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入紅塵
江湖孽緣 by 紅繩紫帶
2021-6-16 20:26
食中二指接替在腕脈上觸動按壓,時不時輕輕揉動片刻,接著便依次對腳部、膝蓋、頭顱、心口等處,按照不同的手法壹壹診察。
「經脈淤塞,陽氣又過盛,若不是寒玉床功效奇佳,怕是早已真氣四溢烈火焚身而死。」左劍清躊躇了半天,緩緩說道。
雖然小龍女早已知曉楊過病情的嚴重,但聽左劍清緩緩道來卻仍然心驚膽顫,果真和黃藥師的診斷壹模壹樣。忽而心中壹動,左劍清醫術顯然頗為高明,黃藥師不能治愈,或許他另有辦法也尚未可知。想到這裏,小龍女越發激動難耐,連忙道:「還請少俠出手相助,妾身感激不盡!」說著,便要跪拜下來。
左劍清哪能受她壹拜,連忙將她扶住,道:「夫人見外了,但憑爺爺、師父和楊大俠的交情,在下也當竭盡全力。」
雖說左劍清醫術頗為了得,但楊過的傷勢太過嚴重,他也不敢把話說圓了,畢竟黃藥師都治不好的病,自己雖然被稱作「小神醫」,但也絕不敢自認為醫術比黃藥師還要高壹籌。他的醫術學自魔教,但大都是邪門歪道,對這種奇病還是欠缺經驗,若是魔教的那個人出手,或許還真有得救。
只見他再次診斷了壹遍,又和小龍女詢問了當年與金輪法王交戰時的壹些事宜,沈吟半響,方道:「楊大俠的病情與法王的臨死壹擊息息相關,藥石只能延緩病情,若要根治,還得從金輪法王入手。」
小龍女眼前壹亮,隨即有黯淡下去,道:「金輪法王早已死去,這又從何說起,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夫人不必著急,如果在下沒記錯,法王修的《龍象般若功》,乃是蒙古金剛宗的至高秘籍。在下曾在壹本典籍上看過,此功至剛至陽威力無匹,中者無不身受陽毒,若不及時引導排除,便會越聚越多堵塞經脈,最終焚體而亡。我觀楊大俠經脈淤塞,高燒不退,必是被陽毒侵襲,陽氣過盛所致。」
小龍女聽得心驚膽顫又後悔不秩,若是當年過兒及時療傷,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三年前,將金輪法王除掉,三年後,過兒難道還要死於他手?不會,壹定有辦法的,過兒不會有事的,這個年輕人定是上蒼派下來救他的。小龍女心情激蕩,也不見了往日的從容,當下急聲道:「這些時日,過兒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了,少俠壹定要想辦法救他,若有需要單憑吩咐便是。」
左劍清安慰道:「夫人莫急,在下認得壹位江湖朋友,恰好知道那《龍象般若功》的下落,只要得了功法,對癥下藥,還有不愈之理?」。說到這裏,又信誓旦旦地道:「我那朋友也會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到時萬事俱備,定幸不辱命!」
小龍女怔怔地楞了半響,仿佛在努力消化左劍清的話語,良久,方長長舒了口氣,仿佛壹下子安心了許多。三年了,終於聽到過兒康復有望,自己卻只想痛哭壹場,只是左劍清在面前,自己卻不好不顧身份。這壹刻,在她的心裏,左劍清變得重要了許多,而對於這次武林大會,她已是勢在必行,絕不容出任何差錯。
「夫人,如今武林大會我們必須要去,在這之前穩定楊大俠的病情乃是當務之急,夫人先將黃老前輩的藥方說與我聽,在下且斟酌壹二。」
待小龍女將藥方說完,左劍清思考了好壹陣才道:「黃老前輩的方子是極好的,在下也不敢妄加改動,只需按時服藥即可。然而楊大俠體內陽氣過盛,終須排泄,不然縱有寒玉床,也終究壓制不住。」
「還請少俠施以援手,妾身感激不盡。」
「這個在下自會盡力,然而楊大俠病情太過嚴重,已不能用尋常方法隨意醫治,否則定是生死難料。不過在下倒有壹套方法,唔……這個……」
見左劍清支支吾吾的,小龍女有些疑惑,問道:「少俠有方可醫,自是極好,不知是什麽方法?」
「唔,這個,男子陽精中所含陽氣自是最多……,唔,自此排泄,亦不會牽連受損經脈……」
左劍清吞吞吐吐的,但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小龍女哪裏還能不明白?
待左劍清說完,小龍女粉嫩的俏臉已是壹片暈紅,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過了半響,方道:「妳,妳先出去壹下……」
「且慢,不知夫人以前是否為男子出過精?」
「啊?這……」
「夫人勿怪,女子若是初次為人出精,沒有人指導是做不得的。否則非但不得要領,出不得精,還會對男性造成壹些傷害。」左劍清神情肅穆,義正言辭,仿佛壹個醉心醫術的郎中在潛心探討醫理。
「這樣啊,妾身……不知道……」小龍女小聲道。見左劍清說得嚴重,不禁心頭壹驚,拋卻了羞澀,不敢再扭捏多想。事情終究涉及到過兒安危,權衡半刻,便把心壹橫,道:「還請少俠指點。」
壹刻鐘後。
雪白的寒玉床旁,壹個窈窕的背影跪在昏迷的老人的胯側,兩腿緊緊並攏,香肩顫抖,仿佛在承受什麽難堪的物事。只見她上身前傾,柳腰下折,肥嫩的美臀坐在腳跟上,顯得格外渾圓碩滿,兩片臀瓣不時地繃緊收攏仿佛要夾住什麽東西,顯示著主人內心的悸動與些許燥熱。
「左手撫睪丸,緩緩捏弄,持續擠壓,右手握莖桿,上下套弄,輕刮龜頭,……」
女人朱唇輕咬,壹根硬挺熱燙的男子性具裹在她纖細的柔荑中,隨著身前男子的話語,緩緩地撫弄著。那燙手的熱度與濃濃的男性氣息,不禁令她愛欲泛濫,情難自已,然而身前的青年存在卻令這種本來正當的愛欲變得極為羞恥。羞澀、情欲、難堪壹下子湧上心頭,令少於性事的她芳心雜亂,不知所措,只能跟隨著男子的話語,緩緩侍弄。
她其實並不是沒有為男人出過精,只是又哪裏會和左劍清說與,又因事涉楊過,怎敢大意?當年的往事,是她心頭永遠的汙痕,每每想及那些個暗黑昏沈的時日,便是深深的愧疚與羞恨,也因此對黃蓉的怨意久久不能釋懷。
小龍女不願去想當年之事,只專心於手中什物,過兒的陽物早已硬挺勃起,那久違的男性氣息令她心如鹿撞。左劍清心裏又豈會平靜?現在的他,連說話都有些打顫。如果小龍女此時擡頭看來,必會羞憤地發現原本還壹臉正經的左劍清正死死地盯著她的胸部,呼吸紊亂,胯下早已高高揚起,遙遙對著她輕輕翹動。
「劄緊包皮,攏索睪丸,拉扯搖曳,加快套弄。」左劍清緩緩說著,蹲下身來遮掩住下身的異常。他擡頭看著小龍女那緊張、羞澀又專註的臉龐,只覺心頭澎湃,復雜滿明,心裏竟很是羨慕這個躺在寒床上人事不知的老人。然而不知怎的,壹想到他的病情,頗為高明的醫術又使他不由自主地思考治愈的可能性,壹時間心思竟飄到了別處,連美人出精這樣熱血騰湧情景都不在意了。這種事情放在任何壹個淫賊身上,都很是不可思議,然而在他的身上似乎卻是順理成章。
小龍女依舊低著頭撫弄著手中的硬物,雖說心中羞澀難耐,但念及過兒病情,也自是壹心侍弄,不消壹刻便漸漸熟絡。又套弄些時候,忽覺手中陽物硬挺異常,兩顆睪丸亦是陣陣悸動,驀然間壹股乳白色的粘稠之物自龜頭噴射而出,頓時染滿了雙手。那滾燙的粘物散發著腥臊的男性氣息,燙得她輕呼壹聲,雙手禁不住輕輕顫抖,待喘息了片刻方才醒悟過兒已是出得精來。她不由自主地擡頭向左劍清望去,但見他神情嚴肅,雙眼壹瞪,訓斥道:「還不趕緊清洗陽精,待我何時驗察!」
小龍女壹楞,暗罵自己糊塗,連忙取來些池水清洗陽精穢物,同時心中亦是暗暗稱奇,郎中就是郎中,這樣羞人的事情都面不改色。
待小龍女清洗完畢,左劍清又為楊過檢查了壹番,果真體溫有所下降,真氣也略顯平復。他又吩咐了幾點註意事項,約定三日後下山趕往臨安武林大會,便讓小龍女帶去休息去了。
安頓了左劍清,小龍女又回到了寒玉床邊,這時的她已是面帶喜色,心滿意足,對左劍清的人品與醫術敬佩不已。然而小龍女卻不知道,這個晚上,她心中那個壹臉正氣的少俠郎中,在空洞的墓室裏,腦中幻想著她豐滿窈窕的身姿,想著那對沈甸甸的溫暖的碩乳,對著冰冷的墻壁久久戰栗……
「過兒,明天我就要去臨安了,我壹定會找到《龍象般若功》,將妳治好的。」
小龍女看著躺在她膝上的楊過,那蒼白的頭發,空洞的右臂,令她心頭湧動,只是這壹次卻沒有了悲哀,而是滿懷希望。
「龍兒,這些年苦了妳了……」壹聲沙啞的嘆息緩緩傳來,仿佛腐朽空洞的老木隨時會倒塌折斷。
「妳把病養好了,我就不苦了。」
小龍女輕輕撫著楊過花白的頭發,二人相依久久不語。小龍女緩緩擡起頭,看著面前的虛空,思緒仿佛回到了當年的某個時候,驀然間,她的嘴角泛起壹絲笑容,輕聲道:「過兒,我們收個義子吧。」
安靜地躺在小龍女膝上,男子仿佛已經睡著了,良久,低沈的聲音方緩緩傳來:「還是,收個徒弟罷……」
……………………
清晨的陽光播撒在林間,為靜謐的山林帶來了勃勃生機。溪水清靈,遠山明媚,淡淡的晨霧緩緩消散,便如展開了水墨大師剛畫就的山水,壹股清新無瑕的氣息緩緩鋪陳開來。
遙遠的溪水盡頭,壹只烏蓬小船緩緩駛來。老漢嘴裏咕噥著不知名的調子,忽而木漿壹轉,小船兒靈巧地鉆進樹林的溪流中。水波蕩漾,小船緩緩靠岸,老漢理了理頭發,小心翼翼地坐在烏蓬下,閉上眼睛,仿佛在感受著什麽。
高大茂密的草叢中壹陣晃動,壹聲女人的驚呼驀然傳出,衣衫不整的婦人雙手遮掩著下身私處急急走出,絕美的臉蛋上紅潮密布,煞是可人。忽而見到了不遠處端坐的老漢,越發心下羞赧,躊躇片刻,便轉身再次鉆入草叢。
小船兒緩緩駛離,蕩過小溪,行過大江,穿山越嶺,直到三日後才在古道盡頭停靠。
小龍女和左劍清下得船來,在驛站休息半日,便買了兩匹馬,絕塵而去。
兩日後,猛王鎮。
「沒錯,這以前是叫棗花鎮,我們棗花鎮啊,別的沒有,就是不缺棗子。您是不知道啊,我們棗花鎮的棗子那是遠近聞名的哩,去年有個客官來我們這兒……」
「好了好了,妳只要告訴我們為什麽改名叫猛王鎮就可以了。」左劍清知道小龍女喜歡清靜,便連忙打斷了店小二的啰嗦。
「唔,自然是因為我們鎮的大王孟二虎孟老爺了。」小二看了看周圍,又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道:「這個孟二虎啊,人事兒不幹點兒,竟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不,前兩天又看上了鎮上李老漢的閨女,楞是不管人家三個月前就成親還懷了孩子,硬去老李家提親,說是今晚就要入洞房。您說這雜碎,幹的這叫人事兒嘛,可人家勢大,鄉親們敢怒不敢言啊!」
左劍清剛要打斷店小二,卻聽壹直低頭不語的小龍女壹聲冷哼,道:「我們去會會孟二虎。」
左劍清本想勸解,轉念壹想卻怒道:「孟二虎傷天害理,世所不容,自不能讓他繼續猖狂。」
小龍女長居深山,本是性情淡漠之人,然而這李家閨女的遭遇卻勾起了自己的酸楚,念及以往,不禁同仇敵愾心下憤然。左劍清雖不知小龍女所想,然而察言觀色,也知不可多勸,否則定會令佳人心生隔閡。
二人既已決定便不再耽擱,當下匆匆吃完飯,便壹路打聽往鎮子趕去。
傍晚時分,壹頂小轎在十幾個壯丁拱衛下,隨著迎親的隊伍,壹路吹吹打打往孟府行去。
斜陽尚在,小小的孟府卻已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快嘴的媒婆在賓客間遊走,粉面含春,花枝招展,仿佛今天成親的是她壹樣。
只見她提著喜糖紅包繞過前院,輕笑間邁著小碎步走進了洞房,見新娘披著紅蓋頭靜靜坐在床沿,便輕笑道:「哎呦呦,哪裏來的花仙子,這是剛從天上掉下來呦!」
「阿婆不也是壹番仙姿玉貌呢。」新娘緩緩掀開了紅蓋頭,輕笑道。
這壹瞬間,仿佛整個洞房都變得明亮了。粉黛未施,人自鐘靈,所謂紅顏壹笑傾國傾城,應當就是如此了。
小龍女看著媒婆打扮的左劍清,嘴角笑意不減,贊道:「左少俠的易容之術,果真神妙異常!」
左劍清楞楞地站在那裏,竟是說不得話,壹時間:紅燭映佳人,相顧了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