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竟然是秦始皇長子

飛天楊哥

網遊小說

公元前229年。
秦王政十六年。
秦國。
壹個不起眼的小村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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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四十二章 吐露心聲的秦始皇

大秦:我竟然是秦始皇長子 by 飛天楊哥

2024-2-8 18:27

  “直到,孤的父王駕崩。”
  “孤,順利繼位。”
  “繼位之後,孤有著無限的宏圖壯誌,首先想到的就是立阿房為王後,正式給阿房壹個名分,完成我多年以來最大的心願。”
  “但,壹切都是孤想當然了。”
  嬴政訴說著,眼淚越流越多。
  這壹幕如果被朝臣看到,被天下人看到,必然會大驚失色。
  威嚴如天的秦王嬴政哭了,而且還如此悲傷。
  趙玄沒有說話,靜靜的聆聽著。
  他知道秦始皇有些醉意了,或許也是因為自己的訴說心扉讓他也放開了自己。
  訴說著屬於他的故事。
  趙玄能夠做的就是聆聽,陪著。
  “秦王殿上。”
  “孤繼位後第壹次上朝,孤想的壹切都是那麽美好。”
  “只要孤登上了那個位置,大秦的壹切都是以孤為尊。”
  “但壹切,呵呵,都是孤想多了。”
  “繼位第壹日。”
  “在秦王殿。”
  “孤向著大殿內所有的朝臣宣布了要立阿房為後,給阿房壹個真正的名分。”
  “但孤沒有想到。”
  “第壹個反對的就是孤的母親,孤視之為至親的人,視之為與阿房壹樣重要的人。”
  “回了大秦後,她變了,不再是以孤為第壹,而是被手中的權利腐蝕。”
  “她說阿房身份低賤,與孤秦王的身份不當,可為普通的嬪妃,但不可為王後。”
  “在她說出後。”
  “宗室,百官,乃至於滿朝都是反對之聲。”
  “那時候,那壹幕,讓孤陷入了第壹次的恐懼。”
  “孤沒有想到,為什麽孤都成為了王了,大秦最至高無上的存在,為何他們還敢這樣反對我?”
  “就是因為壹個身份低微,就將孤與阿房的壹切給毀了。”
  “孤不甘心。”
  “但是看著滿朝反對,孤卻也無可奈何,孤,受制於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那壹刻,孤才知道王位不穩,甚至於手中都沒有權利,所謂的繼位,只是壹個為王的名頭罷了。”
  “可是……直到今天。”
  “同樣是那個大殿之上,同樣,也有著壹個說著身份低微,不配為妻的人站了出來。”
  “可是妳做了當初孤不敢做的。”
  “妳給了那個淳於越壹巴掌,更是打了整個朝堂那些所謂受禮受制之人壹巴掌。”
  “孤想著。”
  “當初……當初……”
  嬴政聲音發顫,雙眼的淚水忍不住的流下。
  這或許是他心中最大的不甘,還有悔恨。
  今天朝堂之上,觸動了他,今日的趙玄同樣也觸動了他。
  “如若孤有著像妳壹樣的勇氣,不在乎所謂的王位,不在乎他人的影響,竭力護住阿房,誓死要立阿房為後。”
  “他們或許也拿孤沒有辦法吧。”
  “終究,當初的孤太過懦弱了。”
  “甚至連孤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嬴政心底充滿了疾苦的道。
  “秦始皇,是壹個可憐人。”
  “在天下人看來,秦王或許威嚴如天,沒有任何事能夠影響到他,可是在他心中卻藏著這樣壹件事。”
  “歷史上的阿房宮。”
  “秦壹統之後建造的最大宮巒,這就是秦始皇對那阿房女的最大寄托吧。”
  趙玄心底喃喃,對於眼前的秦始皇有了壹個全新的認知。
  歷史。
  記載的是真的。
  阿房女真的存在。
  並且他還是秦始皇的最真摯的摯愛,或許到秦始皇死的那壹刻,也無法抹除的摯愛。
  “為王的第壹天。”
  “孤掃興而歸。”
  “孤去質問母親,為什麽要反對孤娶阿房?”
  “孤非常不明白,當初母親是看著孤與阿房的長大的,壹起陪伴的。”
  “她為何會反對?”
  “直到,她給了我壹個宗師禮制的說法,穩秦國本之說,壹幅為了孤好,卻無比冷漠的樣子。”
  “但就那朝會散去後。”
  “又壹個噩耗傳來。”
  “阿房遇刺了,身受重傷……”
  嬴政捏著拳,雙眼湧現了滔天的恨意。
  整個大殿內瞬間出現了壹股極為可怕的殺意,可想而知,在看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遇刺重傷後,他有多麽的憤怒。
  天下人。
  沒有任何人能夠比得上阿房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壹次。”
  “阿房……阿房差點死了。”
  “就差壹點,孤就永遠失去她了。”
  “孤傳令禦醫,不惜壹切代價也要救活阿房,如果阿房有任何事,孤要讓他們陪葬。”
  “孤,徹夜守在了阿房的身邊,那時候想著,如果阿房出了事,孤根本承受不了。”
  嬴政緩緩說著。
  但趙玄可以聽出秦始皇在那壹刻有多麽的擔心。
  他害怕。
  這壹點,趙玄感同身受。
  如果他的玥兒遇到相同的場面,趙玄也承受不了,他也會讓所有讓玥兒受傷的人付出代價。
  屠族滅家,在所不惜。
  “但好在。”
  “蒼天庇佑我嬴政。”
  “阿房最終走出了危險,她活過來了。”
  “沒有人能夠明白當初孤有多麽高興,孤,不會失去阿房了。”
  “可是……在遇刺後,阿房也看明白了,她沒有機會成為孤的妻子,更沒有機會成為大秦的王後。”
  “她說不能拖累孤,不能因為他影響孤對大秦的掌控,更不能影響母子關系。”
  “當初的孤,實在是太愚蠢了……甚至都沒有看出那時候阿房就已經心生退意了。”
  “更沒有看出,阿房是真的不想拖累孤……”
  嬴政疾苦的訴說著,這些話,哪怕是夏無且,嬴政也未曾說過,可是今天,他卻對著趙玄全部都說出來了。
  當初的事情,當初的真相。
  壹切的壹切。
  全部都被他述說了出來。
  “在遇刺之事後過去了沒多久。”
  “阿房的傷勢初愈。”
  “孤興高采烈的去見阿房,但沒有想到,那壹見卻是孤與阿房的最後壹見……”
  “她,真的離開了,為了不拖累我,為了不影響我們母子感情,她走了……”
  嬴政淒苦的說著,淚流不止。
  “孤不甘心。”
  “孤不能讓阿房離開。”
  “孤發動了全部搜尋阿房,不惜壹切代價也要找到她。”
  “但是……根本找不到。”
  “阿房,永遠離開了孤。”
  “這壹切,都是因為孤當初的懦弱無能。”
  最後壹句,嬴政幾乎是用嘶吼的聲音說了出來。
  可見。
  他對自己有多麽的痛恨。
  “壹切,都是因為權利,因為王權。”
  嬴政手緩緩舉起,似乎覺醒了壹般。
  “如果繼位之時,孤有權利,阿房就不會走,不會遇刺,更不會離開孤。”
  “如果在朝臣反對時,孤掌握了真正令他們畏懼的王權,他們不敢放肆。”
  “在那以後。”
  “孤明白了。”
  “生而為王,那必須要成為無人可以左右孤的王,而不是受制於人,為他人操縱。”
  嬴政緩緩的說著,眼中湧現了堅定,還有無限的王者霸氣。
  “秦始皇真正開始崛起時,沒想到竟然也是因為阿房女的存在。”
  “從那以後,秦始皇開始了自己的蟄伏,誅嫪毐,罷呂不韋,收王權,掌兵權,壹切都是他曾經想要的。”
  “但是在秦始皇心中,在掌握了權柄後,終究是有著壹個最大的遺憾,他的阿房女完全消失了。”趙玄也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想到。
  或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聽到了這個故事。
  趙玄都沒有聯想到自己的身上。
  畢竟。
  趙玄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是秦始皇的兒子,大秦長公子。
  趙玄可不會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喝。”
  嬴政抹除了雙眼的淚痕,端起酒杯壹舉。
  趙玄沒有猶豫,舉起酒杯,壹飲而盡。
  君臣兩人。
  就這樣妳壹杯,我壹杯。
  接下已無言,但是在喝酒的同時,卻又都說了。
  經過了兩人之間的訴說,兩人間的關系似乎也被拉近了許多。
  敞開了心扉,這才有了真正的信任。
  而這時。
  在大殿外。
  “扶蘇公子,大王在大殿宴請趙玄上將軍,妳不能進去。”
  趙高有些冷漠的聲音響起。
  “狗奴才,滾開。”
  “我要見父王。”
  “父王,扶蘇求見。”
  在大殿外傳來了壹個少年的聲音,顯得非常的急切。
  聞聲。
  飲酒的兩人都是壹頓。
  嬴政臉上皺起了眉頭。
  對於扶蘇。
  他真的是容忍更多了。
  “妳可知他為何會來?”
  嬴政放下酒杯,看著趙玄道。
  “為了淳於越。”
  “據說,他是扶蘇公子的老師。”趙玄回道。
  “孤做得最後悔的壹件事就是讓淳於越去教導扶蘇,讓他變成了這樣,頑固,腐朽。”嬴政冷冷道。
  “或許吧。”
  趙玄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歷史上。
  扶蘇也是被淳於越殘害至深,如若不然,哪怕扶蘇的老師是李斯,他的未來也可以走得更遠,可惜,偏偏選錯了人。
  “大王不準備見壹見?”
  趙玄喝了壹口酒,隨意的問道。
  “眼不見為凈。”
  嬴政沈聲道。
  隨後。
  無視了扶蘇在大殿外的叫喊,繼續與趙玄飲酒。
  趙玄也沒有了壹開始的拘束,和秦始皇壹起飲酒。
  這種情況下。
  趙玄也是許久未有如此放松了。
  大殿外。
  壹個穿著華袍,比趙玄僅僅小了壹兩歲的青年站在了大殿外。
  被幾個銳士阻擋了。
  他的神情充滿了迫切,著急。
  他剛剛得到了消息。
  他的老師在大殿上沖撞了他的父王,如今要被賜死。
  他迫切的來此就是為了懇求他的父王網開壹面,放過他的老師。
  “父王。”
  “求求妳,放過兒臣的老師。”
  “他或許有錯,但罪不至死。”
  “父王……”
  扶蘇跪在地上,疾苦的喊著。
  他知道。
  如果沒有嬴政的詔諭,再過不久,他的老師就要被毒殺了。
  大殿外。
  趙高冷漠的看著疾苦的扶蘇,心底則是泛出了陣陣冷笑。
  胡亥雖然不大,但是非常好控制,如今也在趙高的陶養下變成了壹個可控的人,而胡亥最大的威脅就是扶蘇。
  此番能夠讓扶蘇如此狼狽,他的老師都被大王下詔誅殺,顯然在大王的心中,扶蘇讓大王不喜了。
  “妳越是狼狽,對胡亥的威脅越小,以後太子之位,還說不定是誰的。”
  趙高心底冷笑道。
  不過。
  他也不可能讓扶蘇狼狽跪在這裏哭鬧。
  觸怒了大王這罪責不是他能夠承擔的。
  “大王不想見妳。”
  “扶蘇公子還是請退下吧。”
  “此番大王正在與趙玄上將軍宴飲,下詔任何人不得打擾。”
  “扶蘇公子請回吧。”
  趙高對著扶蘇說道。
  “妳這個狗奴才,還不去通稟父王。”
  扶蘇站起來,憤怒的對著趙高罵道。
  狗奴才三個字,令趙高臉色壹冷。
  這讓他非常的憤怒。
  “來人。”
  “不要讓扶蘇公子在此喧嘩,如若觸怒了大王,妳們都要死。”趙高冷冷道。
  聞聲。
  幾個禁衛軍銳士相視壹眼,也都是帶著壹種憂慮。
  “公子,還是請回吧。”
  “否則屬下等人無法向大王交代。”
  “公子請回。”
  幾個銳士紛紛開口對著扶蘇道。
  畢竟扶蘇的身份在那裏,他們也不敢動手。
  “沒有見到父王,我絕對不會走。”扶蘇無比倔強的道。
  “扶蘇公子。”
  “很快就要到午時了。”
  “如果妳再不去牢獄見壹見淳於越,只怕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趙高冷幽幽的提醒道。
  這壹話讓扶蘇臉色驟變。
  “老師……老師……”
  扶蘇臉色變得鐵青,慌亂。
  “父王,怒為何如此絕情?”扶蘇不甘心的看著眼前大門緊閉的大殿,帶著壹種恨意,轉過頭向外跑去。
  他知道。
  如果真的再不去看他的老師最後壹眼,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至於他的父王,根本沒有打算見他。
  “扶蘇。”
  “壹個愚蠢之人教導的壹個愚蠢公子。”
  “可惜了。”
  “這淳於越還是不能死,死了以後,這扶蘇級不會被這蠢材給蠱惑了。”
  “王綰那個老匹夫可比淳於越難對付多了。”
  “不過這壹次。”
  “淳於越是因為趙玄而死。”
  “扶蘇對於趙玄只怕也有恨,如果他們兩方能夠相對,那就再好不過了。”
  “只要扶蘇有想法對趙玄動手,我就能夠替胡亥拉攏趙玄,在軍中得到壹個真正的臂助,而且只要拉攏到了趙玄,就相當於拉攏到了王家。”
  “如此,就真的是再好不過了。”趙高心底算計著。
  牢獄之中。
  淳於越壹臉疾苦的坐在了地上,面前擺著壹些膳食,這是他的最後壹頓。
  此刻。
  他十分狼狽,壹邊的臉甚至都腫了起來,沒有壹點他所謂儒家的高雅。
  姬延那壹巴掌沒有多大的力氣,但是趙玄那壹巴掌雖然克制了許多,可仍然有很大的力量,如果不是克制,那壹巴掌可以直接把淳於越的腦袋都給拍爆了。
  “老師,老師。”
  扶蘇踉蹌的跑到了大殿內,神情著急。
  聽到了扶蘇的聲音。
  淳於越忽然燃起了希望,猛地看向了牢外。
  聲音顫抖的道:“公子,大王是不是赦免我了?”
  扶蘇跑了過來,臉上浮起了慚愧之色:“老師,父王他……他不願意見我。”
  聽到這話。
  淳於越如遭雷擊。
  猛地癱坐在了地上。
  秦王不願見扶蘇,顯然,他沒有得到赦免。
  “大王,妳怎會那般無情啊?”
  “老夫教導公子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就因為老夫說錯了壹句話,妳為何就要如此?”
  “為了那趙玄,就因為那趙玄壹句……”
  淳於越仰天長嘆,充滿了對死的絕望。
  “老師,今日在朝堂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扶蘇擡起頭,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公子。”
  “妳壹定要為老臣報仇。”
  “老臣只不過是無意沖撞了趙玄的定親之妻,他就要老臣死。”
  “公子壹定要銘記老臣教導妳的,唯有仁義才能治天下,唯有分封才可定國本,對於武臣,在天下壹統後,如若公子繼位,壹定要打壓下去,否則武臣必然篡權亂政。”
  “這是老臣最後對公子妳的教導。”
  淳於越帶著恨意,對著扶蘇道。
  “老師之言,扶蘇銘記於心。”
  扶蘇面帶傷悲的回道。
  然後跪在了地上,對著淳於越叩首了三個響頭。
  “可惜了。”
  “老夫沒有機會看到公子成為以後的壹代明君了。”
  “但如果再給老夫機會,老夫也壹定要在朝堂明言,絕不茍活。”淳於越壹臉正色的道。
  似乎在臨死前,他要給扶蘇留下壹個正大光明的印象。
  不想讓扶蘇知道這壹次是他自己找死所為。
  “老師……”
  扶蘇雙眼流出了淚水。
  在他的心底,自懂事起就是他老師教導他,教導他仁義,仁德,教導他儒學。
  如今。
  他的老師卻要被賜死了,可他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改變。
  這時。
  壹個廷尉的官吏帶著幾個獄卒來到了淳於越的牢獄外。
  “淳於越,午時已至。”
  “大王詔諭,妳該上路了。”
  “妳應該知道妳犯了何事,大王給妳體面,已經是給了扶蘇公子留下了顏面了。”
  為首的廷尉官吏對著淳於越道。
  看著這淳於越,眼中皆是嘲諷。
  在朝堂上詬病如日中天的新晉上將軍之妻,還說只配為妾,結果,趙玄上將軍訂親之妻的來歷極為不凡,乃是周天子的孫女。
  觸犯了周天子孫女,周王族公主,他不死誰死?
  為了他壹個小小的淳於越,難道大秦要放棄周天子這壹步棋不成?
  “公子,如果有來世,老臣定還要輔佐公子。”
  淳於越悲戚的對著扶蘇道。
  然後走到了廷尉官吏面前,端起了毒酒,縱然臉上湧現不甘,眼中也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
  可是他不敢暴露。
  他要在扶蘇面前留下壹個剛正不二的印象,唯有如此,扶蘇以後繼位才能夠發揚他儒家之道。
  這樣他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趙玄。”
  “以後公子繼位,妳這殺師之仇,他壹定會記住的。”
  淳於越心中帶著對趙玄的恨意。
  之所以那般針對趙玄,或許也是他的嫉妒吧,這些或許才是根本。
  而且有這種嫉妒的在朝堂上不在少數,只不過他們只是在心底,並沒有搬到明面上來,但是這淳於越太過愚蠢,以前仗著有扶蘇老師的身份,秦王對他多有容忍,但是他太過放肆了。
  哪怕打個比喻。
  如果扶蘇被秦王敕封為太子,他日為王,那淳於越這種人肯定會被殺了他,因為秦王不會容忍壹個操縱君王的人存在。
  這,就是王權。
  顯然。
  在歷史為何秦始皇致死都沒有立扶蘇為太子,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太讓秦始皇失望了。
  “淳於越,不要浪費時間了。”
  “上路吧。”
  廷尉官吏冷冷道。
  淳於越聞言,終究還是將酒杯的毒酒壹飲而盡。
  毒酒入肚。
  立竿見影。
  淳於越口吐鮮血,整個人失去力量的癱在了地上,無力的抽搐,直至死亡。
  “老師啊。”
  扶蘇悲傷的哭了起來。
  而廷尉官吏上前,驗明正身,確定淳於越死了後。
  才對著扶蘇道:“公子,屬下等人是例行王命,如今淳於越已死,他的屍體可交由公子處置,這也是大王交代的。”
  扶蘇無比悲傷的哭著,眼中湧現了對自己父王的不滿。
  眨眼間。
  就到了深夜。
  章臺宮內。
  仍然是燈火通明。
  桌子上。
  嬴政和趙玄兩人都趴在了桌子上,似乎都已經完全熟睡過去了,桌子邊上有著七八個酒壺,顯然是兩人飲了這些酒。
  但這等情況,無人敢打擾到兩人。
  哪怕是趙高也不敢去休息,而是在大殿外等候。
  很快。
  壹晚上的時間也過去了。
  桌子上。
  趙玄有些頭昏腦漲的爬了起來。
  而面前,嬴政還未清醒過來。
  “在這世界也活了這麽久了,這是我第二次喝得如此醉了。”
  看著壹遞的酒壺,趙玄甩頭壹笑,哪怕現在醒了過來,他同樣也有著壹種頭昏腦漲的感覺。
  “秦始皇,千古壹帝。”
  “與歷史記載完全不壹樣啊。”
  “昨天壹晚上,他幾乎將曾經的遭遇都告訴我了。”
  “唉,懶得多想。”
  “我還是先回去,準備婚宴了。”
  趙玄想了想,決定還是不驚擾秦始皇醒來。
  準備回藍田。
  昨天也與秦始皇說了,酒宴之後,他要回去準備婚宴的諸多事情了。
  想著。
  趙玄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然後緩步向著大殿走去,然後打開門,又關上門走了出去。
  大殿外。
  入眼就是侍奉的趙高。
  “趙將軍。”
  “妳怎麽出來了?”
  看著出來的趙玄,趙高略微驚訝。
  “大王還在休息,妳們不要進去驚擾,本將還有事,所以先行離開了。”趙玄緩緩說道,對於這趙高的語氣也很平淡。
  並沒有對他的有惡,也沒有對他太過熱情。
  就如同對待壹個陌生人壹樣。
  雖然歷史上記載的趙高是壹個小人,但是他小人歸小人,現在可沒有招惹到趙玄的身上,趙玄自然沒有必要對他做什麽。
  “趙將軍。”
  “胡亥公子早就仰慕趙將軍威名,壹直都想要與趙將軍壹見,不知趙將軍可願響應胡亥公子之約,入府壹敘?”趙高忽然開口問道。
  “不必了。”
  “諸公子之爭,本將不想參與其中。”
  趙玄看了趙高壹眼,直接了當的點明了正題。
  “今日在朝廷上,因為趙將軍的原因,淳於越死了。”
  “他可是長公子扶蘇的老師,對於這淳於越,他的感情也是極為深厚,此仇長公子必會銘記,所以說,趙將軍還需慎重。”
  “當然,胡亥公子的邀請,將軍也可以考慮壹下。”
  “只要趙將軍願意,胡亥公子隨時歡迎趙將軍前來。”
  趙高笑了笑,對著趙玄說道。
  “本將受命於大王。”
  “淳於越也是大王下詔賜死。”
  “如若扶蘇公子為此要對付本將,那本將大可去向大王稟告。”
  “前提,是他還想要成為太子。”
  “再而,本將不希望任何人來算計,如若讓本將知道了,本將不會客氣。”
  趙玄瞥了壹眼,冷冷的說了壹句,直接轉身離開了。
  擁有絕對的實力下,壹切陰謀詭計都是虛妄。
  顯然,趙玄就擁有這種力量。
  看著趙玄的背影,還有那毫不客氣的匯聚與威脅,趙高眼中閃過壹抹陰霾,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了。
  他是壹個聰明人。
  自然明白趙玄的話是真的,今日朝堂上,趙玄那當庭的壹巴掌除了是教訓淳於越,更是無形中告訴了朝堂上的百官,他趙玄不好惹。
  當然。
  這壹巴掌也的確是讓所有看到的人記在了心底。
  “趙玄此人,不可拉攏,但也千萬不可得知,他與王翦,蒙武他們不同,如果與這趙玄為敵,他絕對不會留情,哪怕對方是公子。”
  “而且他在大王心中的地位很高,說不定真的會影響以後大王議定太子人選。”趙高心底暗暗想到。
  對於趙玄的冷漠,他心中雖然不滿,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離開了章臺宮。
  趙玄緩步向外走了過去。
  他自然記得來時的路。
  壹路,趙玄暢通無阻,走到了宮門前。
  宮中值守的禁衛軍顯然都認識趙玄,沒有任何阻攔,還非常恭敬的行禮。
  畢竟趙玄的存在在大秦軍中聲望極高。
  “見過上將軍。”
  到了宮門。
  辛勝正巧在此布防,看到後,立刻躬身壹拜。
  “辛統領,許久未見了。”
  看到熟人,趙玄也是笑著回道。
  之前出征在外時。
  辛勝前來傳了幾道王詔,幾次相見,趙玄自然也與他是熟識了。
  “能夠得上將軍記得,辛勝不甚榮幸。”
  辛勝站直身體,笑著道。
  “得了吧。”
  趙玄沒好氣回了壹句,仍然面帶笑容。
  “聽聞這壹次上將軍要舉辦婚宴了。”辛勝笑著道。
  “是啊。”
  “很快就要大婚了,辛統領如果有空,可壹定要來藍田喝酒。”趙玄笑著邀請道,也是帶著客套。
  人家辛勝可是禁衛軍統領,直接侍奉秦王的,秦王若是不移駕,他根本不能離開。
  擁有此權柄,自然也承擔著相應的職責。
  “唉。”
  “就看大王有沒有時間去藍田了。”
  “如果大王可以去參加上將軍婚宴,末將也能討壹個美酒了。”辛勝也面帶期盼之色的道。
  “大王政務繁忙,不知是否有時間。”
  “畢竟藍田也有幾日的路途。”趙玄笑著說道。
  對於秦始皇參加自己的婚宴,趙玄其實並不抱太大的希望的,如若是在鹹陽成婚,他肯定會來,因為根本不會耽擱太多時間,但是在藍田,耽擱太久了。
  隨著韓魏滅國,國力消耗,秦始皇的朝政也會增多。
  “上將軍此番出宮是要歸於藍田,還是?”辛勝好奇的問道。
  “我與大王稟明了,先行回藍田準備。”趙玄笑道。
  “得大王在章臺宮設宴飲酒,這可是人人都想得到的殊榮,末將也都有些羨慕了。”辛勝有些羨慕的道。
  “得了,妳作為禁衛軍統領,伴王駕,不知多少人羨慕妳呢。”
  趙玄看了壹眼,笑著回道。
  隨後。
  趙玄也不想在此刻耽擱。
  “我先回藍田了。”
  “家有妻兒,不能耽擱。”趙玄笑著道。
  “那末將就恭送上將軍了。”辛勝笑著道。
  而這時。
  陳松帶著親衛營來到了宮門前。
  也將趙玄的車駕駕了過來。
  “上將軍。”
  陳松帶著眾親衛恭敬壹拜。
  他們壹直都在宮外駐紮,等著趙玄出宮。
  看著趙玄出來,他們都充滿了激動,如今,隨著趙玄獲封護軍都尉,尊上將軍,他們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
  “祖父何在?”
  趙玄看著陳松問道。
  “回上將軍。”
  “周老爺子,不,姬老爺子還在鹹陽,並且讓末將轉告將軍,讓將軍先行回去,他會與夏禦醫壹同歸於藍田。”
  “至於大宴婚期,他與與夏禦醫商定。”
  陳松恭敬回道。
  “既他們有事,那本將就不等他們了。”
  “我們先行回去,之後祖父他們要回藍田,大王應該會安排禁衛軍護送。”趙玄沈聲道。
  如今姬延可是展現了自己周天子的身份,自然會得到大秦的保護。
  “末將明白。”
  陳松恭敬應道。
  隨後。
  趙玄上了車駕,在親衛軍護送下,向著城外而去。
  準備歸於藍田,準備大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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