“妳們先嘗試挖掘，我馬上過去！”
　　他掛斷電話，立刻叫上幾人壹起前往地下。
　　“我們也去看看吧。”
　　陳霽幾口將杯子裏的熱茶喝完，從沙發上站起身，周婉也跟著站起。
　　“妳們不是沒有異能力了？”
　　“我沒有，但周婉還有，況且還有專抓老鼠的貓。”
　　陳霽指了指趴在門口邊的大貓。
　　章建德點了點頭，時間緊迫，邊走邊給陳霽和周婉講當前的情況。
　　這個聚居地主要依托地鐵隧道建立，在附近幾公裏範圍內，又開挖了幾條隧道和寬敞的大廳用以安放人群。
　　兩個小時前，變異白鼠挖開了地面，讓冷風直接灌入進來，引發聚居地騷亂，並吸引其他變異生物前來攻擊。
　　不久前，變異白鼠再次挖塌數段隧道，包括主通道，緊急通道，通風口等，全都挖塌，將數千人困在壹個區域內。
　　“它們竟然那麽聰明？！”
　　陳霽很震驚。
　　他之前就聽周婉說過變異白鼠會先破壞聚居地，再發起攻擊。
　　現在仔細壹聽，這些變異白鼠居然已經學會分別圍堵的陰招，打算將數千人困死，耗盡那些被困住的戰士們的彈藥後，再壹窩沖上去襲擊人類！
　　幾乎可以肯定，待會開挖掘機去將隧道挖開的時候，變異白鼠還會不斷騷擾，不斷挖塌更多的地方，讓施救進度緩慢！
　　“是，那些老鼠的確變得非常聰明！”
　　章建德壹邊從樓梯往下走，壹邊神情嚴肅的講解：“我們對比過，發現其他地方的變異白鼠並沒有那麽聰明，所以有理由懷疑，海市內存在某種特別的因素，可能是有鼠王，也可能是有某個地方讓它們產生變異。”
　　“可惜的是，我們組織了多次搜查，殺了數千只老鼠，反復研究它們的屍體，也沒能找到原因。”
　　陳霽緊皺眉頭，的確很古怪。
　　“下次去搜查的話，我跟著壹起去！”
　　周婉主動請纓，她對變異白鼠恨之入骨，也願意出壹份力，找出變異白鼠那麽猖獗的原因。
　　章建德點點頭，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壹行人很快趕到被挖塌的地方。
　　情況很糟糕。
　　堵住的泥土有將近十米厚，外界與被堵住的區域完全失去聯系，且連通風口都被堵死。
　　就算變異白鼠不主動攻擊，裏面的人也會缺氧而死。
　　挖機和各種設備還在趕來的路上。
　　臨時修建的隧道不夠寬，也建造得不夠完善，讓每壹步救援行動都充滿不確定性，開挖的時候必須小心翼翼。
　　另外還有大量變異白鼠潛伏在泥土中，隨時可能鉆出來襲擊！
　　情況真是糟到不能再糟。
　　“我來試試吧。”
　　周婉平靜的站了出來，數百位戰士，挖掘工作人員，全都看向了她。
　　他們已經知道異能者的消息，也剛得知陳霽在大廳的事。
　　但此刻，心中還是忍不住升起疑惑：
　　“能行嗎？”
　　章建德目光充滿希冀的看向她和陳霽。
　　塌陷下來的泥土太多，其中還混雜碎裂的水泥墻壁，他們實在想不到要多強的空間異能才能將隧道挖開！
　　“可以試壹試。”
　　周婉用了和陳霽相似的語氣，沖著他莞爾壹笑。
　　接著，她走到倒塌的隧道前，十幾位戰士跟隨保護，防止變異白鼠突然竄出來襲擊。
　　“我的異能可以控制壹定範圍內所有物體。”
　　周婉朝著堵住的泥土墻緩緩伸出了手。
　　她閉上了眼睛，仿佛在感受和回憶著什麽。
　　“空間在我手中被扭曲，被縮短，被延長，破碎凝聚，壹切都被我控制。”
　　“就如小小所說，我的異能力延伸範圍內，所有依托空間存在的物體，都需要聽從我的命令！”
　　在她的感知中，世界只剩下壹張大網，她伸出手，握住了網的控制線，輕輕壹拉。
　　轟隆！
　　壹道雷霆霹靂般的閃光劃過周婉的腦海，大腦中仿佛有某樣東西被打破，她好似抓住了什麽，睜開眼壹看。
　　被堵住的隧道已經分開，形成壹道兩米寬高的整齊道路，切口平平整整，對面壹群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再往後看，章建德等人同樣驚呆住了。
　　只有陳霽過來扶住她，並給她比了個大拇指，表示做得真棒。
　　依靠在他身上，眼睛看著他，周婉抿著唇略顯羞澀的笑，“我好像也變得有點厲害了。”
　　“不是有點，是非常！”
　　“嘻嘻。”
　　……
　　壹小時後，變異生物被暫時擊退。
　　異能者存在的消息如閃電般傳出，末日應對中心還沒有正式發布公告，許多城市就已經知道了在海市中發生的事情。
　　“光熱異能者居然能發出如太陽般溫暖的光芒？！”
　　“還能治愈疾病？任何病都可以？我的媽呀，真的假的？”
　　“空間異能那麽逆天？！”
　　“那還有假，那位周小姐伸出手壹揮，上千米的隧道瞬間被打通！”
　　“我曹！”
　　“九域異能者是啥？居然能讓高中女生吊打數百只變異生物！”
　　陳霽三人的個人信息和擁有的能力被無數幸存者激烈的討論著，有越傳越離譜之勢，因為消息只能通過城市之間的指揮中心傳遞，普通人並不能上網。
　　陳霽並沒有留在體育場地鐵口聚居地太久，經過討論研究，綜合運輸，安全防護，人員調動等因素考慮後，海市的聚居地再次被縮減為三個。
　　這裏的人將會被逐步轉移到位於郊外的大型防空洞聚居地中，那裏經過四個月的開挖，可以容納更多的人。
　　並且，那個防空洞正在挖掘壹個深千米的巨大井口，將地熱釋放出來，溫度會比這裏更適合居住。
　　陳霽，周婉和牧小小坐車前往新聚居地。
　　陳霽遠遠就能聽到機器巨大的轟鳴聲，燈火通明中，大量的工人正在地面冒著嚴寒工作，他們要將防空洞地底打造成為壹座巨大的地下城市。
　　在沒有核聚變的情況下，只有依靠地熱才能讓人類生存下去！
　　陳霽三人的到來原本並不能驚動工程隊，但邱成國下車後，就立刻將消息傳了出去。
　　瞬間，許多穿著厚實衣服的工人和工程師都紛紛跑來圍觀，眼神充滿熱切。
　　陳霽只能和他們打招呼，並釋放壹顆足球大的光球掠過他們頭頂，讓光球綻放在人群中間，方圓數十米頓時溫暖如春。
　　“這就是異能者的力量？天啊，太強大了！”
　　“如果有十幾個光熱異能者輪流釋放這個光球，我們的幹活速度能翻五倍，這鬼天氣太冷了！”
　　“真暖和，就跟曬到陽光壹樣。”
　　工程隊眾人激動不已。
　　在這樣嚴寒天氣中，沒有比陳霽的能力更能振奮人心的。
　　下到地底聚居地。
　　陳霽看到了更多的人。
　　三個小時後。
　　數萬人擠到了寬敞的大廳中，熱切等待著壹場特殊的直播。
　　很快，直播開始了。
　　末日災難應對響應中心的領導發表重要講話，這場直播是面向整個國家，所有能收到信號的地方，人們通過收音機，公共投影儀，電腦電視，在大大小小數萬個避難所，聚居地，在溫泉，火山，核電發電站等溫暖地方聚集的人群。
　　甚至全球許多國家都已經知道這個消息，提前想辦法轉播這場特殊的直播。
　　可以說，這是末日以來，或者是有史以來，全球收視率最高壹場直播！
　　其他國家的人不需要聽懂，他們睜大眼睛只等待壹件事：
　　異能者！
　　“我叫周婉，是壹位空間異能者。”
　　領導講話結束，作為這個世界末日以來第壹位異能者，周婉首先登臺。
　　她來到聚居地後，洗了熱水澡，化了簡單的妝容，站在臺上的時候，精致的五官與典雅的氣質相得益彰，使她美得越發令人驚艷。
　　更何況她只穿著薄薄的幾件衣物，以現場的觀眾，以及無數看直播的人都不相同，更是襯托出她身為異能者的特殊魅力！
　　在周婉簡單說出自己的經歷，並操控流月匕在自己周圍閃現旋轉，匕首忽上忽下，被她操控自如的時候。
　　她就是全球無數人心目中的女神！
　　導播適時給出周婉分裂空間，硬生生開辟出壹條將近十米長隧道的視頻，再次讓人看得驚嘆。
　　但還遠遠不夠震撼！
　　九域異能者，高中生模樣，有著圓潤臉頰的牧小小登場。
　　“我創造出了壹門劍法，妳們想學可以跟著學壹學。”
　　來自九域的天命女帝很幹脆，她就沒說自己異能是什麽，只放出劍法視頻，視頻內有她的壹些講解。
　　觀眾們瞪大眼睛，不明所以。
　　這位女高中生的能力就是劍法？
　　直到導播放出壹段視頻，他們才猛然間震驚得頭皮發麻！
　　視頻內，十六七歲的牧小小手持長劍站在壹堆變異生物屍體前，嬌小的身影靈活迅捷，劍光肆意揮灑，收割著壹只又壹只變異生物的生命。
　　視頻完全不打碼，以最震撼的方式展現給所有人！
　　沐浴鮮血，淩厲威猛，腳踩上百只變異生物屍體的牧小小，讓每壹個人都看得熱血澎湃。
　　他們也想要這麽強。
　　他們也想要走出地下，上到地面，與變異後的生物戰鬥！
　　震撼之後，是希望。
　　陳霽最後壹個登場。
　　他也沒有多廢話，為了這次直播效果，他還特意穿越回地球，將異能力補滿。
　　此刻，陳霽站在臺上，面對觀眾，擡起雙手，將壹團柔和溫暖的光球捧起，朝著四面八方擴散，並緩緩的升上天空。
　　如太陽壹般的光球在眾人頭頂散發出光與熱。
　　光芒並不刺眼，將整個地下空間都照耀到，數萬人沐浴在暖和的光輝下，寒意被極大的驅散。
　　他們中許多人激動得落下淚來。
　　無數觀眾睜大眼睛，難以置信。
　　他們看到了太陽！
　　這是末日之後，第壹縷陽光！
　　周婉的空間異能，代表人類突破科技的希望。
　　牧小小的九域異能，代表人類進化的希望。
　　而陳霽的光熱異能，則代表太陽，人們再次仰望黑暗的天空，看向那已經熄滅的太陽。
　　它還在那裏。
　　這場直播之後，異能者正式走上末日後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