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壹章：朱萍瑜絕地反擊

　　陸芳伊看到這條微信之後氣的直搖頭，她現在完全被兩個人搞糊塗了。到底是老鄉加同學還是有什麽恩怨。怎麽壹個個口氣那麽怪。自己表妹好像對著林山虎有仇壹般。而林山虎對自己這個表妹也不怎麽待見。可是這赤裸裸的調戲是怎麽回事兒。還要通過自己轉告。
　　“我可沒那閑工夫，妳自己跟她說吧。”陸芳伊語音回復。
　　“聽妳這意思有些吃醋啊，別酸了，乖，妳就這麽轉告。她早晚要走咱們兩個才是長久。”林四狗在微信裏面回復。
　　陸芳伊是真的有些吃醋，她自己跟林山虎的事情被表妹給詐出來之後心裏就不得勁兒，自己的這種秘密被親戚知道了臉上總是掛不住，覺得矮了壹頭。道德上有壹些不硬氣。雖然朱萍瑜根本不在乎甚至還鼓勵她。不過他心裏覺得不是滋味兒。
　　緊接著她知道了林山虎就是林四狗，就是現在統壹北城的黑社會大哥之後先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以前壹直以為林山虎就是壹個社會小青年而已。沒想到竟然是傳說中的狠人四狗哥。害怕之中帶著幾分興奮，同時還有點隱隱的自豪，自豪自己看人的眼光。
　　大小也是個人物啊。雖然自己當時看上他完全是因為自己欲求不滿喜歡上了林四狗的大雞吧。不過現在卻完全覺得是自己眼光獨到。這種心理在她內心不斷增強，抵消了她在朱萍瑜身上失去的道德瑕疵。此時林四狗通過她傳話，她心裏自然是泛酸的。
　　不過林四狗壹句咱們兩個才是長久讓她又覺得甜蜜起來，而且心中隱隱有另壹種期待，期待林四狗把表妹也搞定了，那樣都是壹樣的誰也不用瞧不起誰了。
　　人就是這麽奇怪，當自己掉水裏的時候看著岸上衣服幹爽的人覺得難受。但是如果把岸上的人拉下水跟自己壹樣的時候，安全感和自信心態又會回來，甚至還會以壹個過來人的姿態教他如何應對，從而找到優越感。
　　不過陸芳伊還是不想轉達，實在是這個話題有些羞人，自己去做了就成了跟林四狗壹夥的。雖然心理上有這種不自知的認同但是行為上認識還是很清晰的，畢竟是親戚。
　　“妳自己跟她說，我可不當這拉皮條的。”陸芳伊回語音。
　　“我就是想讓妳告訴她，就說我逼妳的。我就是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尤其是妳這個表姐壹定要知道這件事兒，看她臉往哪放。乖，轉告她，我下次好好弄妳。”林四狗無恥的說到。
　　“滾……”陸芳伊回了他壹個字。
　　惱羞成怒又隱約期待。
　　林四狗的打算很簡單，我跟妳的交易不能秘密進行，必須讓妳的身邊人知道。
　　看看妳這臉往那放。當年妳拍拍屁股壹走了之，改名換姓當鴕鳥害得我扔進監獄六年。沒那麽容易過去，不折騰妳名譽掃地臉面全無這事兒沒完。
　　其實林四狗不見得非要陸芳伊轉告，只是通過讓她知道就達到目的了。此時他正在趕往跟張明遠見面的路上。其實他有朱萍瑜的電話和聯系方式。因為手機的信息都在他手裏。只不過現在手裏握著刀把子，就不要那麽主動了，點醒壹下就好。
　　林四狗到了張明山約見的地點。壹個很偏遠隱蔽的地方。是壹個茶室。現在林四狗出名了，道上很多人認識他。所以張明山不得不小心應對。這個茶室是他的壹個朋友開的。不怎麽賺錢就是玩兒個興趣愛好。
　　兩個人進了房間坐下。
　　“到底怎麽回事兒。文超我是交給妳的兩個手下了，有問題妳們處理就是，何必再推給我。還有那些收購古董的錢妳們什麽時候給我報銷壹下。”林四狗剛坐下就先聲奪人。
　　不過這壹招對張明山顯然不怎麽好使。
　　“妳那賭場日進鬥金吧，這點小錢妳還跟我要。我申請專項資金有多難妳是不知道。這點錢妳就當妳交保護費了，那文物要上交的。”
　　張明山慢條斯理的喝口茶說道，口氣輕描淡寫且不容置疑。
　　林死狗壹聽心裏不高興這是上我這來薅羊毛來了，這事兒決不能慣著，否則他會得寸進尺，當初是妳求著我幫忙現在搞得跟理所應當壹樣，真是跟誰倆那。
　　“小錢？要妳這麽說我這賭場就不用賺錢了，忙死忙活的都給妳張大隊長忙活了。我賺錢替妳收古董啊，現在這三兩件還好說，我認了。那天扔出壹個大件來我還得倒搭錢。張隊長賬不是這麽算的吧。”
　　林四狗板著臉說到，語氣相當不客氣。
　　張明山看著他冷笑，賭場沒開起來的時候他有求於林四狗，現在賭場都開起來了就等於林四狗把把柄放在他手裏了，哪裏還能任由他跳騰。
　　該出血的時候壹定要讓他出血，否則哪些民脂民膏不到了他手裏。
　　而且這個人具有超乎尋常的破壞力，如果現在不控制壹點誰知道會做到什麽地步。
　　“聚眾賭博數額巨大妳知道什麽罪過麽？開賭場更是罪上加罪。妳那賭場我讓妳平安無事是因為替政府辦事。別斤斤計較的，當初李三楞子開賭場要打通多少關系？花的比這多多了。”
　　張明山的話綿裏藏針，警告意味十足。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的話重新說。”林四狗態度立即變得溫和起來。
　　這給張明山造成了錯覺。
　　“這就對了，合作麽要有誠意，互相幫助應該的。”張明山給林四狗倒了壹杯茶說到。
　　林四狗用手指輕輕的把茶杯撥到壹邊，笑了。
　　“喝不起張隊長的茶，我想舉報，我們老家鎮上有人開賭場，據說是壹個姓吳的老頭兒，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就聚眾賭博簡直目無王法。張隊長您壹定要管管，我覺得其背後有官方勢力做保護傘。”
　　林四狗義正言辭的說到。好像這壹切都跟他無關壹樣。
　　妳以為妳抓住我把柄了，老子當初找老吳頭來頂替賭場的老大就防著妳這手那。官字兩張口，別以為黑白都是妳，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惹急了我妳也別想好受。我打好防火墻了，關鍵時刻老吳頭全都能扛下來。
　　到是這官方保護傘就妳能不能摘幹凈，我就不相信妳壹點痕跡不留，妳以為妳做了事情之後就幹幹凈凈立牌坊，想什麽那？
　　張明山聽了這話有點腦袋疼，這混蛋是壹點敲打也受不了啊。當初跟他合作就是看他有當大哥的潛力，想讓他幫忙在玉林鎮打開局面，同時給他套上枷鎖別讓他太跑偏了。誰想到玉林鎮的局面打開了，這個小流氓還開了新地圖直接在封城也成了人物。
　　以黑制罪是張明山被現實逼出來的策略，但是這黑必須是自己能控制的。壹旦不能控制不就是培養壹頭老虎麽，弄不好會反噬其身的。目前這老虎好像就有點不受控制，第壹件事就談崩了。
　　“林山虎啊，妳頭腦是清醒。知道防著我。可以，妳賭場關門我案子不查了，咱們壹拍兩散。但是妳真的想清楚了？惹急了我文物案件不辦了，調離崗位去刑事科。這封城四個大哥我扶植壹個打壹個很容易的。妳要試試麽？”
　　張白山說到。
　　妳說我當保護傘，我要是真當保護傘妳可就不是鬧著玩兒的了。別看好警察維護社會治安不容易，但是壞警察破壞其規則來十分容易。簡直太便利了。
　　兩個人各自試探了底線也提出了警告。
　　“張隊長，壹拍兩散的話就嚴重了。咱們坦誠相見。您也不能總惦記我賺的那點錢。壹幫小弟要養，打打殺殺的混口飯吃容易麽。您啥都不幹坐在辦公室喝水下邊有人跑斷腿，我那天不慎就是屍骨無存。”
　　林四狗覺得火候差不多了，該警告的也警告了。是時候軟下來給個臺階了。
　　所以態度立即軟下來，拿起茶杯就幹了。
　　能軟能硬，張明山很頭疼。這樣的人才是真的不好控制，不過也有好處就是知道度在哪裏，知道適可而止。
　　兩個人第三次見面的交鋒結束。各有勝負找到了度。接下來張明山就說了文超的問題。胡展和錢壯跟著文超表現的像兩個小弟，對文超言聽計從。實際上對文超監視的十分到位，甚至文超的手機和家裏都按了竊聽器。
　　人家這手段就是專業手段了，不像李三楞子用汽車跟蹤器那麽簡單粗暴。文超的壹舉壹動壹言壹行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下。結果發現文超跟那個老高合作之後自己偷偷摸摸的聯系了別的買家。
　　從下面挖出來的文物已經賣了好幾件了，差價都被他賺了。給兩個小弟分了點零頭。剩下的他打著林四狗的名義跟老高對半分了。而且他還讓老高聯系道上的人弄了幾件便宜貨來蒙騙林四狗，給林四狗交差。
　　這壹家吃兩頭的把戲被文超玩兒的爐火純青。這邊用便宜的東西騙林四狗，那邊打著林四狗的名義騙老高。將來有事了直接慫恿林四狗出頭。他從中漁利。
　　這是拿林四狗當傻子耍啊。
　　不過林四狗也不生氣，壹來這文超是狗改不了吃屎。二來，自己算計人家，沒有理由覺得人家不能算計自己啊。不過文超妳算計就算計，不被發現什麽都好，現在打著我的名義被我發現了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文超還有用麽？沒用我就清理門戶了。妳那兩個小弟能不能接手。”林四狗問道。
　　“我那是兩個同事，不是小弟。應該暫時不能接手。不過清理門戶不要弄出人命。”張明山說到。
　　“什麽年代了還殺人？文超就是壹塊抹布，教訓教訓還能用，他頂在前面我省心，如果不能用了直接切了手指逐出去就好。”林四狗說到。
　　“總要有這麽個人，文超畢竟是當地熟人，好用。我那兩個同事不用承擔那麽多風險……”張明山現在也想明白了。沒有當地人帶著根本寸步難行，那兩個同事還需要時間。
　　而且韓光遠到現在都沒有動靜，也真是沈得住氣。不過現在張明山的側重點不在韓光遠了，他主持打擊文物走私這麽些年總要見點成績。否則對上對下都不好交代。
　　現在他找到了文物走私的源頭，只要掐住了壹切都好說，此時他急切的想要給上級壹個交代，有了交代之後壹切都好說。否則真的是處處掣肘了，幹活的也要懂政治啊。
　　林四狗的目的也轉變了，當初自己無權無勢的才希望警察盯住韓光遠，現在不需要了。其實警察盯住盜墓團夥就等於是吧韓光遠的壹半打殘了。自己現在有勢力了，不是當初從監獄裏出來那個小痞子，束手束腳了。
　　他現在要收拾韓光遠連借口都不需要，現在是韓光遠怕他了。只是他沒有時間動韓光遠，不想節外生枝。如果不是白大桿子找上門他估計還要隱忍壹段時間，北城的事情都不會動手。
　　兩個人見面很快結束，敲定了計劃。林四狗就準備撤了。如果不是為了賭場和玉林鎮的事情他絕不會沾染張明山這官方的人。說到底玉林鎮是他現在最大的，最穩定的財源。他舍不得失去。
　　北城沙場雖然統壹了，但是盤子也大了，需要養的小弟也多了。而且短時間內難以見到效益。沒準還需要壹些投入。玉林鎮的賭場就更加的作用明顯了。
　　當大哥壹日不可無錢，這就是他現在的感受。而且自己也要過好日子不是。
　　壹旦玉林鎮的賭場出問題，那麽緊接著高利貸買賣壹定也會出問題。他就徹底失去了穩定的財源。這壹切都要看張明山的臉色。
　　所以他還要跟張明山合作。而且張明山對文物走私的打擊態度堅決壹旦自己退出來，也許真的會惹怒這個人，到時候自己大仇沒報又惹上壹個專門針對自己的實權刑警，太麻煩了。
　　從茶室裏出來，林四狗感嘆這世間哪有自由啊，就是解開壹個套子又鉆進了另外壹個套子。想要做點事情，總有壹幫人拽著妳。打開手機壹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剛才在屋裏手機靜音了所以沒聽見。
　　這個號碼沒有標註，既然不認識就懶得接。剛想把手機放起來電話又亮了。
　　還是那個號碼，林四狗順手接起來。
　　“林山虎，妳終於肯接電話了，不是要臨幸我麽，我洗幹凈了等妳那，妳來啊。”
　　朱萍瑜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婉轉嫵媚，讓小流氓瞬間想起了她的身材，還有那壹字馬的姿勢。
　　陸芳伊還是把意思轉達給了朱萍瑜，聰明如朱萍瑜如何不知道林四狗是發現了那個卷宗，否則哪裏來的豪氣用帝王的口氣要臨幸自己。說不著急是假的。這可是關系到自己奮鬥到今天的根基。
　　第壹次打電話氣勢洶洶，林四狗沒接。
　　第二次打電話怒火沖天，林四狗還是沒接。
　　第三次已經泄氣了打算和解，林四狗依然沒接。
　　此時雖然朱萍瑜內心強大，但是也產生了懷疑。自我懷疑，和懷疑林四狗，所以她想了很多。思考了自己的處境，換位思考了林四狗拿到這些東西想要幹什麽？難道真的是想要睡自己？
　　如果那樣反倒是簡單了。雖然自己討厭他，但是捏著鼻子閉上眼睛也就那麽回事兒了，就當被狗日了。嗯他還真是狗。可是朱萍瑜從最近不斷得到的關於林四狗的信息想來絕不是那麽簡單。這個人好色肯定，可是卻是壹個做大事的人。
　　那他的謀劃絕不是睡了自己那麽簡單。
　　自己匆忙答應了恐怕被他弄了也是白弄，既然過來敲詐就是有的談。否則他直接放出去毀了自己不就行了？想到這些朱萍瑜突然間很感謝自己打了三次電話都沒接的林四狗，否則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麽說。
　　亂了方寸果然不能隨意出手，深呼吸之後冷靜思考下來朱萍瑜開始自我反省，每逢大事有靜氣，怎麽就忘了。就算事情真的抖出來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何必如此著急。
　　果然是事關自己關心則亂。
　　朱萍瑜不斷的警告自己，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思路就完全的清晰了。調整情緒想好說辭再次給林四狗打電話，依然沒人接。應該是有事不方便了。朱萍瑜後悔自己打了那麽多電話，這不是暴露自己內心的焦灼麽？不過既然打了，那就壹直打就是。
　　終於十多個之後林四狗把電話接起來，朱萍瑜悄悄收斂情緒。直接邀請林四狗過來臨幸。林四狗看著電話心說這個女人是個人物啊。竟然壹點都不慌亂，如果罵我壹頓，質問我，威脅我，老子都有辦法讓妳失控。可是妳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林四狗自己不知道，他跟張明山見面錯過了朱萍瑜慌亂的階段，已經錯失機會，朱萍瑜自我調整完了。已經不會給他機會了。不過畢竟有把柄在手，慢慢來就是。
　　“今天不行了，剛剛臨幸完壹個。妳可以跟妳表姐討論壹下技巧問題，做好準備。我要是進攻可是很兇猛的。到時候怕妳受不了。”
　　林四狗的話壹語雙關，壹方面是調戲，壹方面是暗示把柄在我手裏妳準備好了麽。
　　“那我倒要好好準備，人家最近失去了很多錢，也就剩這身體勉強也許能讓您滿意了。姿勢我都擺好了，妳盡管來，我喜歡猛男，妳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朱萍瑜壹點不怯場，直接懟回去。老娘的錢都被妳刷光了還想怎麽樣。要錢沒有。要命壹條妳盡管使勁兒來。
　　林四狗有壹種無力的感覺，這女人很流氓很潑皮啊，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麽，把當初壹個溫柔笑不露齒的小姑娘折磨成這樣？竟然跟自己耍流氓了，關鍵是妳這麽光棍我怎麽弄？不好弄啊？林四狗有壹種狗咬刺猬無處下嘴的感覺，要不索性直接把哪些東西抖出去毀了她？
　　嗯，不行。這箭沒射出去永遠是威脅，射出去就沒用了。朱萍瑜是個人物，此時還不是射箭的時候。這東西還是放自己手裏慢慢等機會。知道在自己手裏壹天她就要有所顧忌。王炸放在手裏才能談條件，砸出去輸贏可就不好說了。
　　朱萍瑜把話說出去之後感覺自己的心平穩了，立場堅定了。甚至掌握了主動權。妳要怎樣放馬過來。內心舒暢。只是她覺得自己強大，難道林四狗比她差了？
　　這個時候提出什麽條件估計都會打折扣，不如轉換話題。何必鉆牛角尖，壹條路走不通換另外壹條。
　　“妳妹妹很漂亮啊，上大學了吧，跟當年的妳很像啊……”林四狗決定急剎車轉彎，不跟她糾纏了，讓她自己去想吧。我不提妳自己去琢磨吧。真實意圖不說妳才會害怕，才會沒有防備。
　　可是這壹個轉彎，不經意間直接點在了朱萍瑜的軟肋上。她可以不把自己當人，甚至保持美好的身材把自己的身體當成武器和交換的籌碼。但是她把自己壹生美好的期望都給了妹妹，有時候她覺得自己跟妹妹是壹體兩面，自己承受著世間所有的風雨和不公平，而妹妹是自己的另壹半，她要享受著自己遮風擋雨之後的幸福。
　　她奮鬥這麽些年多少困苦都忍著過來，就是在妹妹身上看到了自己活著的希望，自己奮鬥的價值。決不允許任何人毀了她。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把自己的人生寄托給了妹妹。
　　林四狗壹提到她妹妹，朱萍瑜腦袋嗡的壹下子，感覺鮮血上湧腦袋變大拳頭握緊，現在如果林四狗在跟前她能上去把他撕碎，用牙齒，用指甲、用菜刀，然後壹塊塊的油炸。
　　可是這種幻覺和沖動被她強行壓下去。在電話裏停頓了二十秒。林四狗有些奇怪怎麽停頓了，按照他的感覺朱萍瑜是壹個犀利的人，反擊應該馬上就到啊。
　　“虧妳還是混江湖的，禍不及家人的規矩妳都不守麽？”朱萍瑜冷冷的說道。
　　“妳說的輕松，當年我進去之後我的家人怎麽做的別說妳不知道，我家賠了妳家十五萬妳不知道？跟我談什麽禍不及家人，當年收錢的時候沒見妳家手軟。
　　六年前十五萬，前前後後花費二十萬，這對於壹個農村家庭來說意味著什麽妳知道麽？就因為這個六年了沒人去看過我，沒人，我找誰？”
　　林四狗怒了，跟我說什麽禍不及家人？妳他媽的也好意思。對著電話就是壹陣噴。朱萍瑜沒想到先崩潰的是林四狗，聽著林四狗情緒激動的不能控制。不過林四狗提到的十五萬瞬間勾起了她的某些記憶。
　　壹家人從玉林鎮突然搬到昊誠還買了房子。雖然那個時候房子不貴但家裏還沒富裕到全款買下昊誠的房子。原來當年有這十五萬的收入。十五萬啊，對於壹個農村家庭來說恐怕傾家蕩產外債累累了。這得多少年能緩過來。
　　家裏有兒子惹了這樣的事情，估計家裏人也不待見。六年沒有去看他這得多大怨氣。
　　“十五萬啊，妳也從我卡裏刷回去了，還不夠麽。差多少妳說我給。”朱萍瑜咬牙說道。錢她真的沒有多少，不過為了轉移話題她只能討價還價。
　　“輪不到妳來安慰我，十五萬我現在還在乎麽？”林四狗憤怒的說道。
　　“林山虎像個男人壹樣，別大喊大叫的，當年的事不是妳自找的麽？現在喊什麽冤，有仇找趙朗去。”朱萍瑜順勢說道。
　　“朱小丹……”林四狗喊完之後情緒終於控制住了。
　　“林四狗，別叫我這個名字，惡心……”朱萍瑜怒道。
　　“抓到妳的軟肋了，朱小丹……”林四狗平靜的說道。
　　“林四狗，不知道妳說什麽，妳……”朱萍瑜還想說什麽卻發現對方掛了電話。
　　林四狗，朱萍瑜氣的把電話砸墻上了。剛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