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的初戀叫做潔

　　我覺得自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了。
　　雖然在還不錯的公司裏混著，但是即便在這樣的油氣公司，我也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很多人可能會羨慕我，羨慕我進了國企，也娶了條件不錯的周潔，但是我很清楚，這些都只是普通人的殊榮。
　　出生在普通的小城市，依循著普通的成長路線——甚至是別人安排好的路線生活著。我生當如此。
　　所以我才會對生命中壹小段不普通的時光，感到格外耿耿於懷。它讓我覺得自己沒那麽普通了，讓自己覺得好像有那麽壹會兒功夫，跟別人大不相同，甚至好像受到了上天的垂青和禮遇。
　　我其實不知道怎麽稱呼這段時光。初戀？不是特別算。我絕對不會對別人說我的初戀是她。但是當人問到我的初戀，我還是會瞬間想到這個女孩。
　　她叫周潔。潔凈的潔，整潔的潔，光潔的潔。
　　我和周潔是初中認識的。初中時候坐過壹年的同桌。那時候她絕對是個學霸，各方面都十分優秀，成績拔尖不說，體育運動也很出色，是班裏僅有的幾個能在年級裏取得田徑名次的女孩。
　　但是，她初中時候其實不怎麽漂亮。可能是有點胖吧，加上眼睛又不是很大，又理了壹個很男孩氣的頭發，所以顯得不算太起眼。也就是這個原因，初中時候對她沒有太多的感覺，完全是當哥們在處。
　　她初中時候很男孩子氣，也有點大大咧咧的，所以我們幾個人都玩得很好。但是隨著大家都進入青春期，情竇初開，關系逐漸發生了壹點變化。我後知後覺，到了初三才知道她和同班的牛子豪談戀愛了。
　　牛子豪是班上數壹數二的帥哥，追他的女生不少。說實話我開始還覺得周潔有點配不上她。但是不知怎麽，隨著她跟牛子豪越來越多在壹起，而疏遠了作為朋友的我，我反而開始感到嫉妒。這種嫉妒的情感逐漸萌發開來，竟然在某壹日演變成了壹個春夢。在夢裏，我和周潔做愛了。我夢見周潔主動把我叫到屋子裏，讓我操她，然而當我拔出雞巴準備插入的時候，卻發現她下面長了壹小排牙齒。我有點害怕，就讓她先幫我手，壹來二去，我竟不小心射了。
　　醒來才發現，床單濕了壹灘，都是我的精液。
　　可能就是在這種感覺的催促下，我開始主動和她聯系，扮演壹個合適的男閨蜜角色。她和男友鬧矛盾的時候，我也盡量陪陪她，逐漸又和她親密起來。從這個階段開始，壹種復雜的感覺從我心裏生長起來——陪伴，但是不占有。
　　但是我真是越來越難以按捺對她的熱愛。她變得越來越漂亮了——這是很直接的原因。她的胸部開始發育，臀部也變得越來越性感，個子更是蹭蹭得長，很快就超過了我。我只有壹米六幾，但她初三就幾乎長到壹米六五了，而且還在長。似乎只是壹夜之間，她就出落成了壹個真正的美女。
　　升到高中，我和周潔去了同壹個學校，而牛子豪成績不好，留在了我們原來學校的高中部。她還會經常跟我提起牛子豪，但是明顯，他們之間的關系出了壹點問題。
　　有壹天她忽然問我：“王嵩啊，妳們男生是不是整天都在想女人啊。”
　　我楞了壹下：“當然不是……”
　　她有些悶悶不樂：“牛子豪最近，老是特別猴急，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滿足他……”
　　我語塞了。我當然知道她說得是什麽意思。以我的立場，我是該勸她聽從呢？還是反抗呢？似乎哪壹個都談不上正確，也說不上貼心。我支支吾吾半天，只好老實承認：“不知道。”
　　她看著我無奈地樣子，輕輕笑了壹下：“妳咋那麽緊張啊，果然是小男孩。”
　　被她這麽壹說我的自尊心壹下竄了起來：“什麽小男孩，我也是會想的！我跟妳說，那些事兒……我也懂點吧。”
　　她好像被我突然冒出來的氣勢嚇了壹下，楞了幾秒鐘，但是很快就又笑了：“嘿嘿，等妳有了女朋友我們再聊。”
　　她很快岔開了話題，聊起了別的。但是她那壹句話卻始終縈繞在我心頭，揮之不去。她和牛子豪已經做了麽？好像壹想到牛子豪趴在她身上抽插的樣子，我的身體就刺癢難忍！我連續幾天，越來越糾結。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沒完沒了的猜測。終於有壹天，當她再次提到牛子豪的時候，我忍不住問道：“妳……和他做了麽？”
　　“做什麽？”她壹臉懵懂。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臉頓時紅了：“……我不知道算不算。”
　　什麽叫不知道算不算？對這個答案我顯然是接受不了。要抱著這個答案回去，我恐怕又要睡不著覺了。我趕緊追問她，讓她說清楚。還畫蛇添足地說：“妳要是不說清楚，我怎麽給妳建議呢？”
　　“哎呀妳不要問了，我怎麽跟妳說！”
　　她有些生氣，我就不敢再問了。只好作罷。但是這個懸念成了困擾我讓我瘋狂的壹個枷鎖，這之後的整整半個學期，我都幾乎無法擺脫它。當時我叔叔開了壹個租影碟的店，在影碟還沒有式微的時代，那是個很神奇的所在。通過慢慢的摸索，我開始知道怎麽從店裏偷出壹些特殊的“影像”。
　　我開始沈溺於手淫，也開始結合著影像幻想周潔的身體。這種想象變得越來越具體，和逐漸熱烈的感情融合在壹起，讓我面對著她時幾乎就感到自己口水的分泌。陽具也時常不聽話的勃起，更會偷偷漏出液體，讓我感到尷尬難堪，生怕被她發現了自己的欲望。
　　第壹個學期的考試，我成績壹落千丈，郁悶到了極點。我以為周潔的成績肯定很好，都不敢和她說話，強烈的自卑感幾乎讓我變成了壹個影子，只敢呆在暗處。但是這回，她主動找了我。見面的時候，她滿臉淚痕，壹下子就讓我憐愛到了極點。她顯得十分脆弱，見了我就哭個不停。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只能呆呆坐在她旁邊。她哭壹會兒，就擡起頭看我壹眼，然後又垂下去接著哭泣。這樣反復多次，我感覺心頭的酸楚堆積起來，終於鼓起勇氣，把她攬到了懷裏。
　　讓我驚喜的是，她完全沒有反抗，就這樣靠在我懷裏哭。她身體的熱度頓時傳滿了我的身體，讓我之前的自卑感壹掃而光。好像幸福，忽然就降臨在我身邊了。
　　我問她為什麽難過，她也不說。但是可能是身體接觸促生了我主人公的責任感，我壹遍壹遍耐心地勸誘她說出自己的心事。終於，她擦了擦眼淚，開始訴說自己的傷心事。我才知道，她這回成績更是差到不行，滑到了班裏倒數。而且，她和牛子豪的關系，似乎也遇到壹點障礙。我接著問，她才啜泣著說出了真相。
　　原來，她和牛子豪確實嘗試做愛了。但是每次都不成功。她可能特別緊張，每次牛子豪都沒辦法順利插進去，幾次嘗試之後他就會軟下來。慢慢地，他都沒法順利硬起來了。
　　“他嫌棄我是個處女……”她壹臉疑惑，“我要不是處女他就不嫌棄了麽？”
　　聽到這話，我的心裏壹下子炸鍋了！好像沸騰的水終於掀開了茶壺的蓋子，蒸汽四溢淹沒了我。內心的魔鬼好像壹下子爬上了高地，讓我馬上從失敗的郁悶中爬出來，進入到了人生最積極的壹次冒險之中！
　　我撫摸著她的頭發：“妳們是不是……沒找對方法啊……”
　　“我怎麽知道正確的方法啊？”
　　“那他……他有經驗麽？”
　　“他可能也沒有吧……”
　　“要不……要不我教教妳？”
　　“妳有經驗？”
　　我撓撓頭：“沒有，不過我是生物課代表……多少懂壹點吧……”
　　她好像忽然鎮靜下來，沈思了壹會兒說道：“那妳跟我說說我該怎麽辦？”
　　“要不，妳跟我看看錄像……”
　　“什麽錄像啊？”
　　我開始跟她說我自己看錄像的經驗，然後跟她說明這是怎麽壹個過程。她似乎被激起了好奇心，靜靜聽我說著，時而歪著腦袋，若有所思的樣子。聽完之後，她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這個事情，真的那麽舒服麽？”
　　“肯定舒服啊！要不人們怎麽都那麽喜歡做愛啊。”
　　我壹邊這麽說道，壹邊跟她講述我在影片裏看到的女人的樣子。我把性愛的過程描述的極其美好，她似乎聽得壹楞壹楞，滿臉的無法想象。
　　就這樣，她在我的勸說下，和我壹起看了色情錄像。
　　我們躲在黑黑的屋子裏，像做賊壹樣看了二十分鐘的錄像。她全程睜著眼睛，時而有些驚訝地捂著嘴巴，過壹會兒又偷偷看我再羞澀地躲開。直到我們聽到壹點動靜，才害怕得趕緊把錄像關掉，躲了起來。當確認沒人之後，兩個人偷偷溜出了屋子。走在路上，她壹言不發。我更是滿臉紅熱，不敢問她感想。氣氛壹時十分尷尬——最終還是她先打破了寂靜。
　　“王嵩，謝謝妳啊。我現在感覺有點懂了。”
　　我楞了壹下：“不客氣……咱們是哥們嘛……”
　　“我再約牛子豪試壹下好了。”
　　牛子豪。我的心壹下子陰沈下來，嫉妒心再壹次焚燒起來。但我只能故作鎮定：“恩，去試試吧。妳這麽愛他，妳們的愛情應該有結果。”
　　“恩，謝謝妳。”
　　我以為，故事就會這麽結束了。回去之後，我無比沮喪。我開始咒罵自己：妳這個傻逼啊，妳這不是給別人做嫁衣裳麽？我感到自己已經把路走死了，充滿了自滅的想法。我甚至拿小刀切自己的手腕，想要自殘，但是試了半天，卻連壹個刀口都沒有割開。這也是我頭壹次發現，自殺竟然是這麽困難的事情。
　　但是上帝可能就是，這麽喜歡玩弄妳吧。妳越是凡人，他越要玩弄妳。他會先點燃妳的非分之想，然後再摁滅他。當妳放棄這種想法，甘於平靜的時候，他又推波助瀾，把妳推向深淵。壹起看錄像之後有半個月，我們都沒怎麽聯系。可就當我逐漸習慣不去想念周潔的時候，她卻又主動找到我。這次，是通過QQ。
　　她告訴我，自己和牛子豪分手了。
　　原因是，牛子豪和他們學校壹個美女好上了。那個美女是個出名的浪女，和好幾個男人都有染。那個女人和牛子豪上床了，還主動找到周潔炫耀給她。她實在忍受不了，和牛子豪分手了。
　　她說：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他，沒有想到他壹點都沒有挽留。
　　我很奇怪。本來我應該興奮，因為追求她的機會終於來了。可是我完全沒有表達自己情感的欲望。我想了想，可能是自己不甘心是個備胎吧。不甘心她全部的心思都在牛子豪身上。我可能有壹種冥頑不靈的自尊。即便是自己如此卑微普通，也不想乘人之危。或許，我想光明正大地讓她喜歡上我。
　　但是很快，她的另壹句話就讓我這種偶然的高貴繳械投降。
　　“王嵩，咱們倆試試做愛好不好。我不想當處女了。”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所有的自尊、矜持以及關於愛情的幻想都萎靡下去，只有陽具兀自勃起。幾乎是毫不猶豫，沒有經過大腦地，我回復道：
　　好啊，我果斷配合妳。什麽時候？
　　“明天吧，在學校廣播站。我有鑰匙。”
　　“好的。”
　　“王嵩，我怕疼。”
　　“放心，我有辦法。”
　　“真的麽？”
　　“我可以弄到潤滑油，那個能讓妳不疼。”
　　“謝謝妳，妳真是很靠譜。除了妳，我也想不到怎麽再破處。”
　　我知道，自己是撿了便宜。牛子豪的生疏和緊張，讓我有了機會。我攥緊了這個機會，沒有壹點讓它溜走的想法。有壹段時間，我相信這就是上天安排的“愛情”。但是後來我知道，這壹刻，愛情被徹底殺死了。
　　我連夜開始為這次性交做準備。我甚至敢說，這之後的任何壹天，我都沒有這樣的專註力——或者說如果我有那天的專註力，我早就不是個普通人了。我壹定能成為某個領域的專家，有所成就。我不僅鼓起勇氣走進成人用品店買了潤滑液，還買了壹個所謂的催情液。我騙父母說是出去跟朋友壹起玩，實際上偷偷找了壹個錄像廳，把自己偷出來的影碟壹壹溫習。從前戲，到插入，我努力不放過壹個細節。腦子裏簡直心無旁騖，只想把周潔操到手。我的雞巴幾乎全天都是勃起的狀態，但我沒有擼，生怕浪費了自己的精液。
　　第二天，我到了約定的地方。我等了半個小時，幾乎都已經以為她要爽約了。但是她沒有。遠遠地，她羞怯地出現在了街道的拐角處，始終埋著頭，就像做賊壹樣。她走到我身邊，也沒有看我，假裝不認識我，從我身邊兀自走過，只隱隱了留下壹句：“跟我走。”
　　此時已經是下了晚自習的時間，校園裏沒有什麽人了。教學樓裏更是早就清了樓。我們從圖書室的窗戶翻進去，繞到二樓的廣播室。她拿出鑰匙，輕輕把門打開，從門縫裏鉆了進去。我尾隨她進去——帶著壹種神奇的穿越感。就好像門背後，是另壹個世界。
　　她進去就縮到墻角：“怎麽……做……”
　　我深深吸了壹口氣，湊到她身邊：“妳……能聽我的話麽？”
　　她眼神躲向壹邊：“恩，我已經想好了。”
　　“那……妳什麽都不用做。讓我來弄就好……”
　　她點了點頭，嬌羞的樣子瞬間讓我的下半身燃燒起來。
　　我伸出手，探到她上衣下面，觸碰到了她纖細的腰身。好美的身體！好柔嫩的肌膚。我像是被磁石吸附了壹樣，雙手再無法離開她的身體。我的雙手輕輕搜索著她的身體，上半身傾向她，將頭貼到她耳邊。我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那是壹種無法用文字描述的清香。淡然、縹緲，但是卻充滿了女性的魅力，如同桐油壹樣，可以瞬間將我焚燒殆盡！
　　我抱住她，想要湊上去吻她，卻被她輕輕推開：“不要，我想……留給牛子豪……”
　　我壹陣心酸，心裏暗想還留給牛子豪？我什麽都不想留給他！也罷，不能親就先幹。我把她腰攬住，看她像小貓壹樣縮了起來，顯然十分緊張，眼神也不敢直視我。隨著我伸手撫摸她的雙腿，她便閉上眼睛，再也不敢看了。
　　看著她無比嬌羞的樣子，我的精蟲壹陣陣往頭上湧，簡直能清楚聽到血管搏動的聲音，如同擂動的戰鼓。我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咚咚撞擊著胸口，幾乎要跳出來了。在荷爾蒙催動下，
　　周潔開始不說話，雙腿又分開了壹些。我感覺自己的雞巴就像是要爆炸了壹樣，頂在牛仔褲上，憋得生疼。我心裏暗暗想，絕對不能錯過這個機會。然後便繼續將手向下探去，到腰部的時候突然把她的裙子向下壹拉，讓她整個下體都暴露了出來。周潔驚得大叫壹聲，趕快彎腰伸手去拉裙子。她這壹下力量很大，但是卻顧不上捂住胸口了，我隨即伸手抓住了她的乳房。她顧上顧不了下，急得滿臉通紅，也終於感覺抵抗顯得無力，埋頭縮到我的懷裏，悄悄說：“妳別著急……慢壹點，我怕……”
　　我壹邊安慰她，壹邊把她輕輕放在廣播室的行軍床上——那是廣播室老師用來午休的地方，此刻竟變成了我們燃燒性欲的疆場。我再三囑咐她，要聽話。她點點頭，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主動將腿又分開了壹些。我輕輕脫掉她的內褲。終於，她的下體完全暴露在我眼前！
　　壹片黑暗中，看不清那裏具體的樣子。但是細細的陰毛指向的秘密花園，在我眼中仍然閃耀著陣陣光輝。我睜大眼睛，確認著每壹個部位。我看到她的陰蒂，藏在細小的肉縫間，如同壹粒金豆子，微微顫抖。我看到纖細的陰唇，包裹著黑暗的洞口，輕輕翕動著，好像在把充滿荷爾蒙氣息的味道，趕出她的陰道。我不想再等了，將頭埋進她的雙腿。她瞬間緊張起來，兩腿壹夾想要躲避。但我早已經占住了位置，無論如何不會再放走她了。
　　我向下親，用舌尖挑逗周潔的陰蒂。她顯然沒有受過這樣的刺激，頓時失聲叫了出來。聲音顯然不痛苦，而是泛著壹種驚喜，這種飽含情欲的聲音頓時讓我受到了鼓勵，讓我相信我沒有做錯。我壹邊舔舐，壹邊掏出潤滑液，均勻塗抹在她的洞口。我幾乎都忍不住要把手指伸進去的沖動，但是腦海裏始終有壹個聲音提醒著我：耐心、耐心。牛子豪的失敗，我絕對不要重演！
　　“妳在……舔什麽……”
　　“陰蒂啊，有沒有很舒服。”
　　“恩……稍微……啊啊……啊……妳慢點……啊……”周潔被我的舔舐弄得有些驚慌，變得無所適從，但是緊夾著的雙腿明顯放松了壹些。我感受著她的顫抖，更加賣力地舔弄，手摸索著她的大腿根部，尋找著能刺激到她的壹切方式。
　　她的體溫逐漸升高起來，我欣喜地發現，她變得興奮了。她輕輕嬌喘著，似乎在克制，又似乎在努力解放自己。她的雙手始終捂著臉，不敢放開，但是我相信，她臉上已經是壹片迷人的紅暈了！趁著她還有些迷亂的時候，我已經脫下了褲子。我的陽具早已迫不及待，從褲子裏躍出來。它像壹條饑渴的狗壹樣顫動著，知道自己的獵物就在不遠處！我按著自己的計劃，舌尖脫離開陰蒂，轉而換成手指輕輕揉搓。這種節奏的變化頓時撥動她的聲線也發生了改變，微微高調了壹些，好像壹首曲子躍入了副歌部分。
　　我爬到她身上，隔著文胸撫摸她的胸部。女人的乳房真是太完美的造物了，柔軟而豐滿，輕輕抵觸著我的手掌，讓我驚嘆這肉體的完美。
　　她輕輕呢喃道：“王嵩……妳要插了麽？”
　　我耍了個心眼：“沒有呢，剛剛頂上去。”我說著，把龜頭抵到她洞口出，同時拿右手仔細確認著陰道口的位置，知道我確定我已經頂到了正確的地方，才騰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周潔寶貝，妳不後悔吧。我有點怕……”
　　她搖搖頭：“不後悔，我再也不想當處女了。”
　　我騙她說：“等壹下，我先稍微蹭壹蹭。”
　　“蹭壹下會更容易進去麽，牛子豪每次……啊！！”
　　隨著她壹身淒厲的尖叫，我已經突然將雞巴頂了進去！好爽！真是他媽的好爽！只是插進去壹個龜頭，我就已經感覺到那嬌嫩的肉壺包裹下體的快感！更是被她遭受突然襲擊而驚慌爆發的叫聲刺激到大腦壹片空白。忽然我好想忘記了所有準備好的技巧，扳住她的雙腿，不讓她逃脫。然後，在她壹個勁喊疼求饒的時候，奮力將腰壹頂，插入了她的身體！
　　“啊！！”她壹聲尖叫，聲音特別大。我趕緊捂住她的嘴，提醒她不要叫太大聲。她這才反應過來失聲，忍住聲音，然後痛苦地仰過頭去，青筋暴起，話都說不出來。我這才感覺自己太粗暴了，放慢節奏，緩緩的抽插。
　　好在，事先的準備足夠充分。能感受到潤滑液充分包裹了我的陽具，愛液也似乎摻雜其中，讓潤滑顯得有了壹絲溫度。但是還是好緊啊，即便我奮力抽插，可能也會有很大阻力。慢下來之後，更覺得每壹下都要使勁推開肉壁，才能頂到深處。我每抽插壹下，她就顯得很痛苦地扭曲壹下身體。我忙在她耳邊告訴她要放松，同時輕輕撫摸她的後背，像愛撫壹個孩子壹樣安撫她的情緒。慢慢地，她才終於放松下來，也張開了小口，使勁的喘息。
　　“好疼啊……王嵩……”
　　“只有疼麽？壹點都沒有舒服麽？”
　　“有壹點點……啊……啊……好像有壹點點……”
　　我親了親她的臉頰：“別怕，壹會兒就舒服了，真的。妳看電影裏演得都是很舒服的。就只會疼壹會兒，乖。”
　　周潔蹙起秀眉，點點頭，然後輕輕釋放出壹點聲音，呻吟起來。她伸出壹只手來到我背後，扣在我後背上，似乎在傳達自己的感覺。這個小動作簡直性感到爆炸，讓我更加難以忍耐，情不自禁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這時，她的身體已經顯得沒有那麽緊張了，陰道也稍稍放松了壹點。但是抽插仍然要突破很大的阻力。
　　“啊……好像……好像稍微沒有那麽疼了……不過，還是……不舒服……”
　　“沒事，壹會兒就好了壹會兒就好了……”
　　我努力讓她放松下來，自己卻越來越緊張。因為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精關有點要失守了。我盡量轉移註意力，讓自己想壹些和性愛毫無關系的事情。就這樣，不經意間，她似乎完全放心下來了。雖然表情還是很痛苦，但是呻吟聲明顯輕盈了壹些。
　　“啊……恩……恩……唔……啊……恩……”她的叫聲好好聽。畢竟從小她就當廣播員，聲線壹直就很動人。我曾經很多次在廣播上聽到她的聲音。只是光聽就足以讓妳對這個女孩產生無限聯想。然而做夢都想不到的是，這種聲音會響在自己耳邊，而且還是如此輕盈的方式。
　　終於我感覺自己有點忍不住了。但是很明顯，周潔還離高潮遠的很，我有些不甘心，但又害怕射在她裏面。這樣糾結著，我勸說自己，最後關鍵時刻拔出來就好了。我睜開眼，仔細確認著她的樣子。她現在確實放松了壹下，只是眉頭還皺著，但是沒有那麽緊繃，小口也微微張著，呼出壹個個動人的音符。我撥動她的頭發，滿溢的少女氣息便撲面而來，讓我無比沈醉。太幸福了！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幸福了呢？
　　正當此時，我感到雞巴壹緊，好像要射了！就好像壹個精彩的電影，突然要謝幕了。我頓時難以割舍，心裏焦急起來。壹種想讓她高潮的欲望擡起頭來，讓我趕緊加快了抽插的節奏。我開始奮力抽插，啪啪啪的聲音響起在耳畔，而她的叫聲也急促起來。
　　“啊啊啊啊……慢點……啊……疼……啊啊……啊……”她驚慌起來，但是仍然沒有睜眼。手指緊緊扣在我背上，叫聲像雨點壹樣響起來。終於，我忍不住了，連忙拔出雞巴。就像眼前亮起了幾道閃光壹樣，高潮伴著精液噴湧而出的動感讓我身體連續震動起來，濃稠的液體滋滋噴濺在她的身上。
　　“啊……啊……”她最後嬌喘了幾聲，然後緩緩睜開眼睛：“射在身上了……啊……臟死了……”
　　她好委屈地坐起來，忽然好像很郁悶，然後開始啜泣：“妳太壞了……嗚嗚……”
　　我忙抱住她：“對不起，我弄疼妳了……”
　　她搖搖頭：“妳已經很溫柔了。不過，我現在好後悔啊……我們做了錯事。會不會懷上小孩啊……我好怕。”
　　“不會的，我都好好射在外面了。”數年之後，我知道了體外射精是極其不安全的壹種做法。不過想起這壹夜，仍然沒有什麽後怕之類的感受。我甚至隱隱約約有壹點後悔，後悔沒把精液就壹發灌在她狹窄的小穴裏。
　　我們兩個抱著，像是兩個流落已久的鳥兒，互相舔舐著羽毛。我問道：“是不是真的很疼啊？”
　　她害羞地把頭埋起來：“恩……開始很疼，不過後面，稍微有點舒服。”
　　“那就好，好怕把妳弄太疼。看來事先準備得還是夠充分。”我好像壹個拿了好成績的孩子，頓時心情愉悅起來。我抱緊她，親吻著她的額頭，感覺沒有比這更幸福的時刻了。
　　她摸了摸床單：“有血……咋辦啊……明天會不會被發現。”
　　我抓住她的手：“放心，我明天壹早拿新床單給它換掉。這種格子床單我們家正好有壹套，反正差不多，先蓋著。等我回頭去買壹套更像的，給它替換了。”
　　她笑了笑：“妳還蠻細心的。”
　　她的贊揚讓我不好意思起來，壹句“那妳要不要當我女朋友”就躍到嘴邊，不過沒有說出來。我只是說道：“那……因為是妳啊，我當然要溫柔對待。”
　　她沈默了，扭頭看看外面的月光：“好晚了，我得回去了。”
　　“恩，走吧。我明天早上來把床單換掉。”
　　她點點頭，然後開始下床。我這才發現都沒有幫她把鞋脫掉，就這麽就幹了，奪走了她的第壹次。她壹下床，腿壹軟，差點跌倒，好在我反應快，伸手扶住了。
　　“啊，腿好軟……沒有勁。”
　　“小心點，別摔倒了。”
　　她“恩”了壹聲，然後把內褲從腳腕拉上來穿好，整理整理衣服。當她開始邁步子時，仍顯得很不自然，扭過頭埋怨道：“好疼啊，壹動就更疼了。”
　　我很不好意思：“我……已經盡量……”
　　“我不是怪妳，就跟妳說說嘛。”她扶著墻，開始小心壹步步地走，踉踉蹌蹌，就好像腳腕扭傷了壹樣。我忙穿上褲子，將她扶住。就這樣，我們依偎著走出了教學樓。壹路上，她都像受傷了壹樣，走得壹瘸壹拐的。我輕輕摟著她，心裏充滿了“男朋友”壹樣的幸福感。我們兩個誰也不敢說話，心照不宣地，沈默著到了她家院門口。
　　“我進去了。”她扶著門框，扭頭對我說。
　　我點點頭：“恩，早點睡覺。”
　　她笑了笑，面龐閃耀著月光，比月輪更加美麗：“謝謝妳。我覺得第壹次這樣，很好。”
　　回到家後，我久久不能入睡，始終刷著QQ，希望她能給我發壹句話。然而直到半夜，她都什麽都沒說。就這樣，我忐忑地入眠了。那壹晚，我睡得很香，做了很美的夢。夢見她成了我的新娘子，我們洞房花燭夜奮力地做愛，雖然總感覺使不上力氣，但是仍然感覺滿足……
　　第二天我被鬧鐘吵醒，早早就爬起來，準備跑到廣播室收拾床單。走之前，我忽然想到翻開電腦看壹眼她有沒有留言。
　　“滴滴滴。”QQ熟悉的留言提醒。
　　我欣喜若狂，連忙點開。看到了壹串無比讓人興奮的字符。
　　“做愛還挺好玩的，我們下次再試試吧。”
　　心花怒放。
　　如同夏花和秋花壹起綻開。又如同雪花和春雨壹起墜落。冰川開裂處，光芒四射。
　　那張床單，我後來保存了很多年。我始終舍不得扔，也舍不得洗。那塊初夜的血跡，最終就凝結在那裏，被氧化，變成了壹塊像用墨汁畫得圖案壹樣。
　　像什麽？像壹片楓葉，輕輕飄舞。
　　那個學期，廣播室變成了我們的秘密花園。前幾次的生澀很快逝去，她變得越來越能享受性愛的過程。我也終於擺脫了色情錄像，全心全意投入到和夢中女神性交的過程中。我們開始嘗試各種體位，後位、女上位，還有坐位——不過失敗了。我的雞巴每次坐位，就會滑出來。
　　她沒有再去找牛子豪。她說他和那個女生也分了，也想再找自己。但是她已經不愛他了。不過她也沒有說喜歡我。我也不敢問。
　　我的成績並沒有因為和周潔的關系而變差，反而變好了。我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完美，整日期待她眼睛裏出現欣賞我的閃光，更是夢想著她能表達對我的愛意。我的想法很清楚，只要她稍有表示，我就告白。
　　只可惜，除了在廣播室裏肉體交融的時光。大部分時間裏她對我都不冷不熱，就如同普通朋友壹般。甚至在校園裏還會刻意躲開我。可能是因為關系特殊，所以她不得不有點逃避的姿態吧。
　　不過壹旦進了那個屋子，她真是壹點都不逃避。她的叫聲無比動人，而且到興奮時就會忘記壓低聲音，使得我不得不總是去捂住她的嘴。不得不說，性愛真是太美妙。尤其是和壹個越來越美麗的女生做愛，更是覺得成就感爆棚。
　　唯壹遺憾的是，我始終沒有見證她的高潮。有幾次我懷疑她高了，也會仔細問她是不是高潮了。但是她總會搖著頭說：“可能是吧……我也不清楚。”
　　可能她輕輕閉上眼睛，叫聲急促的時候就是高潮了吧。我猜測。每次到了那種時候，我都會更加加緊抽插，努力像把她推上更高壹層。但是她好像總是止步於此。我查閱了很多使女性高潮的資料，發現並不是所有女人都容易高潮。也許她就是那種，不輕易高潮的女生唄。但是她足夠興奮，也足夠享受性愛。每次她香汗淋漓，目光遊弋的時候，我都能由衷地感受到作為壹個男人的自尊，熠熠生輝。
　　可能就是這種滿足感，使我也沒有更進壹步的動力。我始終是壹個等待的姿態，腦海裏充滿了她對我依賴的幻想。甚至偶爾會傲嬌壹下，說是累了不想做愛，讓她埋怨壹下我，或是小小生壹下氣。這種時候，我更加感到自信心爆棚，覺得完全把她掌握在手裏。所以就保持在這種狀態裏，壹直也沒有告白。當然我也沒有危機感。因為她和其他男人也不怎麽接觸，更沒有任何的緋聞。在這段時光裏，我絲毫不懷疑，她就是屬於我，屬於我王嵩壹個人。
　　高二下半年，我以學習繁忙為由，跟家裏申請了住校。而周潔也在我的說服下，住校了。時間更加充沛後，我們可以不局限於在廣播室做愛。有時候，我們會藏到操場的角落裏，壹邊看著操場上的人群，壹邊抽插。看著她忍住聲音不能叫出來的糾結樣子，我真是爽爆了。
　　有壹天，我回到宿舍，同寢的楊光和劉輔看見我就哈哈笑起來。我正壹頭霧水，楊光猥瑣笑了起來：“看不出來，妳艷福不淺啊。”
　　我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說什麽呢？”
　　“說，妳隔三差五晚上跑教學樓裏幹嘛去了？”
　　“沒有啊……”我假裝不在意，拿起書翻開，想搪塞過去。
　　劉輔拍了拍桌子：“別裝了，我們剛才跟著妳去了。”
　　果然事情是敗露了，連忙勸道：“妳們倆可別給我說出去了。”
　　“嘿嘿，”楊光笑著說，“妳幹得很爽啊。那個女生是周潔吧，十七班的。”
　　“那可真是個大美女啊。看不出來啊，平時乖乖靜靜的，背地裏竟然跟妳有壹腿。”劉輔說。
　　楊光搖搖頭：“看不出來，妳還有這種福分。”
　　他們倆說個沒完，我沒有辦法，只好再三求他們保密。他們倆當然是作勢要挾。沒辦法，只好答應請他們吃飯，好讓他們閉嘴。
　　兩個人獅子大張口，讓我在學校附近的壹個還算有名的酒樓請客。我的天，這壹頓幾乎要吃掉我半個月的生活費。不過沒辦法，為了買個清靜，也是值了。
　　那周四我們便去了那個酒樓。這兩個傻逼，得了便宜還賣乖，壹陣埋怨我獨享清福不說，還專挑貴的菜開始點。吃了菜還要喝酒。我以不勝酒力為由，拒絕了。然而楊光就不高興了，說是沒酒喝不行。
　　劉輔也有點不開心，說是吃這麽好的菜總得喝點酒。
　　我無奈只好同意了。但是翻出兜裏，發現錢是真的不夠了。商量了壹下，楊光說拿錢出去買點便宜的，酒樓裏的貴。
　　他這壹去不要緊，帶回來三個人。這三個人是學校裏比較有名的混混。帶頭的是周潔他們班的，叫顧鴻鈞，人高馬大的。楊光平時也跟混混比較熱絡，跟他算是熟人。只見他提著兩瓶酒，帶著顧鴻鈞就過來了。他對我介紹了壹下：“這是顧哥，咱們年紀的扛把子。哎呀，看見我買酒，就說還不如喝點好的。看，這兩瓶是顧哥請我們的。”
　　我忙說：“那多不好意思……讓顧哥請我們……”
　　顧鴻鈞擺擺手：“沒事，兄弟們麽，仗義麽。我跟楊光都認識，平時壹起玩。既然正好碰上了，就照顧壹下麽。”
　　我很是不好意思：“那……顧哥壹起吃吧。我們就聚餐，隨便吃點，妳看看，咱們湊壹桌吃吧。”
　　顧鴻鈞掃了我壹眼，然後呵呵壹笑：“呵，我看這個兄弟也是仗義。請兄弟出來吃得還不錯麽。哎，我就喜歡和仗義的人混。飯我們吃過了，酒反正壹起喝點，熱鬧麽。”
　　幾個人隨即壹邊喝酒壹邊劃起拳來。幾輪下去，我就不勝酒力，天旋地轉起來。最後更是跑到廁所，吐了個天昏地暗。第二天醒來，幾乎遲到。我都喝斷片了，不記得怎麽回的宿舍。後來還是楊光告訴我，是顧鴻鈞他們把我扛回來的。我感覺真是丟人，第壹次喝酒就喝成這樣，以後真是不敢了。
　　就當我感覺羞愧不已的時候。楊光笑道：“妳昨天真是喝多了。還不讓我們說，自己都跟人家交代了。”
　　他這壹句話更是讓我感覺腦袋壹震，真是喝酒誤事啊！白請了壹頓飯，秘密還是泄露了。我簡直是後悔不叠：“哎，只能好好求求顧哥了。哎，他跟周潔還是壹個班的。”
　　雖說沒有不透風的墻，可是消息讓自己泄露出去，多少有點太尿了。我曬什麽不好！真是裝逼遭雷劈啊。
　　我不得已，只好更多和這些混混呆在壹起，在酒場上拍顧鴻鈞的馬屁，好讓他“仗義”壹點，替我保守秘密。顧鴻鈞也確實不錯，不止壹次攬著我跟我大打包票，說是答應我的事情肯定會做到。
　　他的保證似乎確實管用，壹切風平浪靜。我和周潔也繼續甜蜜的性愛，也談到了顧鴻鈞。她說顧鴻鈞雖然學習差，是混混，但是人確實不錯，應該可以放心。而且還說，他會偷偷叫自己弟妹，還說要照顧自己。我忙追問：“那妳喜不喜歡被叫弟妹啊？”
　　“呸，我又不是妳女朋友。”
　　我心裏有點不舒服，但也只能苦笑：“我知道我知道，咱們是好朋友是吧。”
　　她眨著眼睛：“反正也不是單純的炮友吧，跟朋友在壹起做這件事情，還是比較安心的。”
　　對，總比炮友強。我心裏暗自安慰自己，然後將她推到，把鼓脹的雞巴再壹次插入了她溫暖的陰道……
　　壹切都是如此美好。然而這種美好到了這壹年的四月，忽然戛然而止了。
　　那天我上課時收到了顧鴻鈞的信息，約我去壹個地方喝酒。那天晚上是我每周固定和周潔做愛的日子，著實不想去。但是顧鴻鈞言辭很嚴厲，說是這個局很重要，非要讓我去。我沒有辦法，只好跟周潔說讓她晚上在廣播室等我，跟她說我壹定回來。她也很乖巧，點點頭同意了。
　　我打了車去了約定的地方，發現只是個小飯館，進去還是熟悉的面孔，都坐在那兒等我。我問顧鴻鈞的哥們：“顧哥還沒來？”
　　“恩，他有點事，咱們先吃。”
　　我有些不安，但也沒有辦法。坐下來之後，幾個人輪番勸酒。但我想著今天和周潔約好了，無論如何不想喝醉，就再三推辭。沒想到推辭幾輪以後，壹個人忽然怒氣沖沖站起來，就把我推搡到墻角：“妳他麽給臉不要臉啊！別以為顧哥給妳面子我們就給妳面子，信不信揍妳！”
　　我連忙認錯，喝酒賠罪，不過那個人似乎怎麽也不願意了。氣氛壹時變得很僵，幾個比較熟悉的哥便勸我先別喝了，安排我到壹個小屋子裏等著。就這樣，兩三個人坐在小屋子裏，也不吃飯了。他們幾個人抽著煙，壹副百無聊賴的樣子，讓我更是大惑不解。我再三問顧鴻鈞是不是不來了。他們每次都說肯定來，但也不說死。
　　我看了看表，都已經十點了，我得趕緊回去。便跟他們道歉：“對不起，今天等不了顧哥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幾位大哥見諒啊。”
　　幾個混混斜起眼睛，掃了掃我看看說：“幹啥啊，急著操逼去啊？”
　　我楞了壹下：“哥，別開玩笑。”
　　“呵呵，不開玩笑了。妳等等，我們幾個出去找壹下顧哥，妳見他壹面再走唄。”
　　我無奈只好答應。沒想到幾個人壹出去，就把門鎖住了。我見狀知道不妙，忙敲門問怎麽回事。那人呵呵壹笑：“傻逼，知道妳急著去操逼。告訴妳吧，顧哥早看上周潔了。壹直等妳主動點，把周潔介紹給他。沒想到妳個傻逼占著茅坑不拉屎，也不處對象，就知道操。顧哥忍不了妳個渣男了。今天讓我們把妳圈這兒，自己跟周潔告白去了。”
　　我壹下如同五雷轟頂，腿壹下軟了坐在地上。我的第壹反應是和這些人拼命。可是被關起來了，拼有什麽用。我忙掏出手機，給周潔打電話。然而發現周潔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我頓時慌了，心、鼻子、嗓門都如同被螞蟻抓了壹樣，壹陣陣酸澀，我敲門開始哀求他們放我出去。我知道顧鴻鈞不是善茬，他去了壹定不是告白這麽簡單。然而隨著自己的哀求被拒絕，我只能抱住最後的僥幸心理，希望周潔能夠心裏有我，不要答應顧鴻鈞……
　　我在害怕什麽？
　　害怕顧鴻鈞強奸周潔？他膽子再大也不敢犯法吧。害怕周潔答應？她應該……不會看上壹個混混吧。雖然她確實說過他蠻有男人味……但是那個和愛情是兩碼事。我這才後悔起來，後悔沒有早點告白。我開始驚慌，擔憂這是不是上天對我缺乏勇氣的懲罰。
　　最後，我精疲力盡，縮成壹團。像是壹個囚徒，死死盯著那個門。到了十二點，門終於開了。門外只剩下兩個人，壹個是號稱瘦猴的，抽著煙說道：“妳走吧，顧哥辦完事兒了。”
　　我渾渾噩噩擡起頭，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瘦猴把自己的手機舉起來，上面是顧鴻鈞的短信：“小騷貨很喜歡我的雞巴，事兒成了。”
　　我眼前壹黑，幾乎暈了過去。
　　我的手機早已沒電。我先去了廣播室，那裏早已空無壹人。空蕩蕩的房間裏，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但是我看到，原本平整的床單，已變得淩亂。我顫抖著手，伸手摸了壹下床單。
　　床單仍然是濕的。
　　即便這樣，我仍然不敢相信。我沒有回宿舍，而是回了家。父母早睡了，我偷偷摸回屋子，給手機充上電。隨著手機開機，壹條信息姍姍來遲。
　　周潔：妳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了。
　　我：妳在哪兒？顧鴻鈞沒有傷害妳吧。
　　周潔：他沒有。但是妳傷到我了。
　　我：這個事情真的不怪我啊，妳要認清楚，他是壞人啊。
　　周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壞人。但是我沒辦法再相信妳了。
　　我：我知道我錯了。我今天不該去跟他見面，我被他騙了。但是妳不要被他騙，妳要擦亮雙眼啊！
　　周潔：我已經看清了。
　　我：周潔，妳能現在出來見我麽？
　　周潔：我和顧鴻鈞在壹起。
　　我楞住了。她是不是被顧鴻鈞強迫在壹起了。我該怎麽辦？我鬥得過他麽？我手顫抖著，不知道下壹句話該怎麽說。
　　過了許久，我終於決定說出壹直沒說的話：
　　周潔，我喜歡妳。
　　她過了很久才回。很久很久。只有冷冷的五個字：以後再說吧。
　　這之後，她再也沒有回過我。也不再理睬我。在學校裏見到，即便我以驚喜的表情湊上去，她也只是冷冰冰地路過，如同路人。我感到無可奈何，卻也沒有任何辦法。我試了寫信，發郵件，但是每壹種，都石沈大海。
　　我真的，讓她失望了麽？
　　慢慢地，學校裏有了謠言，謠傳顧鴻鈞和周潔在壹起了。說是有人看到他們進了壹個酒店，還有人說他們在學校後面的樹林裏幽會。大家似乎並不覺得奇怪，也並不覺得我是個需要避諱的人。沒有人認為我曾和周潔在壹起。但是我會尷尬，會痛苦。我變得無法面對室友的目光，覺得他們在嘲笑壹個失去了女人的敗者，壹個喪家犬。我放棄了住校，選擇回家住了。
　　我的成績再壹次壹落千丈。我在家裏也無心學習，只是不斷回想著周潔的樣子，回想著做愛的感覺，然後自慰。我的生活變得毫無希望，也沒有任何動力了。
　　六月的某壹天，我在家中擼完，卻怎麽也睡不著。我偷偷走出了家，不知怎麽，就走到了學校。我看著教學樓，忽然想去看看我們做愛的那個廣播室——想在那裏發泄壹下。
　　我按著熟悉的路線爬進教學樓，走上二樓。但當我壹走進樓道，我就聽到了壹個聲音……壹個熟悉，但有壹絲絲陌生的聲音。我越是走近廣播室，那聲音就越是清晰。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已經無比清楚是怎麽回事了。
　　因為門沒有關上。壹對男女，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在我眼前做愛。即便我久久立在那裏，也毫無察覺。
　　這壹對狗男女。不是別人，正是顧鴻鈞，和我心愛的周潔。
　　此時此刻，周潔正趴在廣播室的桌子上，迎受著顧鴻鈞的大力抽插。顧鴻鈞健壯的身材，立馬讓我自慚形穢。而更讓無法相信的是——男人那標誌性物件的差距。我看到他的陽具正滑動在周潔的身體裏，只是抽出壹半就足以看出它的粗大威猛。黑暗中的剪影讓人很難相信那是壹個陽具，更像是壹根鐵棍。在我眼裏，幾乎就像足球場的門柱壹樣粗大，閃著淫水的光，折射著夜色。他奮力插入的時候，周潔整個身體都被巨大沖擊力撞擊得在桌上滑動，腰身狠狠撞在桌角上，看著都讓人心疼。她的叫聲也和我所習慣的嬌聲完全不同，更像是哀嚎：
　　“啊……啊……妳好大……啊……弄死我了……哥哥……哥哥……啊……啊！……啊！”
　　“小騷貨，別叫了，壹會兒把整個學校都吵醒了。”他說著把手指塞到周潔嘴裏。只是手指，周潔就貪婪地吸吮起來，就好像那是什麽美味的東西壹樣。而她身下的小嘴，更是呼隆隆響著抽插的聲音，水聲如同劃槳般響亮。
　　顧鴻鈞壹邊玩弄著周潔的兩張嘴壹邊笑道：“怎麽樣，騷貨，飽不飽？”然而周潔除了嗚咽之外再發不出其他聲音。顧鴻鈞像壹個誌得意滿的戰將，隨著周潔瀕臨崩潰，他的攻勢卻愈加淩厲。而他身下的嬌弱女子，已是全然招架不住，只剩急促的喘息聲。顧鴻鈞下半身將周潔頂的快趴到了桌子上，整個桌子都發出了嘩嘩的聲音，每壹下，那粗大的雞巴都深深的頂入周潔的身體，感覺要把她所有的體液都壓榨出來。
　　隨著顧鴻鈞壹陣加速，周潔身體抖動起來，如同篩糠壹般。兩條腿也顫抖著，就像抽筋壹樣，漸漸離開了地面。腳尖繃直，忽然便彈起來，小腿向上翹起，身體便這樣懸在了半空。她的嗚咽聲變得急促而連續，很快蔓延成壹陣毫無規律的聲音。顧鴻鈞把手指拔出來，問道：“是不是又高了？”
　　“恩……恩——恩——恩——啊啊啊——啊——唔——”隨著聲音暫停，她整個身體劇烈地抖了幾下，然後就好像失了魂壹樣又軟下來，順著桌子滑下來。顧鴻鈞順勢拔出了雞巴，然後又把已經癱軟的周潔抱起來，扔到了行軍床上。他笑著說：“小婊子，今天高了有四次了吧，還要不要？”
　　周潔氣喘籲籲，但仍哀求道：“恩……恩……哥哥……再來壹次，再來壹次就好啦……”
　　高潮。我壹年反復努力都沒有實現的高潮，顧鴻鈞壹晚上四次，卻還依舊很輕松的樣子。在這場景面前，我的自尊心徹底崩潰了。我靠在墻邊，心中充滿了“婊子”兩個字。婊子，婊子，妳愛的就是大雞巴麽？
　　顧鴻鈞拔出的陽具，讓我徹底見識了它的模樣。那真是……我難以想象的樣子。雖然我無數次在色情電影裏見過類似的尺寸，但是我還是很難接受，在現實中看到類似的東西。我的陽具，充其量只有他的壹半吧……
　　顧鴻鈞現在開始繼續下壹步。他將周潔的兩條修長的美腿分開，而後探下頭舔了上去，周潔害羞的伸手捂住了眼睛。然而就在她兩個手臂之間，留出的縫隙成了顧鴻鈞最好的通道。他將自己的雞巴探到了周潔的口中……69式。那是我曾經夢寐以求的姿勢。不要說69了，連口交她都沒有給我做過，卻已經被顧鴻鈞開發了出來。我突然想到，自己在周潔身上從沒得到過的顧鴻鈞都得到了。為什麽，難道就只是因為他雞巴大嗎。他在周潔的心中是什麽樣的存在？是不是在我襯托下，他如同壹尊神，而我只是壹條狗？
　　顧鴻鈞貪婪的舔弄著周潔的私處，令她身體如同被灼燒壹樣，不安的扭動著。而那根巨炮正在肆意侵犯著她的櫻口……隔著不到五米，我可以清楚聽到周潔私處傳來的吧唧吧唧的水聲了，和呼嚕呼嚕口交的聲音。隨著他舌頭的動作，周潔的身體像蛇壹樣扭動起來。她的兩條腿想要掙脫開，卻被顧鴻鈞強有力的按住。看她動作，可能是想要伸手把顧鴻鈞的雞巴推到外邊，卻無濟於事。那沈重的臀部死死壓著她的面頰，將陽具壓開她的嘴唇，幹得她壹陣陣嗆咳，胸口如同溺水壹樣激烈起伏著。可能是窒息也會帶來高潮的感覺吧。此刻周潔兩條腿已經蹬到了極致。緊接著便開始抽搐，又壹次高潮到來……而這兩次間隔，不過幾分鐘的光景。
　　顧鴻鈞終於把雞巴從周潔的嘴裏抽出，她癱在床旁，對著地面壹陣咳嗽，口水流在地面上，滴答作響。而她喘息未及，顧鴻鈞已經挺著陽具周潔兩腿中間，將周潔擺成狗爬式，後入開始新壹輪的抽插。周潔就這樣垂在床邊，半個身體吊在半空，胳膊被顧鴻鈞反向抓著，像受刑壹樣被拽著撞向他的下體。她柔軟的臀部撞擊的瞬間完全變形，就想要碎掉壹樣。
　　“咳咳……哥哥我錯了……咳……哥哥我不要了……周潔吃飽了……咳……不敢操了……好難受……”
　　“妳夠了？我還沒夠呢？啊，挑逗我，然後自己爽？妳咋這麽憨呢？”顧鴻鈞完全不顧她還在咳嗽，像夯土機壹樣大力揮動著下體。很快，周潔就已經吐不出完整的字句。最起碼從我這裏，已然完全聽不出她在說什麽了。顧鴻鈞把她身體拽回床上，她便如釋重負地將身體完全伏在床上，像壹團爛肉壹樣任由抽插。顧鴻鈞抓住周潔的乳房，已經瘋狂到了極點。他毫不減速，連續地抽動，直到強壯如他，也已經開始喘著粗氣，身體緊繃，似乎到了極限。
　　“我操，妳還夾我……妳是想讓我射了麽？”
　　“唔唔……不是……唔……是……是妹妹快……啊……啊……啊……啊……”她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只是變成幹癟的嘶喊。不要臉，真是不要臉。他們喊這麽大聲，就不怕被聽到麽？
　　周潔陰道的擠壓，終於讓顧鴻鈞難以忍耐了。他壹聲低吼，猛烈地將精液全部射到周潔的身體裏。我看著他下體如同公狗壹樣聳動著，分明將壹註又壹註的濃精輸送到周潔的體內。而那無比滾燙的精液，像巖漿壹樣瞬間吞沒了她，使得周潔瞬間又壹次達到了高潮……當兩人都釋放完畢，空氣中只剩下壹男壹女，喘息聲的回響。
　　我扭頭走了。我的陽具卡著我的腿，讓我難以邁開步子。我像壹個敗將，連腿都被打瘸，扶著墻逃離了這塊戰場。心中的感覺已經說不上是酸楚還是絕望，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興奮。總之我的大腦已經不足以處理這些感受了。
　　落荒而逃。
　　喪家之犬。
　　我徹底被打敗了。不是被顧鴻鈞打敗了。而是被這個世界打敗了。我認識到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可能還不如壹個普通人。巨大的失敗感吞沒了我，讓我變得極其不理智。接下來的壹周，我又回到了那種想要自滅的狀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不停地思考。我做錯了什麽？
　　周潔是不是婊子？
　　如果不是，為什麽會這樣？
　　如果再來壹次，我有沒有辦法彌補？
　　我得不到結論，我發現我連結論，也做不出了。
　　我唯壹知道的，是確實的嫉妒。嫉妒顧鴻鈞的陽具，嫉妒他可以操弄周潔，嫉妒他是邪惡的那個，卻可以享受勝利的果實。
　　嫉妒周潔，可以安心享受被操弄的快感，卻不用對我負疚。
　　於是，我做出了壹個可能是讓我後悔壹生的決定。
　　我在某個他們偷偷於廣播室交合的時候，向學校的保衛處告發了他們。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收藏的周潔的初夜床單，也早被我丟棄了。我可以扔掉壹切和她有關的東西，承認自己是個普通人，把自己和周潔——我的初戀所有有關的東西都割舍。但是我無法原諒自己那個錯誤。
　　告發周潔和顧鴻鈞之後，顧鴻鈞毫無懸念被勸退。而周潔卻留在了學校。她沒有因為和顧鴻鈞分開而回頭，成績也沒有再恢復。她不是那個完美的女神了，而是成了壹個高考落魄，讓我看到都覺得有些絕望的女人。
　　後來聽說，顧鴻鈞混得很慘。他捅死壹個人，被抓了坐牢。熟悉周潔的人也說，他們兩個確實也再沒有什麽聯系了。周潔像變了壹個人壹樣，和任何人都不再熱絡，獨來獨往。我知道，我可能毀了兩個人的生活。
　　畢業後，我去上了大學，而她去了壹個高考補習學校讀高四。某壹天在路上，我碰到了顯得有點消瘦的她。
　　走在馬路上，我們只是彼此望了壹眼。我猜測，我的眼神可能是期待的，期待她會給我壹個合適的眼神。但我看到的，是鄙視。是不屑。
　　我羞愧得躲開了她的眼神。當我擡起頭時，她早已走遠。她沒有回頭，如同壹只鶴壹樣昂首離開了。那壹瞬間我感覺，我沒有摧毀她。我只是摧毀了自己。
　　離開家鄉的那天，我翻出曾經的通訊錄，給她發了壹條信息。我沒有指望她會回。
　　“我只想問壹句，妳喜歡過我麽？我希望妳能摒棄前嫌，好好回答我壹次。因為我覺得我們曾經的關系，配的上壹句真話。”
　　她沒有回。
　　然而過了兩天，她回了。
　　“喜歡過。但這是我做過，最令我後悔的事情。因為我沒有想到，我把自己的第壹次，交給了這樣壹個卑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