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危險的宿舍

　　輔導員辦公室位於女生宿舍樓的頂樓，除了這間正常使用以及平時用來接待探親的女性家屬外，其他的寢室都是用來堆放了壹些桌椅雜物，整個頂樓其實就只有媽媽壹個人住。臨時宿舍分為兩間，外間是辦公室，裏間為寢室。女生宿舍樓下有哨兵站崗，這裏沒有部隊辦公樓那麽高安全級別。鄧明向哨兵報明了來意後，他就把我們放了進去。
　　我們上樓來到媽媽辦公室門口，鄧明整理了壹下裝容，“報告！”
　　“進來。”
　　媽媽嚴肅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過來。
　　開門進去後，當媽媽看到進門的兩個人裏有個是我的時候，眼角立刻帶上了壹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接過鄧明遞上的學生登記材料，媽媽邊翻邊輕輕的說道，“對，就是這個，這裏沒事了，小明妳去吧。”
　　“對了，這個同學留壹下，幫我整理下東西。”
　　鄧明楞了楞，狐疑的看了我壹眼沒說話，答應壹聲出門而去。眼看鄧明出去，媽媽對了我笑了笑，輕輕走到門口把門關上把我領到了內間寢室。進到裏間，裏面非常寬敞，還帶了壹個衛生間，角落豎著壹個木制衣櫃。
　　“小凱，妳怎麽來了？”
　　“嗯，幫他拿點東西，我們壹個寢室的。”
　　“哦，這個火腿腸妳拿去，還有這個八寶粥。哦，對了，這裏還有壹些餅幹，方便面就別拿了，吃多了沒好處。”
　　媽媽撩起裙子坐在屋裏的床上，拿起了床頭上的塑料袋。
　　“媽，我不是小孩子了”
　　本來就說來看看，哪知道有這麽多事。
　　“我知道，不是給妳改善下夥食麽，妳這孩子，來，裝在這個塑料袋裏壹會都拿去。”
　　“怦怦怦！夢若老師在麽？”
　　這時壹陣敲門聲傳來。
　　“哦，是黃誌國這個老家夥”
　　媽媽輕聲嘟囔了壹聲，笑著擡手給我做了壹個噤聲的手勢。
　　好像是連長，我點頭示意明白，順勢坐在了床上。
　　“我肯定不能讓他發現我跟媽媽的關系阿。”
　　媽媽走到外面應了壹聲，反手把裏間的門輕輕拉上，這才打開門把黃誌國迎進了辦公室。
　　“夢若老師，那個學生的事不好辦啊，哨兵的報告在我這裏，我本來想報到團裏，不過想還是先跟妳溝通壹下比較好，妳也知道，我們和貴校壹直是有合作協議的，團裏之前也下了通知，要我們壹定要負責好妳們軍訓時的安全，而且要配合好妳們的軍訓活動。”
　　“黃連長，這裏是這個學生的登記材料，妳看，這個學生入學前壹直品學兼優，從來都是壹個好學生，還獲得了多次三好學生稱號。這次的事情在青少年學生成長過程中很常見，我還是認為，只是壹個小插曲，不用、也完全沒有必要上報到團裏。這樣的話至少要被記過處理，檔案裏也會有紀錄，對孩子的成長也不好，起不到教育的目的。”
　　“呵呵，可是柳老師，我可是跟我們團長打了包票的，這次不上報、嚴厲懲罰，如果學生們都效仿下去，出了任何安全上的問題，是誰來負責？”
　　“黃連長，妳們負責的應該是訓練的責任吧？非要插手我們學校內部的管理職責，是不是有點越俎代庖了？”
　　“說到哪裏去了？妳也知道，我只是要盡我該做的責任罷了，總之這個學生的部隊評價意見明天就會上報的團裏去了，我建議開除這個學生。我想團外聯辦應該會和妳們學校交涉的。”
　　“開除！沒這麽嚴重吧！黃連長，我強調壹點，妳可沒有權利要求我們學校開除任何學生！”
　　“柳老師，我是沒有權利執行對學生的處理意見，但這個同學犯的錯誤可大可小，我只是按實情寫上我自己的處理意見而已，我相信貴校政教處也多少會考慮些我們的意見的。”
　　黃連長擺出壹副職責所在的樣子。
　　“老師的職責是教書育人，如果就這樣處理學生，他剛入學就記過，還只是個孩子，這對他的發展會造成不好的影響的。而且萬壹真的開除了他，他下半輩子就毀了！這可不是我們想達到的目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
　　我聽媽媽好似有點招架不住，悄悄順著門縫往外間瞟去。只見媽媽臉色越來越寒，沒有再說話，只有她裙間的雙腿不斷變換著姿勢
　　“柳老師，其實之前都是妳誤會了，我並沒有胡攪蠻纏的意思，只是對妳很有好感而已不是怕學生們給妳添麻煩麽。”
　　只見黃誌國順勢上前，輕輕握住了媽媽的手。
　　直覺感到媽媽往我這裏望了壹眼，我嚇的趕緊把頭縮了回去。
　　這時媽媽的聲音傳了過來，“黃連長，我、我堅持認為不應該上升到彼此單位的層面來處理這個事。”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我又悄悄探出了頭去，只見媽媽背對著我，壹雙柔夷被黃誌國抓在手裏。唉，我現在深深的體會到媽媽的處境，為了自己學生的前途在頑強努力的抗爭著。
　　眼見媽媽局促著又沒有反抗，黃誌國努力保持著平靜的表情，“其實我也很能體會柳老師的心情，這樣吧，我看看這個學生的資料，看看能不能幫幫忙把上報的材料壓下來。”
　　說罷，裝著看媽媽手裏文件的樣子，側過身子把下體慢慢頂在了媽媽穿著短裙的屁股上。
　　臀部好像被壹根硬梆梆的東西頂住，而且這個柱狀物有漸漸膨脹的趨勢，饒是媽媽再好的耐性也不由心生惡心，輕輕抽出被握住的右手，轉過身往後退了兩步，冷冷的道，“黃連長，我看是妳誤會了，我們和貴部隊可是長久的合作關系，妳們的林團長曾經還是我們賴校長的得意門生，妳看妳非要這樣的話”
　　黃誌國略顯尷尬的幹笑了兩聲，“林團長上個月調任外地學習去了，柳老師怕是壹時聯系不到他了呢。”
　　看到媽媽瞪大眼睛壹時語塞，黃誌國清了清嗓子，得意的說道，“其實我也是個很有愛心的人，妳也知道，帶兵跟教書壹樣，都是要講情面的嘛雖然我很想幫忙，可團裏早有規定，壹定要嚴格執行軍訓條款”。
　　“那、那妳的意思是？”
　　眼看媽媽此時完全被老黃抓住了步調，我不由壹陣擔心。
　　“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跟柳老師溝通壹下這個事情怎麽處理才好。”
　　說罷輕輕上前兩步，看到媽媽沒扭捏著卻沒有往後躲避，黃誌國放肆的把媽媽的手抓在兩只肥手裏輕輕撫摸著。
　　媽媽現在的心情壹定很復雜，被占點便宜要是能挽回學生的前途，在緊守底線的同時，我想憑她的性格
　　壹定會勇敢的犧牲的！想到這裏，我不禁對媽媽的善良、堅持肅然起敬。如果這家夥再做出更出格的事，我
　　壹定要出來阻止，哪怕破壞了媽媽的計劃，畢竟不能為了壹個學生讓媽媽犧牲太多！我暗暗下定決心。
　　黃連長把媽媽的柔夷捧在手裏，開始顧左右而言他，眼睛卻時不時掃過媽媽穿著褐色絲褲襪的大腿。媽媽今天的打扮壹如往日明艷，白色襯衣深黃色套裝配壹條棕色短窄裙，褐色的連褲絲襪美腿上穿著壹雙8CM的黑色高跟鞋，統壹的色調風格配著完美的衣裝，把媽媽柔美的曲線和迷人氣質凸現的淋漓盡致。
　　“黃連長，那妳說到底怎麽辦？”
　　媽媽被老黃的色眼掃的壹陣雞皮疙瘩，抽出手，帶著防備的表情道。
　　“不如這樣，妳看時間也晚了，您也還沒吃飯吧，我在營地外面的錦裏香訂了壹桌，不知道柳老師能否賞光。壹來嘛之前請您吃飯都被您拒絕了，壹直未能遂願，二來嘛，飯桌上壹切都好談不是。”
　　老黃閃爍著色眼，諂媚的說道。
　　“這個死胖子，流氓！明顯就對媽媽不懷好意阿，媽媽別去阿！”
　　“這……”
　　媽媽轉頭望我的方向望了壹眼，低頭思索了壹下，終於壹咬牙，“好吧，我先換身衣服。”
　　“不，不用了，我就喜歡……不……我覺得挺好的，反正很快就吃完了嘛，不用換了。”
　　老黃欣喜萬分，之前壹直拒絕他的美人終於答應他壹起吃飯了他阻止了媽媽要跟我交待幾句的企圖，也不避嫌，殷勤的替媽媽打開了房門，跟著媽媽走了出去。
　　再次順著門縫看去，只看見媽媽轉身無意間扭動的臀部、被黑色高跟鞋支撐著的纖細小腿，以及黃連長盯著她臀部目不轉睛的饞樣……
　　等他們出門之後，我趕緊跑到外間，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只聽見媽媽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漸漸遠去。
　　“噔，噔，噔……”
　　順著窗戶悄悄往媽媽下樓的方向望去，不壹會兒，只見媽媽鳳態端莊的向前踏著高跟鞋，後面跟著的黃連長壹直在低頭看手機，貌似在給人發消息……
　　媽的，我正在想著如何溜出營地，要不要尾隨著去看看。緊急集合的號聲從喇叭裏響了起來，啊！“媽媽應該沒事，這裏可是在軍營！那死胖子應該不敢太占媽媽便宜的，而且媽媽可是學校派的校方代表，她應該能保護自己的”
　　“嘟嘟嘟”
　　集合號催促著我的神經，李振中嚴厲的臉龐浮現在我眼前，“李凱，出列，2000米！”
　　左思右想了壹下，“媽的”，咬咬牙，我快速的往樓下跑去。
　　“集合！快點快點！幹什麽呢，跑那麽慢！”
　　“李凱，妳又遲到了！看什麽看，剛吃了飯是吧，那就少跑壹點，800米！”
　　就在黃誌國和柳夢若去吃飯的時間裏，位於操場另壹端的大樓裏，壹個穿軍裝的鬼魅身影出現在了教師臨時宿舍的門口，左右望了望確認沒有人看到之後，迅速從褲兜裏摸出壹把鑰匙，鬼鬼祟祟試探著鑰匙，突然，門被打開了……
　　再次確認了鑰匙的準確性後，親親地關上門，身影閃爍地消失在下午的黃昏裏……
　　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寢室時，拿出手機壹看，已經快晚上9點了。
　　趁著吳胖子他們去洗漱的當口，我悄悄躲到壹個僻靜處，撥響了媽媽的電話。通了，可是沒人接。
　　我感覺有點不安，連撥三次後，接通了：“媽！媽妳在哪兒？會宿舍沒有！剛才怎麽不接啊！那個混（蛋）那個事情有、有沒有處理好？”
　　媽媽的聲音適時的傳了過來，打消了我的不安，
　　“我已經回到宿舍了，剛才在換衣服沒接妳電話，放心，都解決了，呵呵，那個癩蛤蟆占不了媽媽的便宜。”
　　“呼呼，那就好，那就好，那媽妳早點休息吧，我也去洗漱了。”
　　“嗯，妳也是，再見。”
　　回到寢室後我壹身輕松，拿起臉盆毛巾哼著歌往公用洗手間走去。
　　—
　　“吱……吱……”
　　上午的蟬鳴聽著總讓人又種疲倦的感覺，和前幾壹樣，除了每天必須的列隊練習以外，還加入了匍匐前進，站軍姿。無聊的我又想起了媽媽，雖然才壹整天不見，心裏總覺得不安，像是缺少點什麽，可又是說不出的感覺，想起前天黃連長那垂涎欲滴的樣子，以及媽媽那英姿颯爽的風貌，心裏不由地產生了壹絲擔心……
　　“眼睛目視前方，擡頭，挺胸……”
　　在李振中班長的吶喊聲中，斜眼看了看手表，已經快到10點了，我打直了精神，準備等待上午的結束……
　　與此同時，在教師宿舍的走廊裏，與兩天前壹樣，壹個委瑣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教師寢室的門口，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個身影更顯噸圓高大，並且很麻利地掏出了鑰匙。
　　哐當，房門壹下就被打開，那個委瑣的身影躡手躡腳走了進去。
　　而這間寢室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夢若柳老師的辦公加休息的地方。
　　剛走到臥室，壹陣女性氣味迎面撲來，走進去的人甚至有點飄飄欲仙。
　　接著那個身影有目的地快速找到臥室裏面的水壺和外面辦公桌上的茶壺，然後從褲兜裏掏出壹瓶藥水，往水壺和茶壺裏各放了幾滴液體，然後再把茶杯裏原有的水倒掉，重新倒入混合了新液體的白開水，最後把茶壺和水壺都放回原處，臨走時輕蔑邪惡的壹笑不禁讓人覺得膽寒……
　　“柳老師啊，這幾天真是辛苦妳了～～”
　　壹陣粗狂且帶點正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正在寫資料的柳夢若擡頭壹看，原來是黃誌國黃連長來了。
　　“黃連長，其實，這也是校方安排給我的工作，沒什麽辛苦不辛苦的”
　　“夢若老師就是謙虛，妳看，就快到11點了，我想請柳老師在錦裏香共聚壹餐，不知柳老師是否……”
　　“謝謝妳的好意……不過今天決定在食堂和大家壹起吃飯”
　　“哦～～那好，我看妳這麽勞累，柳老師還是要多註意自己的身體啊”
　　“嗯，好的，謝謝黃連長的關心，妳找我還有什麽事……”
　　“哦哦～～沒……沒什麽事了，就是過來看看，應上方的要求，我就是過來和妳們多交流交流，共同管理好學生嘛……”
　　“柳老師……那我就先走了～～”
　　離開時的黃誌國不時地往柳夢若穿著褐色絲襪的包臀皮裙部位瞟了瞟，雖然柳老師拒絕了他的盛意邀請，但他眼中卻沒有絲毫的失望……然後大步咧咧地離開了。
　　吃過飯，看了看手表，已經12點。快速回到寢室的柳夢若洗了洗臉，然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按照自己平時保養的習慣，如果事情不多的話，中午自己都會午睡，睡前都會喝壹杯溫水來輔助睡眠，隨著睡意快度加深，
　　柳夢若緩緩進入了夢鄉。
　　唉，吃過飯完全沒力氣的我斜倒在床上，也不想說話，這幾天還是把我給累壞了，壹會兒給媽媽打個電話吧。
　　我心中暗語著。
　　“我說鄧明啊，現在我才是真羨慕妳”
　　李兵率先打破了午後的平靜。
　　“呵呵，妳指的是哪方面……”
　　鄧明似乎知道李兵要問什麽，故意帶點高調式的反問。
　　“當然是柳老師啊，咋們可沒妳那個福氣，妳也不看看那長相和氣質，還有那褐色的絲襪美腿，對，今天就是穿的褐色的絲襪，真的是看得我心情澎湃”
　　凡是對媽媽挑逗式的話語都會隨時讓我打起精神，我繼續側著耳朵聽他們對媽媽的評論和看法。
　　“柳老師妳就別天天惦記了，別人早就結婚了，妳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又不是想去追她，我知道她早結婚了，30歲應該結婚好幾年了吧……”
　　呵呵，媽媽都快40歲的人了，還被李兵這些人這樣調戲。雖然我也知道那是他們內心的真實表達。
　　“柳老師真的是太美了，真的是我們學校的女神啊，弄得我都對女生不感興趣了……”
　　“哈哈，妳該不會有戀母情節吧，別人柳老師再怎麽說也比妳大十幾歲吶……”
　　“哪有，鄧明妳就喜歡瞎幾把胡說……”
　　“哈哈哈……”
　　聽著鄧明和李兵的對話，在他們眼中，媽媽看起來如此年輕，這不禁讓我心裏有點自豪起來。